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消失的方向,蹙着眉,紫眸燃着薄怒。
“被抢走鸟……”我张大嘴望着远方,流着宽面条泪。
周围议论声四起,我才反应过来,许多人围在路边,对着风凝夜的相貌指指点点,男的充满羡慕嫉妒恨,女的一脸空虚寂寞冷。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拽着上了马车。
“怎么办怎么办……”我坐在马车上一路哭一路嚎。
风凝夜坐在马车里,许久不发一语,直到马车快到西莲寺后门,他忽然抬眼,眼神肃杀,“跟我去翎西山庄——拿回解药。”
坚定,不容一丝质疑和反驳。
☆、背叛
这次的解药被抢事件让风凝夜十分不爽,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十分暴躁的样子,但这几天他那没有一丝笑意的脸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人在放松时总会疏忽一些细节,前几天我还为解药丢失捶胸顿足,这几天却淡定了,风凝夜出马一定没问题的,我相信。
我以为风凝夜会趁夜晚骑着御戎从后门带我出去,可是他竟然以上仙出行的仪式,排驾翎西山庄。巨大的鸾车由御戎和另外两匹黑色骏马拉着,从西莲寺驶出,后面跟着他的八个入室弟子以及一百六十个西莲寺僧人,所过之处,菩提城百姓纷纷匍匐在路边跪拜。
鸾车四面有纱,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风凝夜一身墨绿色华服,上面有大朵大朵的青莲图案,银白长发以白玉冠绾起,一条淡金色抹额横在额头上,抹额中央是一颗绿色宝石,华贵异常。
风凝夜没有再让我女扮男装,我恢复了女子打扮,因为不会梳这里女子复杂的发型,所以干脆将头发扎个马尾。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凉修烈会认出我就是引狼,但风凝夜一句“皇帝御驾已回,凉修烈奈我何”让我仿佛吃下了熊心豹子胆。。
我坐在风凝夜身边,这是谁都没有过的待遇,因此相当得瑟,差点就想像总统阅兵一样伸出半个身子对下跪的百姓挥手。
离翎西山庄越来越近,我流着口水幻想着风凝夜血洗祈岚教,凉修烈一边哭一边双手把解药奉上,还苦苦哀求我饶命,我不但不同意,还狠狠猥*亵他一番,然后把他扒光了挂在城门口供人瞻仰。(是谁下定决心要变成一个正常姑娘的?)
于是乎,我兴奋地拉拉风凝夜的袖子,闪着星星眼说:“等我吃了解药,咱们回去收拾收拾,就去金雕崖底下砍树盖房子去~”
风凝夜并没有像我想得那样露出微笑,他只是点一点头,忽然拉过我的手,紧紧地握着。远远就能看见凉修烈按照礼节半跪在翎西山庄大门外迎接仙驾,风凝夜的手加了些力道,我的手酸酸地疼,我以为他紧张了,就扑腾着起身对着他的脸使劲亲了一下。他一怔,偏头看了看我,然后缓缓放了手。
鸾车停下来之后,他没有马上下去,望着半跪在车前的凉修烈一行人,问我:“你怕不怕?”
“有你在,怕什么?”我反问,一脸嚣张。
“若我不在呢?”
我垮着脸,气势全无。
风凝夜起身下车,我跟着下了,第一眼就看见翎西山庄红色大门上二龙抢珠的图腾,进了大门,绕过影壁,就可以看见里面整体的建筑群,气势威严、高大华贵、粗犷中不失细腻。与其说是山庄,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宫殿。
山庄中央靠后一点,就是凉修烈的处所,五进的院子非常漂亮讲究,当中一个黑玄铁铸的单龙戏珠的雕像,显得气势恢宏。风凝夜从鸾车上下来到大厅这一处,都有人奏乐,这是非常高的礼仪。
凉修烈和风凝夜按座次坐定,翎西山庄的仆人鱼贯而入,穿梭服侍着。我站在凉修烈身边,凉修烈那写满阴翳的眸子扫视过来,在我脸上停留许久,居然不动声色。
“赐座。”凉修烈用下巴指了指我,仆人就立马搬了个椅子过来,让我坐在风凝夜身边。
凉修烈居大厅次位,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打扮,腰带绣着狻猊,身后披了件银灰色的貂绒披风。他抬手阻止了乐师继续演奏乐曲,饶有兴趣地又用目光扫过我的脸,“引狼小师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非常横,眼睛一瞪,拍案而起“凉修烈你赶紧把解药给我!”
见我如此狐假虎威,凉修烈不怀好意地笑笑,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那枚花生米大小的解药就躺在盒子里面。
“还给我!”我伸手。
凉修烈冷哼一声,一脸张狂,又将盒子收进了袖口。
我悻悻坐下,眼巴巴地看着风凝夜。尊上啊尊上,你赶紧动手吧,我多希望看见凉修烈惊恐万分跪地求饶的样子,任我扒光他的衣服,泪花花地捂着jj。
“将军别来无恙?”风凝夜淡漠地抬眼。
“我好得很。”凉修烈慵懒地斜靠在椅子扶手上,右脚一抬,架在左膝盖上,青蛟裘靴上的黑曜石荧光一闪,“今日尊上亲临敝山庄,真是山庄的荣幸。也不知是应该感谢尊上照拂,还是该赞叹引狼小师傅面子大。”
也不知这些男人怎么这么爱讲场面话,我要有风凝夜一半能耐,一进来就大开杀戒了。我眼巴巴地盼着解药,就好像盼着台湾回归一样。
“将军既然心怀感谢,就把解药拿出来。”风凝夜终于上道了,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凉修烈你还不快点屁滚尿流地把解药还给我?!
“尊上既然开口了,本将军哪有拒绝的道理。”凉修烈面对风凝夜,答应得十分干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