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前一晚,他抱着一点点期望祈求的看着母亲:“妈,让跟着吧,不想和爸一起。”
那个恶心的父亲,他想起他那些肮脏事就厌恶得狠。
可是母亲看了他许久,绝情的摇头:“对不起儿子,妈妈一个都自身难保。”
边城失望的望着母亲,最后挣扎道:“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儿子。”母亲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她抬手抚了抚边城的脸,唇角微微一动,“带着,妈妈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边城懂了,他现……是真正的拖油瓶了。
第二天他就跟着父亲上了飞往d省的飞机,坐位子上,他一眼也没有往外看。这个城市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他怎么还敢付出感情?反正,他到最后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新的城市他生活的并不好,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父亲只顾着生意,后妈和父亲的感情也很快陷入僵局。男一旦有了出轨的念头,心就野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满足的。
家里依旧是冰窖一样寒冷,边城慢慢适应了一个越来越冷漠的生活,没有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饭,今天变天了,冷吗?
他生病了也只能自己买药吃,父亲知道了,最多会扔一张卡给他。
边城的性格变得极端又冷血,他终于明白,他的确是他爸的亲生儿子,不然怎么会连冷血这毛病都遗传得这么清楚呢。
***
他偶尔也会想起薄慕夏,他一个呆偌大的房子里时,耳边空荡荡的只剩古董钟的嘈杂声响。他脑子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女,想着她现变成什么样子了,和肖然……是不是也像当初对自己的那副模样。
楚河他们会跑来看自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19岁了,楚河他们知道他之前的生日都是一个过的,所以特意跑来给他庆祝。
楚河和那一群发小都是他以前一个小区的孩子,大小一块儿混出来的,他们面前,边城多少还保留了当初的一点点纯真模样。
一群大男孩喝多了,就忍不住起哄边城。原来他们这群,就边城还没交过一个女朋友。
边城也喝得有点多,他酒量不好,平时很是克制。
这时候看周围的都有些晕眩,他撑着额头笑了笑:“女多烦啊,等遇到不觉得烦的,一定娶了她。”
楚河他们哄笑,几个一眼就看出边城喝多了,于是另一个朋友就悄悄把自己的干妹妹攮了上去,她耳边低声说:“不是喜欢他吗,等这石头脑袋开窍,估计都成王宝钏了。”
那女孩满脸通红,迟疑着不敢走过去,最后楚河也帮了她一把:“没事,他现早他妈喝多了,哪还知道是谁啊。”
边城的确不知道她是谁了,仰躺床上,恍惚间看着有个模糊的身影俯身下来,他竟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没良心的女。
伸手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腕子,将用力带进了怀里。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久违的那张脸,哑声呢喃:“小流氓……”
女孩被他这奇怪的反应弄得有些发蒙,可是这么近距离看着他英俊的五官,心跳更加剧烈了。她犹疑着俯身靠得他更近,想要吻上那好看的薄唇。
可是身下的男忽然动作激烈的一把把她推开,五官骤然阴冷起来。
女孩吓了一跳,跌坐地毯上怔怔看着他。
边城的声音更是冰冷至极,浑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不是她。”
他虽然已经脑子不清醒,可是也知道这味道不是她,他讶异的发现,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刻了他骨子里。
女孩红着眼圈,咬住嘴唇低声说:“不知道把当成了谁,可是喜欢,真的喜欢。她能给的,也能。”
她说着就站起身,身上的浴袍被她突兀的褪去,边城没有料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举动,猛然转过头。那短暂的刹那,他不仅发现自己全无欲-望,而且,他惊愕的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儿反应……就连之前被她那么亲密的压着,他也提不起劲儿来。
后来楚河他们闹着追问,尤其是那女孩的哥哥一直逼问边城,边城惹急了,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有毛病,对那些女硬不起来。
楚河和那惊讶得就跟吞了个鸡蛋似得大张着嘴,边城脸上还是那副冷静孤傲的模样,哪里像是说自己ed,倒像是说他们俩集体ed了。
后来楚河悄悄问边城,边城想了很久就说实话了:“也不是对所有,有个可能是例外。”
***
边城再见到薄慕夏的时候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高灵灵的毕业照上见到那个似曾相识的那,他就刻意安排了那场“意外”重逢。
其实见到她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颤抖。
惊喜、愉悦,但又隐隐有些愤怒。
她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小时候让他烦躁抓狂,却也能让他温暖宽慰的那个薄慕夏了。她变得温婉可,笑的时候竟然还知道抿着小嘴,眼睛弯的好似天边那弯新月。
这都是……因为肖然吗?
连她那些同学都知道肖然的存,边城冷着脸喝酒,握着酒杯的手却气得都发抖。
他遵循自己内心最邪恶的那一面,借着微醺的酒意和怒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哄着她、逗着她,慢慢占有她。
她是那么干净单纯,当听到她说那些又傻又天真的话时,他不是没有迟疑和后悔,可是那一刻,他该死的发现自己停不了了。他没想过要和别的女做,平时也没对哪个女关注过分毫。独独对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