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贵志给的场静司打电话时,的场静司就在名取周一身边跪坐着,把手机开了外放。
名取周一只能干瞪眼,听着夏目贵志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喂,的场先生。”
“夏目,你改变主意了吗?”的场静司炫耀似的对名取周一笑,名取周一弄死他的心都有。
夏目贵志:“的场先生,我想你总该有个理由或者具体需要说明的情况吧?我想你不是个冲动的人。”
的场静司:“能得到夏目的信任真好啊……嗯,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说完,的场静司切换回听筒模式,丢下名取周一在原地,径自走了出去。
名取周一无法听到的场静司说什么,只觉得事情似乎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35
名取周一被软禁,但夏目贵志对此并不知情。的场静司在电话里跟他坦白,当初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天眼丸,就是想让夏目贵志自愿吃下药,而夏目贵志本人身上散发异香,格外吸引妖怪,就成为了很早以前,祭祀活动里最好的祭品。
经过多年研究,的场静司怀疑,名取周一身上的蜥蜴妖怪是寄生在人的身上。这个结论名取周一应该也知道,,但是尚且不论这是否属实,就算它真的是个寄生妖怪,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引导出来,寄生到其他宿主身上,而名取周一绝对不愿意这么做。
正是了解名取周一的个性,的场静司才懒得跟他废话,一旦找到合适的“祭品”,行动便进入倒计时。
可惜这个“祭品”是夏目贵志。
夏目贵志对名取周一有多重要,的场静司非常清楚。也就是因为太清楚,如果他敢伤害夏目贵志一丝一毫,名取周一也饶不了他。那么至少,夏目贵志本人应该是自愿的。
听了的场静司的解释。夏目贵志陷入沉默。
这对他来说,的确牺牲太大。
按照的场静司的说法,并不是如他想得那样,把名取周一身上的妖怪引到自己身上,而是准备好法阵和相应用品,用夏目贵志做诱饵,把蜥蜴妖怪引出体外,再由的场静司将其封印。
听上去□□无缝的计划,但的场静司却只给出六成的把握。如果真能这么简单,他们早就这么做了。
斑听了第一个不同意。
为了名取周一这个原因就足够他生气了,但夏目贵志一向热心肠,为了帮助朋友偶尔做出牺牲自己的行为他也能够原谅。但这次不一样,是有危险的!
“的场先生说,会保证我的安全。”夏目贵志给出自己的理由。
斑觉得可笑:“你信他?你到底有没有觉悟啊?你知道一旦你答应下来,到时候会吸引来多少妖怪?我看他最有可能的做法,是等到蜥蜴妖怪寄生到你身上,就放任你被其他妖怪吃掉吧!”
这么说还挺有道理。夏目贵志陷入两难,左思右想,辗转难眠,最后,作出决定。
相信的场静司一次。
对于夏目贵志的决定,也算斑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表示生气,反复骂了夏目贵志一天。
“呆子!你这颗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早知道你这么傻,当初就应该直接抢了友人帐,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保护你?没见过像你一样急着送死的!喂,你说话啊!”
夏目贵志左耳听右耳冒,一直在想怎么安置斑:“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万一到时候连你也影响了呢?”
“哈?!你送死还不让我收尸吗?”斑扑倒夏目贵志,从猫形变成人形,恶狠狠地俯视夏目贵志:“夏目贵志!你是不是还没把我当成男朋友啊?”
因为不想成为绊住安倍晴斋的理由,所以夏目贵志当初连定期吃药也一并拒绝,本就在影响斑的修行了,如果到时候斑在场,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就不好了。
夏目贵志是这么考虑的,但斑却不这么想,他重重咬了一口夏目贵志的下唇,不满地抱怨:“如果你非要去,那我必须得跟着。我不信任的场那小子,也不信任其他人类。”
在斑的坚持下,夏目贵志只好带着斑去的场安排的别院,做仪式准备。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的场静司还叫来了安倍晴斋和芦屋花绘。
当天,名取周一被的场静司灌了药,身上画满了复杂的符咒,被抬进一间画了法阵的空旷房间。
夏目贵志已经沐浴干净,跟名取周一相对着,坐在法阵的中间。
“夏目,别害怕。”的场静司破天荒地宽慰道。
夏目贵志见到名取周一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的场先生,名取先生怎么昏迷了?”
的场静司自嘲道:“不昏迷他能来吗?夏目,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哟。”
“夏目加油!我陪着你呢!”芦屋花绘被安倍晴斋安排在这里,为了以防出现意外。安倍晴斋的原话是,只要发生对夏目贵志不利的情况,就立刻马上破坏法阵。
而屋子外,的场家的所有人员都已到齐,安倍晴斋和斑也进入备战状态。
七濑淡然地望向天空:“真是任性的一天啊……”
房子里,的场静司用特制的针扎了一下夏目贵志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按在夏目贵志的针眼中,同时,又用夏目贵志的血在自己手心了画了个符咒。
夏目贵志看不懂,只是听的场静司的命令:“夏目,准备开始了。”
夏目贵志:“好。”
话音刚落,夏目贵志感觉阵法图就像变成了个强力吸盘,把自己牢牢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