咕,早自个找乐去了,他们随手抓了个球乱踢,是可怜得没处躲的舒莫。舒莫看不见来客,但是他再笨,也知道被当玩具了,嘤嘤得球都湿了。
“哇,哭了!九哥,九哥,这个怪东西哭了!”一个二头身的小孩拎起差点就被踩扁的麻球,跑到仲宴身边问。
仲宴是孩子头,他虽然不想长大,但是比另外几个小兄弟显然成熟很多。他接了球,就以问询目的光看向舒想,嘴皮子动了动准备开口。
舒想一点都不想被这麽个小孩子喊侄子,飞快抢在前头回答:“我表侄,这里辈分最小了。不肯学变化的孩子。”
跟自己倒有点像,仲宴微笑:“他不想变,我帮他变。”
恶魔的微笑。
都是坏蛋啊!舒莫哭得更厉害了。
节日有节日味道。
年节快到了,呼吸空气都沾染了一种欢乐和祥氛围。安静和焦躁奇妙地融合,等著除夕夜第一冲鞭炮。
别家热闹闹地年也谢了,灯笼扎好了,门神啊对联啊彩帐啊都挂起来了,远路来妖精亲戚们纷纷登门,腊肉啊,菜干啊,甜饼啊,从各家各户窗户透出来。
舒莫瞧瞧自家,店里生意逐渐冷清下来,舒想窝在太师椅子上盖著毯子睡懒觉。
呜,舒想说客人怎麽还没来?
里里外外东西,舒想都张罗好几遍了,连大厨和帮佣都请好。门口扎彩旗,屋内悬花灯,每个待客屋子里更张灯结彩,芙蓉帐鸳鸯枕红烛成双,夸张得活像结婚用喜房。
舒莫很无聊:“想啊,爹带著二老婆来,不介意?”
舒想眼皮动了动:“娘说她玩剩下,捡就捡了,反正爹用得舒服就成。对方个男,娘还爹此生唯一女人。”
“哦。”舒莫觉得好深奥。
舒想嘴巴抽了抽:“不过,很好奇对方长得不三头六臂,比女厉害。说来,也亲叔。”
舒莫挥舞触爪:“跟们一样。”
舒想闭嘴巴了。时间过去那麽久,有恨意也在想明白後淡了,妖怪逻辑毕竟和人类不一样,娘得到爹也用了心计,都情愿事情,哪有谁理长理短,不过逞几分口舌之快。倒跟家族远远分开,年月长久,少不了寂寞。
舒莫趴在桌案上,问:“们什麽时候来?明天就除夕了啊。”
舒想正要答“不知”,门被一阵大风吹开了。
舒想眨了眨眼睛,什麽都看不见,但分明感觉到气流变了,耳边亦多了许多嘈杂声。不会吧,真来了,还……看不见?
“舒想?傻站著做什麽?”舒因皱眉,走到舒想面前一挥手,舒想骤然能瞧见一屋子人了,瞬间变了二愣子。
“爹,爹……”舒想哇地哭了。
舒莫哪里见过舒想哭,还趴在看不见妖怪身上,害怕地卷成尽量小一团,往桌边滚。
舒因拍拍老大儿子,说不出安慰话。们父子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只不过舒因白发,舒想黑发。所以,舒想不会错认。
仲平站在旁边似笑非笑,这侄子,也凭空掉下干儿子了。
舒想哭得快,收得也快,抬头打量来客人,有和尚有道士,个个看上去年纪都和差不多大,人模人样,长得各有特色,美丽,英俊,活泼……姿色足矣开个南楼了。最大貌似其中一个留著络腮胡高个男人,小後面一串十多个手拉手可爱小朋友,足足二十几个人挤满了屋子,比意料中更大阵架。
舒因束手站一旁,由仲平一一给舒想引荐过,个个都长辈。几个小孩子都叔。
舒想不由望向看上去禁欲又正经小道士,没想到这麽会生啊,跟大伯感情可真好。
几个小叔受不了大人们嘀咕,早自个找乐去了,们随手抓了个球乱踢,可怜得没处躲舒莫。舒莫看不见来客,但再笨,也知道被当玩具了,嘤嘤得球都湿了。
“哇,哭了!九哥,九哥,这个怪东西哭了!”一个二头身小孩拎起差点就被踩扁麻球,跑到仲宴身边问。
仲宴孩子头,虽然不想长大,但比另外几个小兄弟显然成熟很多。接了球,就以问询目光看向舒想,嘴皮子动了动准备开口。
舒想一点都不想被这麽个小孩子喊侄子,飞快抢在前头回答:“表侄,这里辈分最小了。不肯学变化孩子。”
跟自己倒有点像,仲宴微笑:“不想变,帮变。”
恶魔微笑。
都坏蛋啊!舒莫哭得更厉害了。
2.3
发文时间: 1/28 2012
仲宴手心生出一团赤红火焰,一瞬间就包裹住了触球儿舒莫。
一阵ròu_tǐ剥离的痛苦後,一个小小的孩儿从仲宴翻转的掌心掉落地上,光溜溜,肥润润,可爱极了。哭得那叫一个汹涌澎湃。
因为仲宴的故意,舒莫变化成的不是正常孩童大小,缩起来只有巴掌大,站起来不到仲宴的腿弯。
舒莫变化的同时,也看清了四面八方的大人小孩,惊吓下,哭得更似水龙头。
小孩子们有了新宠物,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拯救舒莫被许多只手荼毒的是一个清冽的声音:“宴儿,别带头欺负小辈。”
仲宴手快把小舒莫塞进衣襟里,拨了拨他快发晕的小脑袋,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对他娘亲说:“我不会欺负他的,待他适应了,我会把他变大一点,再大一点。”
“娘,我们先出去玩了!”小孩子们乐呵呵牵著手,大喊一声就夺门而跑。
舒城最讨厌儿子们喊他做娘,偏偏小孩喜欢恶作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