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衣与无盐。
孟廷飞拉着我站了起来,笑道:“宫盟主,刚才我有意放你一马,你怎么跟到这儿来了?”
宫雪衣淡淡道:“雪衣真是辜负孟爷的好意了,只不过,这里有我的朋友,我想不来也是不成的。”
孟廷飞道:“朋友?当初宫盟主曾说欠在下一个人情,如今在下想向宫盟主讨这个人情,却不知宫盟主还认不认账啊?”
宫雪衣道:“孟爷多虑了,雪衣答应过的事,绝无反悔。但雪衣也说过,绝不做有违江湖道义和良心的事。”
孟廷飞冷笑一声,道:“是吗?只怕如今由不得你。”说着他将我扣在身前,大声道:“你若想她活着,就去杀了方怀心!”
我大惊失色,失声叫道:“大哥,不要!”
宫雪衣脸色微变,道:“在下相信,孟爷你不会杀她。”
孟廷飞哈哈笑道:“相信?你凭什么相信?她已经是我的人,就算为我死了,也是应该。”
这句话一出,众皆失色。宫雪衣身形一晃,已经跳到东方汐的船上。我突然发现东方汐的船不知何时缓缓地靠了过来,如今离孟廷飞的船只有一百多米远。东方汐站在船上,脸色
已经阴沉到极点,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宫雪衣上前拱手道:“方公子,为了舍妹的性命,在下只有得罪了。”说完,双掌已经挥出。
我急得大叫:“大哥!”
宫雪衣武功盖世,天下皆知。能躲得过宫雪衣一击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凝固了,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东方汐。我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腔
,却只觉得眼前一花,东方汐身形突变,出招快如闪电,二人在船上打斗,转眼竟然已经过了二三十招。我看得心惊肉跳,只觉得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忽左忽右地缠在一起,根本分
不清二人的身形。四周突然安静得吓人,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两个绝世高手,不敢有半分不专心。
二人打得湖水激荡,几乎波及到孟廷飞的大船。只觉得气流四处横行,船都在摇晃,孟廷飞气急败坏,大声叫道:“退后!”话音刚落,忽然所有的火把都瞬间被二人的掌风袭落
,只听见众人的惊呼之声骤然响起,湖面上顿时一片漆黑。孟廷飞死死地抓着我,大声叫道:“赶快点灯!”
等到四周的火把重新点燃,北湖上已经停了一排的大船,船上站满了人,蓄势待发。我惊惶之中,抬眼望去,只见到东方汐与宫雪衣轻飘飘地落在船头,冷冷地看着孟廷飞,东方
汐沉声喝道:“孟廷飞,还不束手就擒!”
孟廷飞大惊,阴沉地看着东方汐,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抓着我,说道:“哼!明南王,你不在辅政期间,擅自离藩,还敢调兵来云海!该当何罪?”
东方汐冷笑道:“那你呢?刺杀朝廷命官,谋害辽东王,意图谋反,又该当何罪?”
孟廷飞狂笑三声,道:“谋反?你最好弄清楚,我才是真命天子!”
东方汐道:“真命天子?那得问辽东王手中的太祖皇帝圣谕!孟廷飞,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你以为我就没办法动你?”
孟廷飞脸色阴鸷,死死地盯着东方汐,眼光中突然生出恨意,叫道:“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莫非你敢调动军队来云海?”
东方汐紧紧地盯着他抓着我的手,连眼都没有眨一下,突然笑道:“谁说我调动了军队?你仔细看看,这是谁的军队?”
众人都不由自主定晴朝那主帅船上看过去,孟廷飞脸色忽白,大惊道:“赵启明!你!”
那站在船头上的人,帅袍在身,威风凛凛,正是赵启明!只听他大声道:“孟廷飞,你刺杀朝廷命官,谋害辽东王,意欲谋反,罪无可赦,还不快束手就擒!”
孟廷飞脸色大变,抓着我挡在身前,阴沉道:“从人宗,抓住方怀心!”
从人宗面无表情,却没有动。只是冷冷道:“我没那个本事抓住他。”孟廷飞厉声道:“从人宗!你不想要你老婆了吗?”
忽听一人轻笑道:“谁说不要啊?”
我转头望去,竟见曲方舟站在无盐的船头,身旁扶着一个人,正是易佩。孟廷飞一把扼住我的喉咙,我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却已经失去了理智,厉声叫道:“退后,不然我杀
了她。”
东方汐精光乍现,厉声喝道:“孟廷飞!你可知本王最恨被人要挟?”
孟廷飞双目赤红,忽然笑道:“天下谁人不知明南王从不受人要挟?不过可惜,今天我就是要要挟你。你若想她死得快些,就来抓我!”
东方汐眸光已阴沉得可怕,四年前在断情谷,他就是这种表情。我禁不住暗自吞了吞口水,微弱道:“别管我……”
他忽然喝道:“你住嘴!不准……死……”说了一句,他突然顿住,挥了挥手,身后的船立时停了下来,孟廷飞抓着我,慢慢地朝船尾退去。船尾上系了一条小舟,他冷冷笑道:
“且容你们在此嚣张一时,待江射弈兵马一到,看你们还怎么嚣张。纪乘风,拦住他们!”
“纪乘风”三个字一出,我惊得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