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222号里的总算恢复了和平,尽管这可能只是暂时的,但对于雷斯垂德来说足够用了,他可不想把早餐前的全部时间都浪费在劝架上。
“我们推测菲利克斯他或许会来找你,马尔福先生。”赫奇帕奇警长努力的组织了一下自己并不丰富的词汇,“毕竟,按一般犯罪心理来说,他即使要准备远走他乡,也会来最后看一眼心上人……”
后面他实在说不下去了,雷斯垂德小心地缩了缩肩膀,因为他已经真切感受到了对面铂金贵族的‘亲切关怀’,那些甩过来的可怕眼刀像是能把人活活劈成两半!!
“可是他并没有,显而易见的,你们错了。”德拉科冷冷的说,他把视线从雷斯垂德身上移了回来,这让赫奇帕奇警长如释负重般的松了口气。
“你不能否认那本有趣的日记,德拉科,在一个以荷尔蒙控制大脑的年纪里,心上人比什么都重要——”夏洛克终于坐直了腰,但脸上的幸灾乐祸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他语气十分奚落的说,“理智那都是臭狗屁!”
“od!夏洛克!你真是够了——”约翰不赞同的用手肘捅了捅他,埋怨的嘟囔,“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这本来就是一本私人日记,嘲笑别人的*是不对的。”
世界第一咨询侦探无所谓的耸耸肩,终于不情愿的消停了。
“凭着一本可笑的日记你们就认定他会出现我这儿?难道不应该先进行全城搜查吗——”德拉科嘲讽的露出一抹假笑,“哦,抱歉,我实在不敢恭维伦敦警局的能力。”
雷斯垂德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卡主似得说不出话来,最终他挫败的窝回椅子,有时候他确实过分依赖夏洛克·福尔摩斯,以至于轻率地做出了决定。
“我想菲利克斯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到这儿,毕竟昨晚他走得很突然,随身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的留在家里——”一直旁观保持表面礼仪的格林突然开口,他语气微妙的说道,“即使是一个成年人在没有外力的支持下,那在伦敦城里也绝对是寸步难行,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免费的。”
德拉科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但哈利却感受得到斯莱特林王子对格林的话是一种默认,这让哈利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他也许会去找他的朋友,我是说,人在困难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时都会这么做。”哈利一边若有所思的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然后理所当然的把外套递给了坐在旁边的德拉科。
“……………………”
定定的看着这件递到自己面前的外套十几秒后,德拉科才从惊呆的情绪里解脱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就像在瞪一个傻瓜:“你脑子进水了吗!!疤头!你从哪来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像个家养小精灵似得去给你挂!外!套!”
说到最后,斯莱特林王子已经开始威胁地磨牙。
“……你有什么毛病觉得我是在让你挂衣服——我只是刚才抓你手时发现它们冷得像僵尸,即使是夏天,凌晨的温度也很低——”哈利皱了皱眉,他淡淡地瞟了眼德拉科有些发白的嘴唇,和身上仅穿着的绿色丝绸睡袍,“而你明显穿的太过风骚——嘶!嘿!!”
德拉科在桌子底下准确无误的狠狠踹了黄金男孩一脚,并一把夺过风衣,期间还不忘冲着哈利嘶嘶道:“这叫时髦,你这个土包子,傻宝宝波特——”
然后他毫不客气的把属于哈利的风衣披在肩上,哦老实说,凌晨这个时候的确冷的要命,带着另一个人体温的温暖让德拉科懒洋洋的窝进椅子中,修长苍白的手指将风衣外套的边缘向中间拢了拢——
啧,救世主的衣服保暖效果一如既往的好——
似乎对现在的结果终于满意了,哈利勾了勾唇角,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菲利克斯的朋友也应该是我们寻找的方向。”
“哦,我得说,这基本不可能,先生——或许对其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他们会去找自己的朋友,但对于菲利克斯来说这根本不会发生——”格林温和地笑着,但眼里却透出一丝恶毒的光芒,“我亲爱的侄子是个混血种,一半来自于高贵的格林家,一半却来自于低贱的吉普赛种族——因此,他既不能和家世上等的孩子交往,也不能和肮脏的吉普赛小鬼呆在一起,啧啧,我可怜的侄子——从小就只能可怜巴巴的站在家门口看着别人玩儿,而他妈妈则躺在楼上病病殃殃的卧床不起。”
“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可怜,格林先生。”德拉科慵懒的声音从舒适宽大的椅子中传来,起得太早让他有些困倦,十分优雅的打了哈欠后,他淡淡地说,“听上去你巴不得他那么过下去,或者干脆过的更糟糕——生不如死什么的——”
“哦呀,马尔福先生,你真是太刻薄了。”格林脸色僵了僵,虚伪的假笑快要挂不住了,他不安地挪动了几下,最终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有去看挂在正对面墙上的大挂钟,而是掏出自己的手表查看时间。
一直保持安静的夏洛克飞快了的林因动作露出的手腕和手臂部分,那上面有几道青紫的抓痕,他若有所指地说:“约翰,你看格林先生的女朋友真是相当热情——”
花生茫然的望着夏洛克:“?”
“……是,是的,英国姑娘们总是很热情,一点儿都不像我们德国人那么严谨的过分。”格林干巴巴的说,他迅速扯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