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的气氛越来越糟糕了。”
狡啮给了她一个“气氛好过吗?”的设问眼神。
现在再接这个话题不合时宜,小豆就没有拂老虎须(或者说是踩狼尾巴更贴切),而是专心攀援炸开的围墙废墟。前面是开阔的花坛地带,花圃和灌木修剪得几乎是极具讽刺意义的完美,而巨大的中央喷泉则依旧运作如常,配合着坐落于中间的庄园,在这个世道中整洁华美得令人不适。
应该是由于大部分人员被抽调出去调查永制造的爆炸现场,西侧客居内并没有警卫的踪影。两人顺利到达客居侧门后轻手轻脚摸上去放倒了唯一的留守警卫,按照永画的地图从一楼的螺旋梯跑上二层走廊,准备看时机抓个被收容的幸存者来问出兼尾正人的住处。小豆率先走到一间房间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她试着拧动把手打开门,却发现房间里是空的。
两人顺着走廊一间间房查看过去,结果连续十多个房间都是空的,呼叫对讲机另一头的永也毫无反应。
小豆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狡啮,后者正透过窗户往西侧客居的方向看,说道:“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按照计划,永这时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才对。
在狡啮往西客居方向看时小豆就和他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性,她回过头快走几步又推开几扇门,果不其然依旧是空房间。她停住步,“有种被骗的不妙感觉。”
“也许的确是被骗了也说不定。没有用作客居、全都是空房间,却还设置了警卫,如果那个小鬼在说谎,这栋建筑是用来做什么的?”
“仓库?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放置的应该还不是一般的东西,大概是需要谨慎管理的物资,比如武器、粮食之类的……”小豆喃喃说着,手指有些焦躁地敲击手里毫无反应的对讲机。
狡啮沉吟了一下,扶住楼梯栏杆往下看,“这里有地下层吗?”
小豆意会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应该有,不过永只给了一层到三层的结构图。如果有地下层的话,那就多半是放军火的地方。不过让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你说呢?”狡啮式的发散型无目的推导。
“不知道。只有一点点‘在推理出结果之前,先离开这里比较好’的直觉。”
没等狡啮回答,脚下的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晃动了一下——略显沉闷的爆破声再次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猝然响彻!
爆炸是在下方发生的,威力并不大,但也足以把墙壁都撼得都开始剥落。小豆被狡啮拉到角落站稳,潦草地和他对视一眼,后者简短地说了句:“直觉正确。”
小豆和他并肩退离走廊往出口跑,“又是永吧。”
“嗯。不知道玩炸弹上瘾的小鬼肚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打算。”
小豆抿紧嘴唇不再答话,反手握住腰间的对讲机。
两人从楼顶一直慢慢走下一楼,这里受震更为严重,门框都已经变形,天花上的灯盏也几乎全碎了。走廊上掉落了不少残垣,两人小心躲避着往出口挪。到了大门前,狡啮飞起一脚踢倒变形的门板,刚刚一步踏出去,面前的罗马石柱突然伴随着一声枪响被子弹崩开一蓬碎砾!
——前方的花坛已经聚集了十多个持枪核弹的忧国会武装人员,还有人不断地从旁边走出来呈包围的势头慢慢接近正门。走在最前面的人枪口还冒着轻烟,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开的。发现狡啮和小豆退回去后,他朝身后的人打了几个手势,再次举起枪!
狡啮和小豆同时反应过来,迅速从门边跑开、躲进建筑内。下一秒如雨的枪声立刻响起,直接把大门轰得四散炸开!
“看来是没想给同胞解释的机会啊。”狡啮翘了翘嘴角,拉开手里机枪的枪栓。
小豆也被这种展开给激得寒毛都竖起来了,目光惊疑不定地沉下来,“怎么来的这么快?”说话间伸手去腰间摸枪。这时她挂在皮带上的对讲机突然传出受讯的沙沙声,永的声音响起:“抱歉,没因为炸弹受伤吧?不这么做就没办法把基地里的主力警备引到你们那边,我很难潜入东建筑接近兼尾正人。”
小豆握着对讲机的手关节骤然青白。“基地里还留着警备的主力?所以你早就知道兼尾正人在东边的客居,让我们过来是想让我们做诱饵?”
永嗯了一声,“接下来就拜托你们和他们周旋一下了。”
“是那么轻巧的事吗?”小豆的语气骤然冷下来,“这里的人问都没问就直接对我们开枪了。”
像是未能消化她不善的语气似的,永沉默了一下才淡淡说:“大概是因为之前经常被我骚扰,所以直接把你们和我当成一类要处理的对象了。总之,请你们努力存活下……”
没等他说完,小豆就粗暴地把对讲机一把摔在地上!狡啮被吓了一跳,微睁大眼睛看住她刚要说话,她就抬起枪对准对讲机狠狠开了一枪!
“……”看着地上的对讲机残骸,狡啮眼角跳了跳,“凛。”
小豆撇过头,“走吧。”
狡啮的表情复杂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托着枪一边戒备大门方向一边示意她后退。
那边大门已经完全被轰碎,忧国会的火力稍歇,两人趁机退到玄关旁的楼梯后面,从隔在门板上的残垣上钻进走廊。西侧建筑的面积原本就很大,刚才的爆炸之后一楼面目全非,有了障碍物的阻挡后结构就更加复杂了一些,也就有了和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