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夕一怔,也觉自己的话说得不妥,怒道:“你身旁有谁,与我何干?”
童晋轻笑,“那你委屈什么?”
“你!”景暮夕看了眼一脸迷茫跟在身旁的花宫锦,又瞪着童晋,“你别胡说。”
“这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童晋伸手捏了捏花宫锦的脸,“不错嘛……”
景暮夕急忙将花宫锦拉到另一侧护着,“你又打什么主意?”
童晋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小景啊小景,跟了我这么久,好的你没学去,我就这么点不上道的嗜好,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他居然怀疑自己与花宫锦是那层关系,景暮夕怒道:“你可不要坏我名声,我拿这孩子当弟弟看。”
“怎么这么急着解释,”童晋隔着景暮夕又瞟了花宫锦一眼,“我又没说什么不好听的。”
花宫锦见二人斗嘴,景暮夕又似处在下风,便自另一侧露出半张小脸帮声道:“景大哥说得对,你不是什么好人。”
童晋笑骂:“小鬼,你怎知道?”
景暮夕哼了一声,“不是你自己说的,不上道的嗜好。不过我也想问问,大教主有什么好的值得我去学?”
童晋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洒在景暮夕耳畔,“你我的时间还长得很,你可以慢慢发掘。”
景暮夕闪开了,不满地皱着眉,“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还来?”
“东西”自是指竞天剑,童晋自腰间抽出纸扇,也不打开,只轻轻击着掌心,“你若肯回来我身边,别再四处乱跑,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景暮夕加快了脚步,“你最多得意到问剑大会,到时想不拿出来也难。”
“好好好,问剑大会。”童晋看似依然走得不疾不徐,却一点也没有落后,“问剑大会之后,就跟我回家吧。”
景暮夕忽又站定,眼中盛满恨意,“我早已没了家。”
童晋却笑得温柔,“那我便给你一个。”
一旁的花宫锦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景暮夕看上去好像很生气,便出声冲童晋道:“喂,你这个家伙,别欺负我景大哥,景大哥功夫好得很,小心他打你!”
“就算全天下人都欺负你景大哥,我也不会欺负他。”童晋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你景大哥功夫不如我。”
景暮夕忍不住再次嘲讽,“说起谎来半点愧色也无,真真是好功夫。”
花宫锦伸手推了推童晋“你到底是谁啊,我景大哥讨厌你,你走远些。”
“我不是说了?”童晋自走自的,好似花宫锦没有碰到他一样,“我是你景大哥最亲密的人。”
景暮夕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你别逼我现在就跟你动手。”话音未落已经出拳袭向童晋小腹。
童晋向后退了半步,单手不着痕迹地化解了景暮夕的力道,并将他的拳收入掌中握紧,讨好地笑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景暮夕抽回手,白了童晋一眼,不再理他。
紫川江在汀口的望江台建得十分宽敞,且是罕有地气势雄浑。台面足可容得百人,半边延至紫川江上方,人在台上有如悬于江上,直教人心为之开阔。脚下江水奔流,匆匆而往,激起多少江湖儿女澎湃胸怀。
莫与之登上望江台,眺望彼岸无边葱郁,“每次来到此处,都觉胸中快意充盈,抑郁全消。”
童晋走到他身侧与他比肩而立,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觉神清气爽,“这样万里挑一的景致,才配得上莫兄这样万里挑一的人物。”
听他这般称赞,莫与之心中也是高兴,“哪比得上栗兄这般品貌,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莫兄说哪里话,”童晋将手中纸扇摇了摇,“在下今日最畅快之事可不是来到这望江台一览绝景,而是结识了莫兄你。”
莫与之浅笑,“和栗兄比起来,这望江台又算得了什么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去与童晋交谈,似是都想交他这个朋友。龙啸抱臂与白泓澜立在一侧,低声道:“教主就是个顶着一张俊脸的骗子。”
白泓澜用手肘轻轻撞他,“不准你说教主坏话。”
龙啸委屈地嘟嘟嘴,“小泓澜,我要嫉妒的……”
景暮夕站在一旁无奈地叹气,想不到童晋那种人也能找到知己,看他与那个姓莫的互相吹捧,偏生二人都很受用。只是景暮夕自己都未曾察觉,置身在这样令人畅然快意的景致中,胸中竟还是不免隐隐窜起一股窒闷,不知为何……
☆、厚颜无赖
二十七·厚颜无赖
机缘巧合竟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未免过早地被人识破身份,童晋再不好住回灵教分坛,便寻了家不错的客栈睡了一夜。一想到景暮夕定是住在那姓花的小鬼家中,童晋就总是不安分地也想搅上一搅。于是一早便出了门,跟人打听了花家的所在,找了过去。
自己这样直接上门想必是要吃闭门羹,不如守株待兔。终于,在童晋来来回回自花家门前转了三圈后,景暮夕与花宫锦才踱出门来。
待得二人走出一段路,童晋自后边追了上来,“好巧啊。”
景暮夕又怎会不知他这点伎俩,“你怎就这般闲?”
“你不也一样?”童晋看了一眼对自己满脸不欢迎的花宫锦,“整日陪着这小鬼闲转。”
“我闲转碍不着你,你也别来碍着我。”景暮夕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走路。
“若不是为了你,我现在还好好在灵峰上逍遥,”童晋将故意插在中间的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