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食材都是用自己家的种养的,青菜果蔬,土j土鸭,味道自然是好,吃得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结果大家都吃多了,午睡时分都睡不着,于是又在葡萄架子下凑桌子打麻将。
唐瑜不会打牌,沈子橘也不大会中国麻将,就凑了孙文晋,沈子静,陈释,汤颖一桌,沈子静眉眼一转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孙文晋,吩咐妹妹:“子橘,你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孙文晋担心唐瑜在一旁谁也不认识会无聊,但因为是汤颖生日,也不好拂她的面子,就陪着她打,沈子静吩咐妹妹:“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沈子橘跟唐瑜差不多年纪,但沈子橘从小在美国长大,唐瑜又不大会同人交往,两人一时没有共同语言,沈子橘突然说:“哎,我教你算命吧,我以前在一个华侨同学那儿学会的,听说她爷爷是以前台大研究易经的,专门给台湾高层算命呢。”
沈子橘当然没学到那易经老教授的算命方法,她只会看手相,唐瑜配合着她,首先是看每个手指的纹路,沈子橘认真的抻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看,唐瑜也垂着头非常认真。孙文晋偶一回头,唐瑜半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半张脸,白皙小巧的鼻子挺立着,两把扇子一样浓密乌黑的睫毛垂下去,睫毛之间她的眼睛忽闪忽闪,唇紧紧的抿着,几丝碎发散落在脸旁她也忘记挽上去,她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他不觉看着看着失了神。
沈子橘也不知道看出什么门道来了,突然郑重又神秘的说:“你这个像涡纹又流纹我还从没见过呢,要是你这个是涡纹,那么你将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良人,一生幸福安康,要是流纹,要是流纹……”
唐瑜笑说:“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烫的,后来长出来,就这么纠缠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沈子橘可惜的说:“算了,那我给你看其他的,呀,你的生命线怎么中间怎么断了,哎,不对,这后面还有一根,不过你这线接的太乱了,中间断了这么一下,大概是指你年轻的时候会遭遇大凶,也就是说可能……”她话还没说完,方才明明在认真打麻将的孙文晋突然伸手拉过唐瑜:“你们在瞎算什么啊,学到什么了,来来,帮我也算算。”
不由分手他把手放在她手里,唐瑜方才学会了辨别什么是“涡”纹,什么是“流”纹,也正好奇,拿着孙文晋的手想要实践一番,他一只手搓麻将,一只手给她,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眼睛里微微的笑意满是宠溺,看得沈子橘心里真不是滋味,从前她卖弄过要给他算命,可那时候他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接口推脱说自己不相信这一套。
唐瑜毕竟是初学,她抻平了他修长的手指,学着沈子橘方才的样子仔细分辨,她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指痒痒的,带着她特有的触感,他突然低低的一笑,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擒在掌心里,她受惊,抬头看他,他坏笑着手一用力,唐瑜被他拉到他腿上坐下来,一手揽过她的肩,头靠在她肩膀上说:“算什么命,来陪我打牌,帮我看看打哪一张?”
这样的孙文晋不是没见过,但是毕竟这么多外人在,唐瑜脸皮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可偷眼瞧去其他人面不改色,她怕自己太介意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只好一边不着痕迹的解着他的手,一边不安的摆了摆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打麻将。”
他微微一笑,无赖的说:“那你坐这儿帮我摸牌。”
“你怎么这么懒?”她睨他一眼。
沈子静笑道:“他这八成是想趁乱占唐小姐便宜,你别给他摸牌,这人坏着呢。”
对面汤颖一径低头浅笑,倒是陈释乜了他们一眼,说:“他呀,他从小就会骗小姑娘,我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小时候大院里放露天电影,他从来不搬马扎,专门骗小姑娘帮他搬,到别的大院里去,也总是能骗到小姑娘帮他搬凳子,这个人从小就祸害人来着。”
孙文晋脸有点红,咳嗽一声说:“瞎说什么呢!”
陈释打出一张八万,笑着接茬讲:“他小时候除了会骗小姑娘,还老祸害我们,我记得他有一年冬天跟我说,河里都结冰了,金鱼在水里太冷了就会冷死,结果叫我倒了鱼缸里的水,全换成开水,结果没过两分钟鱼全烫死了,害得我被我爸一顿好打,那鱼听说还是我爸什么朋友送给他的名贵品种,买都买不到,我妈都不敢劝。”
沈子静哈哈笑起来,接着说:“不止这个,有一年春天他骗我说杨树毛毛可以当棉花,这样冬天就不用买棉被了,一天放学路上,我就捡了一包杨树毛毛回家,结果耽误了晚上练琴的时间,我告诉我妈我捡的杨树毛毛可以做棉花,被我妈好一顿训,后来我因为杨絮过敏,全身长红疹,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后来初中他要转学,非拽着我和陈释也转到n市去,幸亏后来认识了黛……”沈子静猛地住嘴,反应过来,指指孙文晋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他跟我们不同,他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舍不得打他,可苦了我们老替他背黑锅……”
唐瑜此时忍俊不禁,只顾着笑,汤颖想起那时神采飞扬的孙文晋也忍不住笑起来,直把孙文晋笑得没处可躲,大家似有意无意都忽略了沈子静方才的口误,偏沈子橘这当口c话进来:“文晋哥哥后来就是在n市读初中的时候认识孙黛影姐姐的吧,现在她……”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