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知道,这便是他的答案,他的小泓澜是个倔强的家伙,认准了就绝不会再有半分退却。凑过去靠在他身上,龙啸笑出声来,“小泓澜果然可爱。”
白泓澜难得地没有反驳,平静地问道:“龙啸,我若是一辈子都不明白呢?”
龙啸寻到他的手紧紧握住,先前的玩味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泓澜从未见过的认真,“那我便陪你耗上一辈子。”
☆、怜作缠绵
三十六·怜作缠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花宫锦想起这些人折腾了一日还没吃过东西,便吩咐下人准备些酒菜,并叫人给莫与之与方莲的份分别送到房中。
童晋正要进去看看景暮夕的时候,就见他自房中走了出来,“醒了?”童晋不放心地打量着他,见他虽面色难看了些却没有不舒服的迹象,这才稍稍宽心,“怎么出来了,冷不冷?”
景暮夕摇摇头,“我没事。”绕过童晋自行走到石桌前坐了。
“景大哥,”花宫锦过来拉住他手,“我担心死了,你真地没事了么?”
景暮夕有气无力地勾了勾嘴角,“宫锦别担心,我不要紧。”
花宫锦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我说跟你去赴那个问剑大会,你偏不让。”又回头看童晋,“你个骗人的家伙就是什么魔教教主是吧?”经过这一日的事,再加之从凤青鸾等人那里问到的,花宫锦也已明白,“你杀了蒋大哥,却救了景大哥,我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童晋走过来坐到景暮夕身旁,“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你怎么说便怎么是吧。”
花宫锦细细盯着他一会儿,点头道:“好人和坏人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都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这么看来,你还不算太坏。”
童晋不禁好笑,“那可多谢你了。”
花宫锦不吃他那套,“蒋大哥的事你怎么说?”
“这事……还真不好说。”童晋似是在回想当日之事,眉头微蹙。
景暮夕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童晋回过神来,朝他笑笑,“云翔说你不可运功抗毒,毒发的时间不好掌握,得辛苦你忍着些,我们会尽快给你想办法解毒。”
“不劳费心,”景暮夕也不去瞧他,“我明日一早便回师门。”
“你啊……”童晋叹了口气,“纵使惹你生气,这次我也由不得你了。”
景暮夕侧头瞪他,“我现在没事了!”
“自欺欺人。”酒菜端了上来,童晋却收了景暮夕的碗,对送菜的丫头道:“烦你煮些粥来,再弄几样清淡的小菜。”
见他这般,景暮夕更是气恼,起身回房去了。
待得丫头煮好了粥,童晋亲自拿到景暮夕房中来。见景暮夕侧卧在床上,一人对着墙壁生闷气,童晋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景,来喝粥了。”
床上的人却是动也不动,童晋端着粥坐到床边,“难道要我喂你?”
景暮夕翻身坐起,自他手中夺过碗来,舀起粥便往口中送。
“小心烫!”童晋急忙出声劝止。
景暮夕差点咳了出来,心道你怎么不早说。
瞧他这副样子童晋不禁笑了起来,起身为他取过四样精致的小菜,“别急,慢点。”
可惜景暮夕吃不多少便没了胃口,面上隐约又现疲色。童晋唤来丫头收走碗筷,又坐回床边来,“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景暮夕扯过被子,冷冷道:“你出去。”
“我在这儿陪着你,”他那边冷漠,童晋却依旧温柔,“夜里若是毒发也好有个人照应,免得你不小心弄伤自己。”见景暮夕还要开口,童晋又抢在前,“这件事上我很坚持,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瞪视了童晋片刻,见他丝毫不为所动,景暮夕背转了身躺倒,索性不再理他。他喜欢守便守好了,辛苦的又不是自己。
一夜平静,总算没再毒发。童晋在景暮夕身边一直守到天光放亮,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正在院中思考着怎样才能为景暮夕解毒,没一会儿,竟见到莫与之自西角的一间房里走了出来。将他和方莲“请”了来,却没有过多的限制,也算得上是以礼相待了,反正他们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见莫与之还托着右臂,童晋才想起昨日之事,急忙扶他坐下,“实在是对不住莫兄你,我把这事都给忘了,你怎么也不对我说呢?白白受了这一日痛。”边说边为他接骨,手法利落,倒与他伤人之时如出一辙。
莫与之不明所以地瞧着他,他既出手伤了自己,为何此时又来献殷勤?
童晋知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看了看他那已被包扎好的右手,“昨日你执意不肯弃剑,我若不这么做,只怕你这只手,日后再也握不了剑。”
莫与之回想昨日情形,他手指在剑上轻弹,才片刻自己的右手就已鲜血崩流;若自己再勉强下去,只怕手筋也要给震断了。原来他是一番好意,莫与之面现尴尬,也不去向童晋道谢,只小心地活动着右臂。
童晋那边也没了声音。好一会儿,莫与之才又看过去,见他双眼望向远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莫与之忽然觉得,这人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走近他?
白日里没觉出身体有什么不适,景暮夕便急着要回师门。童晋说他不听,又不敢对他动武,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好在景暮夕也动不得真气,最终拗不过童晋,留了下来。
晚膳过后,方莲怯怯地来问景暮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