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谁的妥协。
“你们拽疼我了。”
陈纳还是先开了口，他了解这两个男人。继续下去只能是自己被扯碎了。
两人同时松手。
陈纳揉揉有些生疼的手腕，伸手摘下了帽子。
看向艾伦希，伸出右手。
“艾伦希，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艾伦希，吁出一口气，忍住激动，伸出右手。
“东方，好久不见，你……也好么。”
交握的双手，故意保持客气的微笑。
徐天佑心情复杂。
“本想着来这座城市随便看看，进来这家商场路过这间专门为你存在的店里，想买几件回去留做纪念，却没想到会遇见你，我想我今天一定是受到上天眷顾。”
果然，艾伦希的说辞，证实了徐天佑刚才的判断。
陈纳莞尔。
“也许，遇见我对你来说未必是上天眷顾，没准会是惩罚。”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
陈纳点头。
俩人坐在商城下面的咖啡馆中一个隐蔽角落。徐天佑并没参与。
陈纳有些事，需要自己解决。
陈纳看着对面坐着这个出色的男人，有着东欧人特有的深刻脸庞，一头亮泽的金发，深棕色的眼珠，闪烁着感性的光芒，不管哪个角度都是完美的。
而想起几年前，眼前这个稳重的男人，经常像只大型金毛犬似的每天围着自己绕圈圈，唇边不自觉溢出一丝微笑。
就是这个笑容，艾伦希看呆了，自从他十几岁去菲斯特那里，第一次见到这个笑容，自己便不能自拔，而知道不可能之后，艾伦希便流连花丛，想忘记这浅浅的笑容。
可以说，他的滥情，全拜眼前人所赐。
为了谈话方便，两人改用德文交流。
“看来你过的不错？”
“嗯，如你看到的，如果今天没遇见你，我想我会过的更好。”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如果作为朋友，见到老朋友我当然会高兴，可惜见到你，就意味着我的曝光，我当然不会高兴。”
“这是天意，那天看到与晟睿的合同，我就猜到可能是你，你后来特意改变了翻译土耳其语的特点，我骗自己是自己多疑，我其实也怕找到你，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
“那你刚才可以放我走的，全当没看见。”
陈纳浅啄了一口咖啡，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东方，没见到你是一回事，而你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怎么能舍得放手。东方，你高估了我的自控能力。”
陈纳浅笑。
“你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
艾伦希懊恼的挠挠头，他现在很想吸一根烟，知道东方纳在哪，对他来说没有一丝好处。
艾伦希当然明白，他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你打算怎么做。”
陈纳不给艾伦希一丝机会，单刀直入。
“我不可能不告诉，菲斯特。”
艾伦希如果隐瞒，菲斯特要是知道，已那个疯子的个性，甭管他们有多少年的交情，欺瞒菲斯特那就等于自己爬进棺材等死。
陈纳，当然也知道。
“我手中有skn的重要情报，你知道的，如果你违背我的意愿，你skn也会在一夜之间毁灭。”
这么具有威胁恐吓意味的话从陈纳口中说出，没有一丝暴力，更甚至有一些美感，而在这美感中，你却听不到一丝可以转变的余地。
陈纳低头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咖啡，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幻觉，根本没在口中出现过。
艾伦希当然听的真切，他也知道，眼前这个秀气美丽看似无害的男人绝对会这么做，如果他出卖他，他必然会不留余地的毁掉他，这个人曾是东方蛟龙，他的仁慈不包括他。
艾伦希不免想笑，他们三人几乎一起长大，交情匪浅，而他们的友谊只存在于不涉及到对方利益的情况下，一旦突破禁区，那么他们置对方于死地，不会眨眼。
这就是他们的悲哀。
而现在艾伦希是处在下风的，论实力他不如昔拉.菲斯特，他身后有古老强大的伊尔斯卡洛家族，毁灭他，如同踩死只蚂蚁。
而东风纳手中握有他的把柄，全球任何一个大企业都不是绝对干净的，明面光鲜，私下黑暗，只要不曝光，存活个几百年都不是问题，但是一旦曝光，一夜之间覆灭之前也不是没有案例。
而那些覆灭的企业，大多是拜东方家所赐，当然伊尔斯卡洛家族参与与否不得而知。
这两个人，艾伦希都得罪不起，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东方，但他相信东方想做的，即便他死了也会完成。
而没有菲斯特的命令，杀死东方也等于得罪菲斯特。最少三年前菲斯特没有杀掉他，而是让他得机会逃掉，就能证明菲斯特并不想让他死。
“还没想好么，自负的艾伦希什么时候这般优柔寡断过？”陈纳挑眉讥讽。
艾伦希叹气，这真是很难做的决定，得罪谁都是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鱼死网破不是我的风格，这件事你毕竟无辜，不如我帮你想个办法。”
陈纳抬眼，提给艾伦希一个诡谲的微笑，这个微笑经常在菲斯特脸上出现，艾伦希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艾伦希第一次恨自己的出身太低微。如果他也生在伊尔斯卡洛家族或者其他古老具有统治力的家族，自己就可以跟他们抗衡，不但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更可以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