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牵他的手,笑意盈盈地说道:“沈墨,你不要去争什么无名剑宗掌门了。那个破宗派,是早晚要覆灭的。整个二重天,也是早晚要覆灭的。不如我们一起修炼,早日得到三重天的升天令,从此便在一起双宿双飞,好不好?”
沈墨只觉得心中难受,用力甩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心里有你,所以就会不顾是非,混淆黑白,你说什么,我都会依着你?”
“难道不是吗?”这刺耳的声音却并非出自夏飞飞的口。两人齐齐朝天空中望去,只见风霁夜坐在半空中的一朵白云上,正斜着眼睛看着两人,大红的衣衫半掩半露,更显fēng_liú。
风霁夜望着沈墨,眼睛里露出轻蔑的神色:“堂堂天绝剑法的继承人,无名剑宗的大师兄,也不过这点道行罢了。被人几句花言巧语就蒙骗了去,赶着把自己身体当成药送给人消火。我是说你痴情好呢,还是说你傻好呢?你想不想知道,她跟你做那事的时候,心中想的究竟是哪一个?如果不是她刚刚把张烈亲手杀死,前天夜里又搞垮了江寒的身子,你以为能轮到你吗?”
这话说的极其难听。若是别的女子在旁边听到,定然会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剖白心迹澄清了。然而夏飞飞却笑眯眯地听风霁夜说完,方温柔地回答道:“我昨天晚上想的是哪个,你真的不清楚吗?听染香说,众妙门的大师兄天生厌恶女子,却不意对我牵挂至此,处处盯着。我感念你深情,岂敢不投桃报李?昨夜你初尝滋味,不过浅尝辄止,尚未尽兴。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一大早就扰人清梦,还把江寒引来搅局。”一边说,一边冲着风霁夜抛了一个眼风。
风霁夜却彷佛受不了她这般嘲弄似的,一扬手,便又是几点火花飞出。
夏飞飞轻轻闪开,笑道:“本姑娘天生丽质,自然有人赶着喜欢。消火良药也罢,重续前缘也罢,现在我通体舒泰,再无不适。我现在只担心你,一向眼高于顶,怕是除了我之外,看不上别的女子,却又去哪里找消火良药?你这么挂念我,都只肯遣几个幻影来,想来你的真身,只怕是躲在行宫哪处,不是用寒冰镇着,便是用冷水泡着罢。”
她一面说,一面躲避风霁夜恼羞成怒之时的火花攻势。只见她在一片火花组成的海洋中忽左忽右,时而前进,时而后退,身法迅捷美妙,煞是好看。那火花虽多,却没有一片灼伤到她。
风霁夜见状,手指轻轻一引,火花便向着在一旁发呆的沈墨飞了过去。在夏飞飞看来,火花的去势不能算很快,她料想沈墨必然可以躲开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那些火花击中沈墨,他都没有做出一个闪避的动作。
一阵烧焦了的气味传了过来,夏飞飞便再也顾不得和风霁夜的虚影玩游戏,忙扑上去查看沈墨的伤势,嗔道:“傻了?怎么躲也不知道躲?一个虚影而已,你就这么怕他?”
夏飞飞正待低头给沈墨敷药,突然间觉得耳边一阵凉意,抬头看时,只见一缕长发飘落在地。沈墨手握着一把制式长剑,正指着她。
“你……你什么意思?”夏飞飞心中有些惊怒交加,沈墨居然敢冲她动手!这个人还能要吗?她下意识地便想召唤出自己的碎梦刀来。
沈墨不答,一抬手,长剑便飞起一道剑光,将半空之中风霁夜的那道虚影劈了个粉碎。他含怒出剑,气势威力都比风霁夜的虚影强了不知道多少。
“你、以后离我远一些。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沈墨如此说道。他用飞剑击退风霁夜时,举重若轻,此时说简单的几句话,却是举轻若重,彷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样。
他收剑,回头,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反手锁上门,竟是不愿再看夏飞飞一眼的架势,显然是心灰意冷。
被妖修重重围住的行宫入口处,江寒抱着一个骨灰匣子,目无表情地和一群妖兵对峙。
“让我出去。”江寒冷冷说道,丝毫不把这些已经结好阵势的妖兵放在眼里,尽管,每一个妖兵手上的兵器都在阳光里闪着冰冷的寒光。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让我出去。”江寒的声音大了一些。他都没拿出他的世情书和判官笔来,显然已经放弃了武力挣扎。然而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彷佛刀剑加身也会面不改色的那样,大有若不让他出去,就血溅当场的架势。
然而,那些拿着刀剑的妖兵仍然密密麻麻地围在他身边,挡在他身前,丝毫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江寒眼中露出几丝悲凉的意味。他一咬牙,将自己的发髻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下来。紧接着,他又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