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头脑简单?”
欧文脚尖一带,又画了一个圈:“我就是简单,才来借你的大脑一用嘛。”
蒋顺安没好气的看着他:“少拍马屁,你不就是懒得动才来找的吗?”
欧文嘿嘿嘿的笑了:“大设计师的脑袋就是好用。”
“帮你可以,”蒋顺安不跟他斗嘴说,“但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叫做‘我对不起他’。”
“哎,不就是利用他的店,满足一己私欲嘛。”
……
跟刚刚的脑洞一比,这实在是算不什么。
应该是连屁都不算吧。
“就这个?”
“恩。”欧文点头。
“这也没什么啊,是个人不都有私欲,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是那么大方的人。”
“现在你是这么觉得,如果是那时的魏景荣呢?”
欧文停下椅子,神情变了,变得严肃认真:“如果我告诉他,我给你投资入股就是想有一天借你的店当垫脚石,不是为了你的什么执念,而是我自己有别的想法。作为回报,指不定还能帮你建个餐饮帝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你觉得他会欣然接受吗?”
“不会,”蒋顺安说,“他会觉得你是精神病。”
玩笑归玩笑,但魏景荣不会答应他是肯定的。
魏景荣脑子里只有文莺姐和她留下来的‘蓝岸’二字。欧文要真跟他说了这个,魏景荣不但不会理他,还会被一身债务连累操劳到死。
这是谁都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我毕业那会儿凑巧碰到他,就觉得他也是个傻子,”欧文说,“他那个时候很瘦,瘦的只有皮包骨。也很憔悴,两只眼睛灰蒙蒙的,眼窝也是凹进去的,一点也没有他在学校是的风范,穷困潦倒,说白了跟要饭的没多大差别。”
“我要夸你有同心情吗?”
“同情?呵呵,我不是慈善家,ok?”
欧文嘴上这么说,表情却跟他说的一点也不一样:“可就算他那个样子,也没有放弃做梦,没有放弃文莺姐的遗愿。我虽然有智商有情商,但我没有他那股拼劲,而那股劲才是我真正需要的。”
“渍渍,夸人还不忘夸自己,除了你也没谁了。”
“谢谢。”
欧文笑得很坦然,也很得意:“后来蓝岸很成功。我也兴高采烈的开始计划下一步,所以我消失了一段时间。”
“为了?”蒋顺安问。
“为了我的实验。”
欧文摇摇头,说话时是笑的,眼里却隐隐露出凶光:“魏景荣对此并没有兴趣,再加上姓钱的老跟我对着干。那段时间我真是气疯了,跟他们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恨不得拍桌子把所有的资金都收回来!”
“景荣不是说,债还的差不多了吗?”
“那是外债,还不包括我替他还的那些。”
欧文用手指在桌子上敲着,一下又一下:“我从注资开始就算是合作人之一了。要真撤资了,你觉得蓝岸可以撑多久?”
多久?
可能,一天都撑不了吧。
“从这件事之后,我就明白,魏景荣的能力深不可测。可惜,他的动力源却不在他身上,不管我怎么催怎么赶,只要他不愿动,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空的。”
蒋顺安明白了:“这就是你不得不找我的真正原因吧?”
“是啊,”欧文笑笑,凶光褪去,又是一脸闲散,“我也很无奈啊。现在除了你,我想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了。”
“可是……”
可是,我心里也没底。
有魏景荣和欧文在,不愁公司开不好。
只是,以自己的立场,如果劝魏景荣把蓝岸放一放,专心成立一家公司,那无异于去挑战文莺在魏景荣心中的地位。
这是魏景荣的禁区,自己不愿,不想,更不忍破门而入。
明明承诺过,永远不会拿自己和文莺去做比较。
“欧文,我……”
“你不要有顾虑,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欧文抢过话说,“只要你把方案写出来,剩下的事我来办。”
话都说到这份上,欧文的决心怕是谁也拦不住了。
蒋顺安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第一次带你去的时候不是说过,我有个有钱的老爹吗?”欧文起身,闭上眼,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就当,我为了摆脱那个老爹做的一点垂死挣扎吧。”
“富二代的倔强。”蒋顺安笑了笑。
“渍,你是不是对富二代有什么偏见啊?”
“我对富二代没有偏见,但对你有,”蒋顺安说,“不仅偏见,还很鄙视。”
“呵呵,那你就一边鄙视一边干活儿吧。”
“我,我尽力吧。”
“恩,拜托了。”
欧文打开反锁,握住门把,准备离开:“反正我也没什么正面形象,黑脸我就一路唱到底了。”
“少臭屁了。”
两个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欧文,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临出门前,蒋顺安叫住了他:“你是魏景荣这边的吧?”
欧文靠在门框上,抬眼看着他:“谁知道呢?”
蒋顺安挠挠头,感觉自己多嘴了:“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呵呵,我走了。”
欧文走后,蒋顺安没纠结太久,便开始准备成立公司的方案。
然而,思索一番,竟有些不知所措。
一年的时间,自己一门心思的扑在餐厅工作上。原来的工作环境忘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