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人员也简单,余有财不可能,其长子也犯不上……”陈十六一一排除,最后竟是孩子生母略有可疑,但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不过……
“难道真是小姨娘做的?她故意说孩子丢了,想嫁祸给正妻,反正说鬼母偷孩子,过些天还可以让孩子回来。”陈十六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猜测,盯着穆清彦寻求肯定。
穆清彦却不答,只说:“光猜没用,去实际查证,最好能找到证据。”
“穆兄你放心,我肯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陈十六这会儿不仅信心大增,更是斗志昂扬。他觉得此刻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陈十六带着何川噌噌噌下楼走了。
郑明看得分明,是穆清彦有意在引导陈十六,别说陈十六豁然开朗,便是郑明都觉得此刻也能查案。很多时候案件并不复杂,只是忽略了细节,找到细节就很容易勘破。
这件事一闹出来,人们的关注度都在鬼母偷子,热议两年前旧闻,以至于忽略了余有财和其他人家的不同。
穆清彦皱眉失笑:“不是请我来吃饭么?”
郑明笑道:“陈少爷是个性情人,风风火火的。若是穆神断不嫌弃,我做东。”
穆清彦笑着摆手:“郑老爷不必这般客气,也别叫什么穆神断,侥幸破了一件案子,当不得如此抬举。饭就不吃了,不瞒郑老爷,最近家里两个弟弟正为端午参赛的事儿勤加练习,不在旁边看着,我不放心。”
郑明惊讶道:“令弟也参加?不知是哪一项?我们茶楼也出资了奖项,水上采青,赢者能得一百两银子。据说今年报名水上采青的人很多,竞争肯定激烈,赌坊还会设盘口。”
采青本来是一种舞狮活动,现在略作改动,成了凤临县端午节的固定节目。
事先在湖面中央搭建一个水台,起两丈来高的木架,架子顶端悬挂彩球。参与者都在岸边等候,开锣声一响,拼命游水接近高台,只有前二十名才有资格攀爬,后面的自然就淘汰掉了。
“正是水上采青。”其实,穆文穆武两个心大,除了水上采青,还巴望着别的项目呢。
“这倒是巧,先预祝令弟旗开得胜。”
在茶楼里闲聊了一回,又跟常云生见了面。今儿对方说新书,没来就算了,既然来了,少不得封二两银子。这种感觉挺怪,因为常云山说的是他的故事,总觉得是自己捧自己。
返回渡口,刚从客栈门前走过,张忠便迎出来招呼。
“穆掌柜,留步。”张忠大约得过嘱咐,对穆清彦很客气恭敬:“穆掌柜从城里回来,不知是否用过午饭了?”
“尚未。”
“那倒是正好,东家正要用饭,特地让我来请穆掌柜。”
穆清彦想了想,点头走了进去。
饭菜摆在厅堂里。
三间屋子虽有三道门,实则根本没有隔断,是一整个大空间,最东头是卧房,西边是书房,正中就是厅堂,空间以雕刻着岁寒三友的花罩隔断,装饰着天青色帐幔,阔朗大气,简单舒适。
“怎么没在城里用饭?”闻寂雪与早先相比,少了很多客套,态度自然大方。
穆清彦也拿对方做个相交的友人,顺势落座,嘴里简单提了茶楼内的事。
“鬼母?听你一说,便是我也好奇。”闻寂雪不是说假话,只不过他年岁虽轻,见识不浅,天底下各样事不知见过经过多少,因此这份好奇并不重。
“估摸着只是余家某个人做的,陈十六脑子还是挺灵活的,又有何川帮衬,应该查得出来。”穆清彦淡淡说着,没将这件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