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故人。”
除此以外我就什么也不想说了,故人,从我的理解来看就是以前某段时间出现的人,而且是在以后也不会出现的人。听着像解释死人?没错,基本上对我来说就是“故去的人”。但是今天那个本来应该“故去”的人又出现了,也就是所谓的“诈尸”。为什么还有人能从我都埋葬了的“过去”又跳出来的,而且这个人当初还是主观愿望被我埋葬的。我现在最想做一件事儿,跑。去哪儿我还没想好,只是想跑而已。我知道,我又开始非正常了,用李晟敏的话说,犯病。
我躺在地板上,脑袋枕着强仁的腿,闭着眼睛随着留声机里的音乐晃脚,虽然没看但我还是能感到他投在我脸上的视线。遇着我这么个操蛋人我特理解他,真的,要是我遇着个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主我早拍拍屁股走人了,可眼前这个男人,多好。他不催我,不问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说,“哦,早晚你会说。”语气里的那种笃定,我都佩服。
“我早晚会告诉你的,相信我。”
“我可什么都没说。”
“可你心里在编排我。”
“…………”
“现在是不是在想恨不得揍我一顿。”
“打人犯法。”
“只要你不往死里打。”
“你这是教唆犯罪。”
“咕咕咕。”
“你天生就这么笑?”
“是啊”
“挺特别。”
“以前有个人说我笑起来像鸡抱窝。”
“哦,你怎么回应?”
“揍了他一拳,打掉了他两颗牙。”
“然后?”
“然后这个人滚蛋了。”
“……再然后是不是这个掉了两颗牙滚蛋的人又回来了?”
“是,从天而降啊……你套我话?”
“不算,聊天儿而已。”
“所以我说讨厌跟你们这帮律师打交道,一句一个陷阱。”
“呵呵呵。”他笑得特开心。
我睁开眼睛,“恭喜你。”
“我?”
“恩,你的首任前辈来了,就在今天。”
“哦,是么?”
“恩,我今天碰见了。这个东西,”我抬脚指了指留声机,“他的。这张盘,他的。这出戏,也是他教我的。”
“…………”
“然后他留下这些东西,可人却滚蛋了。”
“…………”
我很喜欢这个叫强仁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我爱他,虽然这个略微矫情的字儿我不怎么说出口,但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局面变成了我不太离得开他了。我喜欢聪明的男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比如现在,他把我从地上抄起来,把我搂着,跟哄孩子似的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嘴里还哼着火星语。这种感觉跟宠物似的,我窝在他怀里不停地笑。
“我就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如果合同违约了该怎么办?”
“你也揍我一顿。”
“我会打掉你满口的牙。”
“行,我绝不告你。”
我又被感动了,我觉得自从我认识这个男人后我变得特脆弱,我从他肩膀上抬起头,看着他,我说怎么办?
他问,什么怎么办?
我说我被你给感动了。
“那敢情好。”
“我一感动就想报答,就想做点儿什么。”
“哦?”
“做爱,还是做饭?”
“都是体力活儿。”
“为了显示我的大方,就不让你二选一了,我大赠送。”
“呵呵,我能选择一下么。”
“能,你是吃土豆烧肉还是麻婆豆腐?”
“……你揍我一顿吧,打晕我,然后睡觉前再弄醒我,我直接进行下一项。”
“……可以,我还能让你再也醒不来。”
“…………”= =
吃瘪了,吃瘪了,厄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心情好了不少。
吃完晚饭我进浴室去洗澡,洗到一半看见门儿开了,强仁晃了进来。我坐在浴缸里正准备用力把香皂往毛巾上蹭,扭头看到他,双手往前一递,
“喏,给我擦背。”
他一脸的无语。
我背对着他,嘻嘻哈哈一阵笑得错乱,
“怎么,难不成还想进来洗鸳鸯浴?”
“我以为你够情调。”
“这么小的浴室怎么伸展的开。”
“你的里巴掌大的地儿都能武斗一番。”
“那是,大哥。里一马扎我都能让主角在上面玩儿罗汉拿大顶。”
“可是艺术不是还来源于生活的么?”这个男人依旧不甘心,拿着毛巾边擦边抱怨。
“对,确实以生活为基础。行为还是要继续,只不过换个地儿。”我站起来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转过身,光溜溜地站在强仁面前。
“客官,您可以品尝您的菜肴了,不过您得先自己端上桌。”
我又被人扛了起来,我想我被这个男人抱上了瘾后我会不会彻底丧失自己走路的yù_wàng。
一晚上我被折腾得够呛,强仁把我这盘菜品尝得很彻底,彻底到我觉得我会瘫在床上度过我的下半生。第二天我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家里已经没了人,朝九晚五的人已经滚去履行他应尽的责任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骨头散架了般,如果不是太难看,我真想这么爬出屋子。太他妈能折腾了,还是不是人啊。我从卧室晃到客厅,继续在沙发上练瘫痪,屋子里很安静,所以愈发衬托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动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