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
又想到奔波逃命的两日里全靠这人悉心照料,大概是极累了,不好意思再苛求什么。可他被一惊一乍的折腾后睡意全无,这么干躺着人又难受,干脆出去转转吧。慢慢坐起身,从黑暗中摸到压在被子上的衣服,他正穿到一半,听到曹操迷迷糊糊地问,“怎的起来了是哪里难受吗?”
荀彧心忖这曹操是真没醒,不然不会问这些没用的话,他又回答不了。因为睡在里侧,想要穿鞋还得跨过曹操这个障碍,荀彧每一步动作都小心进行,生怕吵到曹操。一只脚刚跨出去,曹操霍然睁了眼,荀彧没来及反应什么整个人又被扯回了被窝。
曹操吃惊地问:“你干嘛去?”
荀彧胡乱扯了个正当理由,在曹操手上写下“小解”二字。曹操笑了,“外面黑漆漆又是天寒地冻的,你找得到北么。我陪你去。”
荀彧低头尴尬得不行,这小解还需要找北么,随便哪个角落一站都可以。可曹操仿佛就认定他不行,披好了衣裳一路把人带到地方。那里有个石墩,往上一站不会溅到尿。荀彧瞅瞅曹操,让他站远点。曹操走开了两步,心里嘀咕又不是没见过。
重新回到床上,荀彧忍不住提出疑惑怎么变成一个被窝了?曹操把人揽到身边,一脸理所当然道:“你晚上怕冷不停往我这边挤,我怕你着凉就改成一个被窝了。”荀彧将信将疑,这屋里确实冷,点了火盆子还是冷,又听到曹操在耳边低语,“快睡吧,现在还有个回笼觉可以享受。”
荀彧点点头,团着身体似婴一般。但是没睡多久他又觉得热了,悄悄睁开眼,着实吓了一跳。
曹操居然睁着眼睛也没睡着,正望着自己,目光里窜着股火焰。他被荀彧逮个正着,神情有些不自然,连带说话都不利索,“你……怎么也……睡不着。”荀彧瞋了曹操一眼,低头往被窝里指指。曹操会心一笑,慢慢靠近他,手准确地摸到那处精神着的东西,口中话混帐极了,“你把我吵醒就是为了这个事?”
胡说八道!荀彧暗暗骂了一句,拂开曹操作怪的手,却不经意地碰到了跟自己同样精神活泼的东西。他想缩回手,反被曹操抢先一步捉住了。曹操特别耿直而诚恳地问,“你憋着不难受么?”语气里附带的意思要有多坏就有多坏,轻飘飘地钻到荀彧耳朵里,“别忙着躲啊,互帮互助嘛……”
曹操丝毫不害臊,手指灵巧地活动打转。荀彧咬着牙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身体越缩越紧,兀自颤动个不停。然后他的手被拉到了对方的腹下某处,贴在那里甚至还能感受到脉络的跳动。他睁眼湿漉漉地看了一下曹操,见曹操目光灼灼一脸的期待,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移开手。只听见头顶的声音响了起来,含着愉悦的笑意,“握紧点……好不好?”他顺从地用了点力。
这种事,无师自通,端看人放不放得开了。现在天才透了点光,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地做事可以无所顾忌,区别是一个不停用各种花招欺负另一个较为老实的。
荀彧被逼得一点一点的后挪,直到背部贴到了泥墙,被冰了一下。曹操一手将人搂回怀里,责怪道,“你这般乱动把被窝里的热气都散出去了。”另一只手一点没含糊,四处点火不说还用指甲刮擦使坏,惹得荀彧反射性地重重一捏,一下失了轻重。
曹操吃痛闷哼一声,低头看去,没想到反是荀彧先弃甲了。“真快……”他无声地笑了,眼睛里满是戏谑,掌心里湿湿嗒嗒黏糊了一片。
在这种事情上被人称“快”通常是奇耻大辱,荀彧急促地喘完气,心头恼恨报复似的用力扯了扯。曹操连连求饶,一不做二不休吻了上去封口来转移注意力。荀彧果然被吓傻了,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蜷曲的手一下子失了劲。
曹操现在也只敢做到这一步,不敢也不想真进去,怕把人弄伤了。只在边上用力摩娑荀彧光滑细腻的肌肤,又觉得差了点意思,悄悄诱道:“文若夹紧点……”
荀彧一惊,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肌肉。曹操似是很舒爽地吐出一口气,抓着荀彧肩膀的手一紧,整个人推向前来回了几番。
这一声文若,令荀彧酥了筋骨,曹操虽然知道了他的字,可几乎不曾唤过。他们本是萍水相逢,又加之是逃命,称呼上谨慎点没错。但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听到了自己的字,让这一声称呼沾上了点缠绵悱恻的意韵。他现在觉得整个被窝里都充满了浓郁的腥麝味,腿间的皮肤上沾了湿黏的液体,想到是怎么留下的就略微感到别扭。
“你躺着别动,我去打盆热水进来帮你洗洗。”
待两人将手和身体擦拭干净后,天已经半亮了。屋子外有生火做饭时锅碗瓢盆撞击的叮叮当当声响,还有鸡鸭争食的咯咯嘎嗄声。
荀彧洗脸的时候往水里照了照,看到自己头发蓬乱,发髻早不成型了。对仪容仪表有执著要求的他,立即散了头发梳理。
曹操心情很好哼着小调三两下盘好了头,虽然模样有点怪,还往一边歪,不过至少不乱。他见荀彧在一旁握着梳子却不知所措的样子,瞬间懂了这人怕是身边伺候的人一堆,打小就没自己梳过头,恐怕也没独自出过远门,可以说是毫无自理能力,于是好意相问:“我帮你梳一个?”
荀彧看看曹操脑袋上顶的那个形状古怪的包子,握着梳子的手微微收紧,感到十分为难。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