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
谢颜嗤笑一声,丢了手里的葫芦瓢赤身趴在他肚子上:“你这大头狮子!这种话还不是只能哄哄我。”
狮王的肚皮岂是凡人躺得,虽说的确是热烘烘得令人舒服,但还有个敏感之处万万碰不得。纵使泉池温暖,池边也有些微凉,黯淡了的水珠凝结在身上,又遭逢一个温软的身子赤裸着贴上来,这刺激当即便令狮王打了个寒噤,他咆哮了一声:“下去,快下去。”
狐狸到底是狐狸,再笨的也有几分狐性,谢颜摇晃着挺翘屁股上点缀的毛尾巴,有意无意地亲昵磨蹭着狮子胯下,明明整个人才有狮子一半大,仍然不知死活地薅人家鬃毛玩:“大王,你的肚皮很暖和呀……”
眼见谢颜十分垂涎自己的肚皮,大有直接打个瞌睡的意愿,齐尧风尴尬地感到下身也正在“徐徐升起”,当机立断地变回人身,把狐狸抱了个满怀:“要睡回去睡,湿成这样当心风寒。”
谢颜被他握住手腕,顿觉十分安心,洗干净一头狮子太费力,此刻这只狐狸又困了,头一点一点地在齐尧风肩上打起哈欠来。
齐尧风看了看被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泉池,发觉此处简直已是一片汪洋,站在池边水渍都没过了脚踝。概因两人嬉戏太久,狮子一会儿扑腾进水里一会儿又上岸甩毛,谢颜还追着用葫芦瓢浇他,自然祸害得不堪入目。
——好在谢颜终于浑忘了刚才的事。
齐尧风又叹了口气,神情却显得十分愉悦。
03
谢颜再次醒来时仍然靠坐在齐尧风腿上,面前是雷打不动的数叠公文。齐尧风见他醒了便停了笔,招手命人奉上一碗碧粳米熬得炼炼的热粥,双臂搂住他,当他是孩童般一勺勺吹凉了才喂。
谢颜听话地张口舔着勺子上的粥,拨弄着桌上的笔尖,不由微笑:“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再进这里了。”
“难道不是你自己跑进来的?”狮王挑眉,又喂了他一勺。从谢颜的角度看,齐尧风的眼睫其实很长,当他专注地凝视一个人时,那双眼瞳更是炽烈得近乎烧灼。
像太阳一样温暖,却不像烈日那样致命。
谢颜回握住了他的手,心头百味杂陈。齐尧风温和地看着他喝粥,两人视线不期而遇,便索性隔着一柄精巧的小勺放任舌尖游走,很快便含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谢颜接过了勺子反客为主,齐尧风也就从善如流地喝了下去,两人你一勺我一勺,情形很是不堪入目地草草应付了一顿晚膳。
齐尧风还记恨着谢颜拔他鬃毛,见谢颜吃饱喝足又想变回原形,立刻眼疾手快地拿起一把齿节细密的犀角梳:“不许跑!你看你尾巴稍还是湿的。”
说着他便轻轻打了谢颜不老实的屁股一下,手指深深陷入那紧致饱满的臀肉中,托着谢颜屁股便摸起了尾巴,顺着不安摆动的尾根一路向下,缓缓梳理。
谢颜被这个姿势羞红了脸,人和耳朵一起向前扑倒,却不由得将屁股翘得更高,完全是任人采撷。齐尧风十分满意,又掷了笔,一手攥着软软的狐狸屁股捏来捏去,一手捧着雪白的毛尾巴来回梳理,很快便把谢颜的尾巴打理得蓬松柔顺,白亮得仿佛会发光。
他一梳完,谢颜便捂着屁股想跑,仍是被拽着尾巴拉回了齐尧风膝头。手里拿着梳子的人抖了抖手上数根梳下来的白毛,一脸严肃:“还没梳完呢!你最近掉毛太多了,得抹点药膏,你也不想变成秃屁股狐狸吧?”
“那、那是因为发冬毛……”谢颜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刚刚才梳好的尾巴立刻又被他乱摆得成了一条狐毛掸子,霎时便被齐尧风牢牢地抓回了手里,一边念叨着养护毛皮的重要性一边颇用了几分力地拍打着他的屁股,握准了尾巴开始抹药。
“……你抹药就抹药,为什么要脱我裤子?”
“这样抹得更深。”
随着齐尧风调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大殿外夜色也俞加深沉。宁静的晚风静悄悄划过悠长回廊,带走了几缕柔软的长毛,也吹散了数声模糊的呜咽——
正是月白风清,好景良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