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女儿身上传来的危机感本能地传达给了她,一路上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并揣紧了怀中不起眼的黑色阿妈皮包。那里有几万块。
她小声问着女儿:“小洛,我们得罪了什么人吗?”
康洛也不瞒她:“嗯,妈妈,现在我们要去跑路了,找到个安全的地方。”
康洛只叫蔡母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家里的房产和所有贵重物m机上取了最大面额的十万块,以及在医院取出来的五十块,一并存进了当初借辛姐的户头办理的银行卡上。
若不是害怕网上转帐被秦仲霖发现,她一定把一千万全部转进去!
真该死,秦仲霖真该死,他和蒋东原一路货色!好歹上过床,她也帮他圆了心愿,怎么就不能仁慈地念念旧情?!
就算不念旧情,他就不能等天亮后才封她银行卡么?!
真该死,这万恶的权贵社会,真黑暗的社会啊!
纵然恨得巴不得撕了那男人的皮,还是得向现实低头,阿q精神安慰自己,怎么也有六十万,足够轻松过几年了!几年后等那个男人怒气消了,他就会放过她了吧……
到那时……
怕是邹小鸡早已入土为安了。
她表情怔愣地望着窗外。
蔡母看着女儿,紧紧地握住她。感觉到来自手心的压力,康洛扭头,对不安的蔡母抱以安抚的笑容:“妈,别担心,有女儿呢。”
蔡母碍着面包车上人多嘴杂,只能将一番疑惑压在心底,待到目的地到了才说。
***
秦仲霖望着手上的报告发呆,他的视线聚焦在那一千万上。
昨晚太过愤怒,待到他冷静下来时,他已经托了关系把康洛严密监视起来了。但还是比不过她,不知她是否太了解他,他的动作稍晚了步,也或许她的行动很迅速,从一天前在银行里取出了五十万现金,再到凌晨五点去atm机取了十万块,再到现在叫警察去她公寓抓人,这一切其实不过短短数小时。
可就这几个小时,这座城市里已经没了这个女人的踪影。
一切仿佛早有预谋似的——
所以他秦仲霖被一个女人玩弄了是么?这个女人早已有了对策,或许早在心底嘲笑了他无数次吧——
“把她揪出来,调用市内所有监控,找出她!”
愤怒让男人反而更为平静,他和蒋东原外放的个性不同,他是越愤怒越理智的人。
找到那个女人,找到玩弄了他和小鸡的那个女人——
已经飞回北京却时刻密切关注的蒋东原,在第一时间里收到消息时,在办公室里笑了足足一个小时。
“秦仲霖,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报复她,最好杀了她吧——然后在她死前那一刻,我会亲自告诉你真相,让你也尝尝失去所爱的那份痛苦和绝望——”
他扭曲着脸,狰狞地表情吓坏了进来送公告文的小秘书。
动用关系网的岂知蒋东原一人,邹佐在捧来玫瑰发现康洛的公寓已经没人时,便明白了什么。然后他是在下午知道结果的。他比秦仲霖更明白如何规避使用身份证而暴露行踪的方式。“我要去找康洛,这是个好机会,在她走投无路时我的出现一定会让她爱上我……”
***
秦仲霖打了电话约了蒋东原出来喝茶。
两人去的是他们曾经最爱的茶坊,环境清幽雅观。
曾经与他们随行的总是三三两两的美人儿,直到某个年轻倾城的姑娘出现时。
“我可是大忙人呢,你约我要是再晚半小时我行程就排不上了。”秦仲霖先来,蒋东原随后到,一进屋便脱了外套径直说着。
那口气张狂着呢。
秦仲霖嘴角含笑盯着眉色眼都是喜事儿的蒋东原,曾几何时,他的兄弟就是如此洒脱着猖獗着,永远地神采飞扬不可一世。
“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样的好心情了。让我想想,快四年了吧……”秦仲霖慢条理斯地盯着他,那样老神在在的一番话下来登时让这个本是心情大好的蒋东原瞬间收敛了眉色,脸色逐渐冷了。
他落坐,观察着对坐的秦仲霖。
他总是这般神色自若,表情淡淡的,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股天生的高贵。
和他这种半路爬起来的二代本质上便透着天壤之别……
“看着这样的你,我想着我的手段怕是没引起你任何的愤怒呢。”蒋东原说。
秦仲霖摇摇头,他回答:“不,我很生气,我恨不能立即杀了你。”
蒋东原笑:“那怎么不动手呀?”眼里尽是挑衅。
“你想杀了我吗?”秦仲霖语气清淡。
“当然。难道你以为,我没这胆子?”
“我只是在确定。”
“现在确定可以对我动手了吧?”
“确定了。”
秦仲霖的笑容终于退却了。他从椅子上撑起腰板,身子朝前倾,“蒋东原,我将你对我酒店下手示为一种宣战。我们二十年的友谊因一个女人而毁掉。若这是你希望的。”
蒋东原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毫不掩饰,凶狠着咬牙:“怪就怪在你深爱的那个女表子还没死!”
曾经,他本该暴发的怒火随着邹小鸡的“死亡”而覆灭。
可怎能想到,当那个女人“重生”时,她选择的仍是眼前的男人。
该死的秦仲霖,他总是一再地抢夺着他的女人,不论是尚宝宝还是邹小鸡,这些女表子只将他当成备胎!
他纵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