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和蒋成宽没去仓库,而是去了之前宁正用的小书房。
宁正随手拿本书翻着看,心里却想着凌沉。凌沉身份非常人能比。虽出身天潢贵胄,可从没过过轻松日子。
自己年龄还小,想给凌沉帮什么忙也总是有心无力,“唉”,宁正叹气,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为凌沉遮风挡雨呢...
江成宽看着宁正这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小主子不必太过担忧,老奴跟着王爷多年,主子想做的事情,老奴还没见王爷没失手过呢。”
江成宽见自己说完,宁正不仅没被开解到,反而更倦怠,哼唧唧地趴在桌子上,心思一转:“前几日听王爷说近日总感觉身上有点累,有时候晚上睡不踏实...”
宁正果然一激灵坐好了,支棱着耳朵,歪着脑袋听他说。
江成宽暗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奴派人去问了太医,说是天寒时节,每日待在烧着地龙的房间,身体容易乏累,时时佩戴清神养气的香包就能改善。”
宁正苦恼:“可是没见他戴什么香包啊?”
“这就是了,府里绣娘做好的香包王爷嫌太女气,不肯戴。不如我们去仓库看看,您给绣娘们出出主意,选选料子,重新做几个让王爷选。”
“那我们快去。”江成宽话音刚落,宁正就要起身出去。
江成宽心道,果然还是搬出凌沉来才好说话。
书房里,凌霄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一脸凝重的听着凌沉嘱咐,以往凌沉做什么事都不避讳他,所以就算凌沉撒手不管,凌霄也能担起凌沉的担子。更何况凌沉还没有撒手,只是表面上不再ch-a手而已。
“哥,你真的...”凌霄犹豫,人脉和探子都是凌沉一手打造的,现在换他来掌管这些,凌霄怎么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而他不想让哥哥放弃,明明凌沉才是最适合上位者的人...
“霄儿,你长大了,很多事哥哥都不会避讳你。有些事情,你做,和我做,都是一样的效果。”凌沉知道凌霄的顾虑,以后的事情没法说,只能先宽慰凌霄。
“哥,值得吗?”
凌沉低头,莞尔一笑,转瞬即逝,抬头时眼神都变得有些空:“霄儿,你就当哥哥自私一回,好吗?”
宁正看来看去,觉得所有的花样都配不上凌沉,正苦恼呢,看见外面侍卫交给江成宽一封信,宁正歪头瞧瞧,问道:“是给我的信吗?”
江成宽不动声色把信一折,揣到袖子里,笑道:“是外面刚给王爷送来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宁正一听就急着让江成宽送过去,生怕耽误凌沉的事,江成宽躬身称是,将信送去了凌沉书房。
书房里凌霄已经走了,只剩下凌沉在写着什么,江成宽递上信,信封上“秦子宴”三个字,瞬间让凌沉眯起了眼。凌沉毫无愧疚感的拆开信,快速扫了几眼信里,没什么过分的内容。只是多日没有宁正的消息关心一下,听到很多流言,想确认一下宁正是不是还安好。
凌沉斟酌再三,拿出新的信封,封好之后,让江成宽安排人交给宁正。
算着宁正应该看到信了,凌沉才走出书房去找他。果然看到宁正的时候,他正在小书房咬着笔头,想着怎么写回信呢。
抬头看到凌沉来了,宁正放下笔就跑向前去,一头扎到他怀里,哼唧唧地不老实。
凌沉心知肚明却还明知故问道:“怎么了这是,一会儿没见就这么腻歪吗?”
往常宁正听到这样的话肯定着急的反驳,今天却更往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流言的事,我知道了...”
忙不迭地恶狠狠指责他:“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凌沉被他在怀里拱得酥酥麻麻地直想往后退,又怕小孩儿脸皮薄生气,只能强忍着,摸了摸小孩儿故意板着的小脸,笑道:“给你说,是让你吃不下饭,还是睡不好觉啊?”
“那也不行...”小孩儿闷声闷气,就是不抬头
凌沉正了正色,握着宁正的肩膀,强行拉开距离,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睛:“现在满京城都知道我和你的事,若最后大事成,你想走仕途,所有人都会怀疑你是背靠我。若大事未成,”凌沉一顿,拇指轻蹭宁正嘴角,轻声道:“可能你连性命都不保。”
“怕吗?”
“如果你继续在我身边,两种可能的路都很难,或者,你可以选择,和我划清关系。”
嘴上说着让宁正心慌的话,手上动作却温柔的可以,不断地拿拇指轻轻蹭他的唇角,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问题并不重要...
凌沉望着宁正的眼睛,宁正生得好看,眼睛也是圆溜溜的,像小鹿一样,有什么情绪都会流露出来。他也知道宁正不怕,可他还是想听到他亲口说,亲口说他会一直在,说他不会走。
果然宁正一听这话下意识地抓紧了凌沉胸前的衣服,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呜咽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们明明昨天才见过你母后的!”
宁正没说的话凌沉却懂了,见过母亲了,就有了约定,不能反悔了。
凌沉把他整个人拥在怀中,头垫在他肩膀上,喃喃道:“机会给过你了,是你不要的。”凌沉偏头,正好看到宁正的耳朵,软软的,被光照着,透出血红色。凌沉喉结动了动, 张口咬了上去,宁正吃疼,往旁边偏头,被凌沉托着脸转了过来,两人接了个长长的吻。
第二十六章 老是炸毛的小宁正
宁正脸红红的坐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