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它也不可能真的趴陆望知身上,毕竟它体型有些庞大,身长足有一米,陆望知觉得金蝉要是趴他身上的话估计能把他腰压断。
小水獭则相当喜欢他,每次在吃完东西后都赖在陆望知身上跟他到西塔,今天也不例外。
普通人看不到镇邪兽,偶有经过的人注意到站在雕像前的陆望知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毕竟站姿僵硬表情紧绷但眼神温柔的帅哥很少见,而且这人还盯着空无一物的喷泉,这就更显眼了。
庄随提着食盒从商场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小水獭欢腾地在喷泉中蹦跶,然后猛跳出来甩干身上的水窜到陆望知身上,熟练地找到它常驻的位置,安心地趴在陆望知肩窝处,耸动着鼻子一嗅一嗅。
陆望知想了想,伸手解开头绳,发丝散落在小水獭的脑袋上,只听这小家伙魔性地叫了一声,整个脑袋拱了进去,嗅得更欢。
庄随远远看见,目光落在小水獭拱得只剩个屁股露在外面的小身板上,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他心里升起一丝难以形容的感觉,稍纵即逝,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兴冲冲地走了过去。
“怎么在这释放魂气,万一有不怀好意的灵体盯上你怎么办?”
听见声音的陆望知转过头,看到是庄随,微诧道:“你怎么在这?”
但他马上注意到庄随手里提着的胶袋,袋子上印着凤陶居的标志,目光顿时有些发直。
“你去做点心了?”
庄随手上这份本来是想带给大卫的,那孩子最近突然迷上了惊吓练习生这个综艺节目,还报了名准备参赛,庄随见他确实是认真想去比赛的,想到很久没亲手给大卫做点心了,丁村风水案了结后他也比较闲,干脆去凤陶居露了一手,打包了一份点心,聊当给大卫的鼓励。
但陆望知的视线一扫过来,他就忘了这件事,脱口而出道:“要吃吗?”
陆望知眼睛一亮:“可以吗?”现在已经到了晚饭点,本来喂完镇邪兽他就打算去吃饭的。
“可以,我做了很多。”庄随示意去旁边的休息区。
金蝉这时刚好吃饱,抬头看了庄随一眼,用翅膀蹭了蹭陆望知的裤脚以示亲近,然后便展翅飞回到金色雕像的顶端。
落座后庄随从袋子里取出食盒逐一打开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一手把缩在陆望知肩窝的小家伙拎了下来。
陆望知肩膀一松,整个人活了过来,他注意力都放在了食盒上,没去留意旁边的一人一兽。
小水獭本来四肢扑腾叫嚣着表达严正抗议,但庄随把它拎到面前,小水獭对上他的眼睛,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等陆望知吃到七分饱,才发现小水獭蜷缩在庄随臂弯和胸口之间的夹角里,低眉顺眼的,乖得很。
“怎么到你这里它就这么乖了?”他相当震惊,小水獭往他身上钻的时候特别闹腾,十足熊孩子,结果现在乖巧地窝在庄随那里,完全变了个样。
庄随在小水獭身上摸了一把:“大概是玩累了。”他看了看陆望知还散落在肩窝处的头发,鼻翼微微一动,“你把头发扎上吧。”
“啊对。”陆望知经他提醒才想起这事,随手扎上。
小水獭急了,连忙抬起头,不舍地叫了一声,随即被庄随大掌按住了脑袋。它瞪着圆圆的眼睛泫然欲泣地去看庄随,后者目光温和地反看它,眸光深处罕见地多了一分严厉。
小水獭瞬间皮毛炸起。
凭什么它不能闻了?!
它一口咬在庄随手指上,陆望知随即听见某人嘶地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