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周允钰拉了回来。
舒瑶咬牙,总觉得他是故意如此的,目光所及,她全身都是周允钰留下的痕迹,甚至连……那种地方都没放过,舒瑶红了眼睛,磨着牙,在周允钰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回她才没傻傻地去咬肩膀,或者胸膛了,那些地方全硬邦邦的,只会磕牙。
但才咬完,舒瑶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倒不是她觉得周允钰真的有金贵到碰都碰不得,而是脖子这种地方,是衣领遮不住的啊!
而周允钰又不可能同她一般,除了太后那里,哪里都不去,都只在凤翎宫。他可是要上朝,要面见文武百官的,这要是让人看见,追究起来,她觉得她可能会被史官记上一笔,成为史上第一个敢咬皇帝,还被百官都知道的皇后。
“怎么办,怎么办?”舒瑶被自己的想象吓坏了,但周允钰全无她的顾虑,舒瑶咬到的地方,正好是他的敏感点,在他眼中,着急舒瑶,只会越发撩人,被刺激到的他,只会让舒瑶随他一起沉沦。
夜色漫漫,红浪滚滚,这自然是一个需要被餍足的夜晚。
周允钰抱着舒瑶到净房里又来了一回,才放过舒瑶,不过在舒瑶入睡前,还是给她好好算了一算账的,她居然已经欠到三十三回了,她觉得她一点都不想周允钰了,完全不想了。
抱着深深的怨念,舒瑶带着满脸的嫣红,沉入睡眠,周允钰也抱着舒瑶,愉悦地入睡,突然想起之前莫名纠结的二十来天,顿觉好生吃亏,这笔账不能算在舒瑶身上,却可以算那些刺客身上了。
翌日,舒瑶醒来,周允钰自然不在了,但想起昨夜的羞恼,还有自己一时气愤闯下的祸,她觉得她完全不用醒来,就这么继续睡过去才好。
尤其今日,每有路过软榻的时候,舒瑶觉得自己都不能再直视这软榻了,她宁愿在椅子上坐着,而且还找了一个背对软榻的方位,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她心中的羞愤一般。
而从初十一直持续至今的清算,基本落下帷幕,皇宫包括京城,都在这连续的杀戮和判决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压抑气息,这个时候,就是舒瑶发挥职责的时候了。
“吩咐下去,让人筹备七夕宫宴,”一场宴会,足以再恢复起京城里的活力了。
而且办了宫宴,祖母也可以进宫来看她了,舒瑶一边吩咐,一边这么想着,总算觉得受伤的心灵,有了治愈的来源。
锦华依吩咐人去通知各局司,经过这一个月的折腾,舒瑶治理后宫的规矩,已经有了初稿,今日才开始正式实施,之前全然宫人们学习适应去了,有没有成效,这次宫宴,倒是一个考核。
舒瑶一转头,又看到那存在感十足的软榻,只觉得凤翎宫的空气都闷上许多。
“依依带上我的琴,我们去御花园里走走!”
“是,”依依回着,也忍不住抿唇轻笑,舒瑶的反应实在欲盖弥彰,又纯性自然,难怪周允钰……咳,就是她们也觉得这样的主子,可爱无比。
大虞的御花园很大,景致也十分好,只是这夏日,能让人驻足停留的,基本都是靠近湖边的景致。
“御花园里的荷花开了一些,要不我们去那里吧?”寻香扶着舒瑶,依依在她们身后抱着琴,前后还有宫女太监。
“也好,”舒瑶点头,寻香这些日子在宫中,历练成果十分明显,比往日在蒋家要更加稳重,思考问题也更周全些,许再过不久,锦华就能安心回萧太后身边去了。
湖边有一个凉亭,她们到的时候,寻香吩咐下去的宫人,已经在凉亭里布置好了,四周放了冰盆,石桌上也放了冰镇过的时令水果,偶尔还是会吹来一阵热风,但也不会再让人觉得难受了。
而这个时候,周允钰也和即将离京的段之澜在御花园里闲逛说话,才走了没一会儿,他们就听到铮铮悦耳的古琴声,斯是美妙。
“哟,三哥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段之澜听完之后,就语带戏谑地和周允钰说着,虽是笑着,可是话语中的意味,实在耐人寻味儿。
周允钰收起脸上的恍惚之色,皱了皱眉头,“是你嫂子的琴音……”若不是段之澜误会了,他真不想告诉他。
“哦,”段之澜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有缘碰上,就去给嫂子道个别吧。”
许久,周允钰才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嗯,”来。
“哈哈哈,”段之澜朗声笑了起来,周允钰平日里极是大方的一个人,一遇上舒瑶的事情,凭的小气极了。
弹了一曲之后,舒瑶郁闷的神色就淡了去,吃了些水果,看着游鱼,已然恢复正常了,她想啊,风景这般好,水果也美味儿,时间用来生气,实在太不值得了。
“参见皇上,参见段王爷,”依依和寻香先后给周允钰和段之澜行礼。
舒瑶听了话了,才转过身来,就见身着龙袍的周允钰和一身蓝衣的段之澜,已然到了近前了。
舒瑶站起身来,正要行礼,就被周允钰托住了,“不用多礼了。”
迎着周允钰温和似有浅眷的目光,舒瑶红了脸,当下也没再坚持,随后转头也对段之澜说,“王爷也不用多礼了。”
随后,她看向寻香,“给陛下和王爷上茶……”
“这些是我从青州带来的果茶,有些酸甜,比不得上好的名茶,却也有些趣味儿,尝一尝看看,不喜欢,我让寻香给你们换。”
舒瑶柔声说着,并不见拘谨,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