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你这家伙说谁是毛糙鬼!”
从相遇的时候起,大志就在瞳一郎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柏木瞳一郎,是个嘴巴很能说的人。
久我美想平,是个嘴巴超坏的粗暴家伙。
这就是大志对两个人的第一印象,又加上了:瞳一郎是一个绝不输给大坂的欧巴桑们的守财奴,想平是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的晚熟纯情害羞鬼,这样的评价。他们的朋友关系在之后的半年多里一直发展着,升三年级时三个人恰好又被分在一个班的时候,大志高兴得要命。他还给妹妹们打电话报告说自己找到了好朋友呢。
如果、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喂喂,你还要拉着一张脸到什么时候,大志?今天是你和瞳一郎值日吧?那干什么拉我来帮忙,和他一块儿做不就好啦?”
想平把两只手从教室的窗子里伸出去,涕泪交流地拍打着板擦上的粉笔灰。
大志应了一声把头偏过去,嘴里唠唠叨叨地碎碎念,“我绝对不干,俺已经和他绝交了哦,死都不原谅他哩——”
“谁也没请你原谅。”
有人在耳边小声对自己这么说,大志满身鸡皮疙瘩“唰”地一下全部立正站好。他猛地转过头去,只见瞳一郎面带101号奸笑表情站在自己身后。
“别、别、别站在俺后面!”
“喜欢站在哪里是我的自由,还是说,这里是你的私有地?”
瞳一郎不冷不热地追问,大志当场没了词儿。
“和你绝交了哩!再靠近俺半径一米以内,就杀了你!”
这种小孩子似的叫骂马上遭到想平的质疑。
“你还想闹脾气到什么时候?那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你这个同性恋二号说什么,那哪里看着像恶作剧?
两天前发生在化学室的那件事不断在脑子里打着转,让大志气得几乎忘乎所以。
瞳一郎,这个冷血男,这个站在同性恋一边的变态,大志只不过说了几句同性恋的坏话而已,他就把大志的身体又摸又舔,而且还滔滔不绝地在大志耳边说了一大堆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羞耻的超色的话,甚至……(想到这里,大志由于过于愤怒而难以继续下去)总之,他把大志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践踏在地,踩得稀烂!
“我要和你绝交到死!混蛋!你这同性恋xìng_sāo_rǎo男!”
“大志,瞳一郎他……”
“闭嘴!想平,你再敢帮他多说一句话,俺和你也绝交!”
把趴在化学室里动不了的大志带走的是想平。这小子自从夏天和体联首席发展出同性恋关系以来,就怒涛般地在那条不归路上高歌猛进,把大志苦口婆心的规劝全部置若罔闻,虽然对方慎圭介是个从哪方面来说都完美无缺的人,而大志也常激励想平去泡上那么一个两个,但无论怎么说,毕竟双方都是男人……
“啊啊啊,除了我以外,全都被同性恋污染哩!呜呜呜!”大志灰心地蹲在地板上,又是叹息又是垂泪。
瞳一郎弯下身子,对他耳语道:“你差不多一点儿吧,再敢多说一句这种蠢话,你就等着尝试xìng_sāo_rǎo.2好了。”
“呀——!”
飞也似地从地上跳起准备逃走的大志,手腕被一把抓住。
“不要啊,会沾染上同性恋细菌的!”
“不是细菌而是病毒感染哦。”
“不、不会吧……真的会传染啊?”
“这么说来,你已经感染上了,在化学室的时候起,同性恋病毒是接触传染的。”
“你、你说谎!”
“是真的,而且病毒每秒一分为二不断增殖,以老鼠那种速度,与你的dna一点点地组合在一起,然后换掉它们让你全身的染色体都变成同性恋染色体……”
“呀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望着把自己的头发抓得有如鸟窝的大志,想平实在受够了。
“怎么会有那种事,为什么瞳一郎说一句你就信一句啊?!”
虽然被意识到被骗了的大志狠狠地瞪着,瞳一郎仍然毫无反省之意,施施然地耸了耸肩,大志恼羞成怒,把黑板擦冲着他的脸就扔了过去(当然,被他施施然地躲开了)再度宣言道:“就是要绝交!”
“哦,绝交是吧,对说出这么不可爱的话的家伙就要……”
背后突然被推了一把,“呜哇”一声栽下去的大志扑倒在旁边的课桌上,瞳一郎一手压住了他的肩膀,于是大志就这样成了,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而瞳一郎的身体压了上来。
“放开我!”
虽然拼命挣扎,但瞳一郎压得死死的,连动都动不了。不好的预感把大志的脸都吓绿了。果然,和化学室那时一样,长长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腰。
“喂……住手!你……!”
衬衫被拉出来了,冷冷的手侵入衣服中。
“住手……!”
开什么玩笑!被男人摸到有感觉这种事,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无论如何也要逃走!大志拼命地手挥脚蹬,耳边却传来恶意的笑声。
“抵抗只会让人更兴奋哦。”
你这个……变态!同性恋!人类公敌!
破口大骂时,瞳一郎的手指在胸前轻搔着,另一只手抚摸过他的腰背,柔软的舌头官能地在脖颈上舔舐,仿佛对大志的性感带无所不知地动作着。
“住手……!瞳……”
弱点的腹部被绝妙地轻重缓急地探索着,更敏感的大腿到腰间也惨遭偷袭,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