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在枕上的那根头发丢进水镜,刹那间便看到一座高门大院内走出两人,一人一身白衣,笑容温柔缱绻,另一人一身青衣,紧紧跟随在那白衣人身后,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眷恋。
白彦痴痴看着那白衣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触手的瞬间,画面被击得粉碎。
白彦露出一抹苦笑,喃喃道:“白隽,你终是和他在一起了。”
☆、隗逍x平安
隗逍从秦修月那里知道真相后,便一直浑浑噩噩,他从未想过,自己苦恋这么多年,竟是爱错了。
那那个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没有再回来?隗逍拿起手中的那个荷包,犹记得那人离开前的再三叮嘱:“你可要给我好好保存,这个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你记得好好保存,我很快就回来。”
那人说完就匆匆跑开了,结果不过一瞬的功夫就又跑了回来,隗逍感觉到那人扣着自己的手想要把荷包拿走,可隗逍担心他一旦走了就不回来了,是以用尽了全身力气握着那荷包。
那人见半天打不开隗逍的手,气苦道:“我换一个信物给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放心荷包离开我,这是我的护身符啊!很贵重的,换一个好不好?”
隗逍的气息越来越弱,却依旧坚持着不肯松手,那人等了半晌,叹了口气,只得道:“也罢,你不撒手便不撒吧,反正我也是要回来的,那你记得好好保护,千万别让人抢去了。”
那人说罢,这才离开,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久,直到隗逍昏睡过去都没有回来,待隗逍再次醒来,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秦修月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隗逍闭上眼,费力的回想着另一张面孔,却是一片模糊。
“王。”跟在隗逍身边的几个鬼修有些担忧的互看了一眼。
隗逍举起手,制止了他们要说出的话,他长舒了口气,哑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那几个鬼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命离开了。
隗逍一个人站在原地,恍恍惚惚的立了半晌,转道去了百年前自己受伤的那个山洞。
时间变迁,这里早已不见当年,甚至连那个山洞都被山石给填实了。
隗逍靠在山壁上,努力回想着当年的画面,却总觉得缺失了一块很重要的记忆。
“你叫什么名字?”隗逍记得自己问过那个人的,也记得那个人回答了,可是,每每想到此处,最先出现的总是秦修月的脸。
秦修月坐在床边,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叫秦修月!”
“不,不对。”隗逍的眉头紧紧蹙起,不是的,那个人说了自己的名字的,可为何总是想不起来?
隗逍重重捶了脑袋两下,想要使思绪放空,却是徒劳无功。
隗逍在这处待了七天,一无所获,最终还是颓然的回幽冥去了。
途经奈何桥,突然一个鬼影撞了上来,隗逍眉头微蹙,对着那鬼影吹了口气,那鬼影立刻飘出十丈远。
兴许还没反应过来,那鬼影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来,他看着不远处的隗逍,哆嗦着嘴唇,这人拿了自己的荷包,竟还这么的嚣张,实在是太过分了!
隗逍看着那鬼影委屈的样子,朝那鬼影勾了勾手指,那鬼影立马不由自主的朝隗逍飘了过来。
“你……”那鬼影一过来,就着急的想要要回荷包,却哪知隗逍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去,给我买几坛酒来。”隗逍坐在奈何桥边,自然的指使着那鬼影。
那鬼影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任他指使?他死死盯着隗逍,等着隗逍主动把荷包还回来,他也许会考虑下……不,他应该直接过奈何桥投胎去!
隗逍见那鬼影半晌不动惮,不耐道:“还愣着做什么?”
那鬼影打了个激灵,立马跑去买酒了。
找了家酒铺,那鬼影小心翼翼的从胸口拿出几个铜板,他是孤魂野鬼,这几个铜板都是其他鬼魂过奈何桥的时候他捡到的,一想到要给那个抢他荷包的人买酒,他就心疼的想掉金豆豆。
“掌柜的,我买酒。”那鬼影飘过去,把几个铜板放到柜台上,那掌柜的看了那几个铜板一眼,懒懒的伸过手去摸过来,招呼着小二拿了一小瓶劣酒来。
那鬼影一看,顿时犯起了愁,那人让买几坛,且不说他拿不拿得了,若当真给那人买了酒,他估计就连个铜板都不剩了。
抱着那一小瓶酒,那鬼影慢吞吞的走回去,眼看着隗逍坐在那里,又踟躇起来。
“酒呢?”感觉到那鬼影回来,隗逍把手伸出来。
那鬼影慢吞吞的飘过来,将那一小瓶酒往他手上一放,立刻跑开。
隗逍看着手中的酒瓶,眉头拧成一团,将酒狠狠丢了出去:“这是人喝的吗?”
那鬼影瘪瘪嘴,小声嘟囔道:“你又不是人。”
隗逍语结,冷冷的看向那鬼影,竟莫名的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他朝那鬼影勾勾手指:“你过来。”
那鬼影犹豫着不敢过来,隗逍见他不过来,冷脸重复道:“过来!”
那鬼影哆嗦了一下,慢慢飘出来:“你保证不打我。”
隗逍点点头,那鬼影这才放心的飘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隗逍细细打量着那鬼影。
那鬼影又犹豫起来,来来往往的老鬼曾经告诉他,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不然就会被收了,可是这个人这么厉害,如果不说的话,会不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