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想自己傍大老倌吧?”
“才不是,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那孩子气得直哭。
“对,你清高,你什么都不傍。你只唱戏,你不用应酬是不是?你就当红角,当个红角你看看,看你还能不能只是唱戏?买你们过来是让你享福成天做娘娘美梦的?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过日子?生就一条贱命还想富贵一生?做梦,你这辈子只要打这行滚过,就一生被人轻贱。就我们自己个拿自己个当回事吧!”何锦生大气,越哭手下越狠,说到后来也不知道骂的是别人还是说的自己。
“你金枝玉叶,我打不得是不是?今天我就打你。”何锦生喘过一口气把徒弟绑起来打。
小伙计住在店里,平时只应付辅面上的事,很少上楼听吩咐,这天见上面闹得实在不像话,便锁了门跑出去找掌柜的。第一家已经散了场便去第二家,结果掌柜的没在,去家里家里也说人没回。
云祥说“当年的事,虽然我亦有苦衷,但也或许有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总想找机会补偿,恳请你给我机会,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
他说前面的话时鄢容走神了,听到“处理完手上的事”这几个字心中一顿,问云祥“你是怎样打算的?”
云祥望着那点了灯火的山庄“我想和你一起出国,家里我会安顿好,是真的,相信我,只我们,在西班牙,过我们计划好的日子。”
鄢容恍惚,直到这里还奢望云中楼阁?云祥握着他的过去他的把柄,甚至还阻拦着他的现在,有云祥在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鄢容累了,只想和一人生生世世,白头到老。他向远处指去“云祥,你看到那些灯光没有,和你一样,我也想有那样一个所在,那里有个人痴痴的在等我。”
云祥认真去看,竟怔怔的痴了“没想到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容弟,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是的,我们想的是一样的。”鄢容用尽平生的气力把他推了下去。
为了攒足这把力气,鄢容吃了两顿饱烟,费了好多心思。当然也不是那么顺利,那人虽然身处悬崖,事发突然,但是反应灵敏,最初惊诧而后挣扎愤怒,好教养一瞬之间消失迨尽,两手紧抱着柱子不放,而鄢容则拎着那手腕粗的树枝尽力向那人身上打去,头脸身上,要害处,拼尽全身力气,不弄死他誓不罢休。
鄢容病了,从山上回来就大病一场,昏迷般沉睡,好不容易醒转过来,人也十分迷糊,过一会又沉睡了云。
管家高升忙前忙后很是张罗了好几天,请医问药还派人往江城送了信。好不容易鄢容缓过来时,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了。
鄢容似乎做了很久的梦,长吁一口气“锦生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高升老泪横流“我的爷,你终于醒了。”
鄢容苦笑“爬趟山,丢去半条命,你们在家里可好?有什么事没有?”
高升闪烁其词,鄢容淡然抬手“你就说吧。”
“李署长来过好几次。”
鄢容皱眉“他有什么事?”
“他说那天你跌跌撞撞进门说云少爷出了意外,许多人忙做一团,结果桌上的房票借据还有银元什么的,一股脑的都不见了。他随身配的枪当时放在桌上,竟也不见了。他还问了些云少爷的事。”
鄢容挑眉“他还在查案?”
“是,但是见你没醒,也就走了。”高升抬头,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表情“他最近麻烦事也不少,看样子像没什么心思在查案上。听说手上好几个案子都一直压着,上面也有人找过他,不知为的什么事,他最近颇像十分烦恼的样子。”
“噢?”
“听说,这次出门,李署长家里也遭贼了,好像一些顶重要的官票文件什么的都不在了,听说上司逼这个挺紧的。”
“噢,你怎么说?”
“没说什么,我就是把跟着你的长贵打发到河北收粮了。”
鄢容笑着看他,赞许“做得不错。”
“这次最大的失主还是孟绍然孟少爷,听说他随身带着的一箱金条都丢了。”
鄢容冷笑“他真是个天生的赌徒,怨不得这帮人要算计他。”
鄢容觉得头脑发热,灌了几口汤药。“难为长贵拿得动它,梅秀姑娘有没有来看过我?”
“来了几次,见你都没醒,也就走了。”
鄢容本也不打算瞒着高升,若不是梅秀内应做得好,长贵行动也不见得如此顺利。“里面有些东西应该是梅秀姑娘用得着的,让她自己挑。李署长的枪找个山坳丢了就是了,官票给她,她和那家伙应该有笔帐要算的。对了,我们庄上十亩稻田也划给她,这事抽空办就可,要快,悄悄的别声张。”
这些话说过以后,就累得手指也不想动弹,鄢容刚要躺下再睡,忽然想起有件更紧要的事“对了,今日是个什么日子?锦生的生日过没过?”
见高升不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锦生有没有来看过我?”
高升沉默了一下“何锦生在您走的第二天一大清早上派人来找过你。”
鄢容疲累却笑得开心,“我又没生他的气。”一抬胳膊,痛得咝的一声,高升捧着他的手臂“您摔伤了胳膊发了炎症。”
高升又禀报了些锁事,云祥家里人一bō_bō的来过,都想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你们两个又上山了。
鄢容心心念念的却是别的事“锦生的生日办得怎么样了,我因为生病都没有给他庆生。”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