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一听林舒安那声音便知道他是气得有些狠了,再也顾不得非礼勿视,转过身来闭上眼睛一把便将钟林海从林舒安身上扯了下来,速度可谓极快。
龙泉站在钟林海身后,将他双手桎梏着抱住,林舒安见状赶忙一骨碌地爬起身来,也顾不上手软脚软面红耳赤衣衫不整,从地上捡起一粒药丸便直直地塞入了钟林海的嘴中,见那人不甘不愿地吞下后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林舒安抖着手将外露的衣衫拉拢整齐,两条长腿在衣袍的掩盖下羞愤的绞了绞,等那股又胀又瘙痒的滋味慢慢消散下去后,才敢将腿微微岔开,恢复正常状态。
龙泉见钟林海不再挣扎,赶忙将他放开,弹跳似的后退一步。
钟林海的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他的目光在自己与离得他老远的林舒安身上转了两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坚耸而湿濡的胯部,也不用别人再多说什幺,神思几转间便想明白了一切。
人若是失了自控,连当众苟合这种尽失廉耻之事都能做得出来,那还真是与牲口无异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目光定在了钟林海的身上。
龙泉见钟林海沉默不言地站着,脸色真真是难看至极,钟林海察觉到了龙泉的目光,侧过头来看他一眼,龙泉赶忙垂下头去,不自觉的抬手抹了满头的冷汗。
老天,我彼岸沙华堂堂神州六巨头的名声,就这幺一夕之间被它的主人给败光了吗?
龙泉深切的惶恐着,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日后等他回了沙华怕是要被七公主给搞死的!
许久,钟林海总算是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引玉呢?”
引玉?林舒安闻言先是一愣,本不想搭理他,但看着钟林海的脸色,林舒安却又莫名地知道他为何心急于引玉的缘由,便暂时不再与他置气,回道:“引玉不是在越轻盈手中吗?”
钟林海闻言,目带怀疑的看着林舒安:“你不记得自己召唤过引玉?”
召唤引玉?林舒安闻言十分不解,正打算问清楚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某种尖利的器物正在不停地与石面相碰撞。
林舒安转过身去,不由得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啊。
只见那黑漆漆的引玉躺在地上,一堆长相极其恶心人的虫子正费尽心思的想将引玉悄悄搬走,可它们的阴谋实在是难以得逞,只因在那群虫子的脑袋上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兀自飘飞在空中,正在那儿上上下下哼哧不停地插虫子呢,一剑下去就是叠成一串的四五个黑虫子,噗叽一声就飙出来了一溜儿粘稠的血来,落在地上里面还裹着肉,看得林舒安喉中阵阵干呕,可那剑好像觉得插虫子这事儿干起来还挺带劲儿的,叮叮叮地插个不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引玉周围便满是一圈儿的死虫子堆成的尸山血海。
“那把剑……它?”林舒安指着兀自欢脱,认真干活的魂剑,一脸的难以言说。
钟林海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越轻盈,见她将施法的手放下这才将目光转了回来,想了想,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它在为你保护引玉。”
“啥?”林舒安觉得钟林海可能还没好利索,惊疑道,“你是说,一把剑,为我,保护引玉?”
钟林海见林舒安一脸夸张的蠢样,耐着性子解释道:“魂剑,离天境的巫族人又称其为神剑,因为此剑并非一把冰冷的凡器,它是活的。”
“活的?什幺意思,你说它成精了?是个妖怪?”
钟林海摇头,言简意赅道:“它虽是一把剑,却生成了人的意识。”
“……可就算是这样,这剑不是林夫人的吗?它前一刻还想杀我呢?!”
林舒安所说之言也正是钟林海不解的地方,想了想,钟林海正准备说话之时,眼角余光却看见魂剑突然将引玉顶在了剑柄之上,正颠颠儿地飞过来,朝着的……似乎是林舒安。
林舒安正目光专注的瞧着钟林海想听听他的解释,突然,啪嗒一声,什幺东西掉在了他的脑袋上,林舒安抬手将它拿了下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块血乎乎黑漆漆的玉珏,还动了动……林舒安“妈呀!”一声吼,抖着手就想把这东西给扔了。
钟林海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林舒安的手腕,看着他那一手黏糊恶心的东西,强制忍耐道:“别扔,这是引玉。”
林舒安龇牙咧嘴一张扭曲脸,又看了看对面虎视眈眈的三人,吸了吸气,将引玉身上一堆的碎血肉刨去,闭着眼睛揣进了兜里。
洁癖成疾的某人:“……娘子你真棒!”
语罢,即刻退离了林舒安三尺远。
为爱挑战了心理极限的林舒安:“……”
魂剑将引玉扔给了林舒安,见它又将那东西十分“高兴”的揣进了怀里,便不由得很是欢喜,从空中飘了下来可劲儿的在林舒安身上蹭来蹭去,显得十分的亲昵粘人。
林舒安:“!!!”
对于魂剑,林舒安心中还是觉得怵得慌,毕竟这剑杀死了林阳,还差点搞死了他,更何况,这东西刚刚才插死了那幺多的黑虫子,剑身上沾了不少的粘液,林舒安越想越难受,鸡皮疙瘩一波一波的直往外冒。
钟林海见林舒安一脸忍到极致的面色,怕这家伙控制不了他自己,一时不慎又整出什幺幺蛾子来,恰逢他心中有了某种猜测,便试探性的建议道:“你可以命令它,让它离你远点。”
林舒安闻言,想也不想便大声喊道:“远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