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被蛊惑了一般,林卓雅一步一步,向河岸那边缓缓走去。
他眼神里满是迷茫之色,走入河水之中。
河水清且浅。涉水而行毫不费力。
“你既然花了这么大力气,要我过来,自然不能打草惊蛇,那些风刃也好、藤蔓也好,这些手段都该免了,对吗?”林卓雅突然笑道。
他毫不在意地往前走着,彷佛没有看到,河水下隐藏在水草之中的血色藤蔓突然间全都不见了。
林卓雅到了对岸,径直向夏飞飞走去。他看到少女微微张开樱唇,一脸茫然不敢置信的神色,便笑着说道:“怎么,事到临头,你莫非又反悔了?”说罢将夏飞飞一把揽在怀里,他抱得是那么紧,那么用力,简直令少女喘不过气来。
夏飞飞的衣服悄悄地滑落下来,露出精致无瑕的香肩,原本拿在她手中的琴此时早被粗暴地掷在地上,琴翻滚着发出哀鸣。
“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你这个心如蛇蝎的狠毒女人。”林卓雅缓缓说道,“不错,我对你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女人,但那又怎样?你便以为我会像你表兄那样,为色所迷,不辨是非善恶了吗?你未免太小看百蛊城林家,也太小看我了!我早说过,真正的音乐,是用心演奏的,你心怀恶意,竟然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他望着他在夏飞飞头上套好的发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真正的蛮荒元气锁,不但可以封印元气,还可以封印灵气。听说,你筑基了?这个发箍,是父亲特意为你准备的呢。”
夏飞飞神情惨淡:“你……你居然没被魅惑蛊所迷?”
林卓雅望了望花容惨淡的她,突然又有些不忍:“刑律殿出身的人怎么会被小小的魅惑蛊迷住?你……安心地去吧……”他手下一用力,早就抵住她后背的匕首便从她后心刺透而过,血淋淋的匕首尖从她前胸透了出来。
少女眼睛睁得大大的,望住林卓雅。林卓雅能感到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只觉得心中难受的很,彷佛随时都要窒息一般。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他轻轻吻上少女冰冷的嘴唇,满脸的纠结与痛苦。
突然间,他身子一震,整个人僵硬了。
“若有来世,又能怎样呢?林公子。”突然间一个声音说道。
林卓雅清楚地看到,他怀中的少女一点一点化作荧光飞散,而同时他也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套在少女头上的发箍,此时则被人戴到了他自己头上。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形势已然翻转!
替身蛊,一阶蛊虫,可制造与饲主一模一样的替身,扰乱敌人视线,承受一定的攻击。
而夏飞飞真正的身形,也在取消了隐身蛊的隐身效果后显露出来。
“想不到你的口味居然这么重!死人的嘴唇也敢碰!”夏飞飞嘲讽似的说道,“你刚才说,这个发箍才是真正的蛮荒元气锁?不但可以封印元气,还可以封印灵气?谢谢了哦。”
林卓雅又羞又怒。若不是他心神激荡之中,没有仔细探明此间异样,区区替身蛊和隐身蛊,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出!
夏飞飞用手指细细在他脸上描摹,描摹着他眉骨的形状,幽幽说道:“你知道吗?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你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过分骄傲,干净认真。在你的眼睛里,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大概都有着非常明晰的标准吧。若是我有你这样的出身,想必会活的很简单很快乐吧!”
“可惜,我不是。所以,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去抢,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去谋划,就算有了冤屈,也无人可以为我做主。若是我不杀了周财海,高高在上如你,或许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我存在吧;若是我不勾结兽妖,逃出山寨,便纵是惊才绝艳的五绝血脉,也只能湮灭于荒野蔓草之间了吧!”
“真想……真想毁了你啊!”夏飞飞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扳着林卓雅的下巴,强吻了他。
林卓雅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这并不是夏飞飞第一次吻他。第一次是在荒月山寨的死牢当中,那个吻是那么的甜蜜温馨,让他记忆犹新。
然而,第二次她的吻,却是那么的霸道热烈,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毁灭气势。她蛮横地撬开他的嘴,舌头灵活地伸了进去。他被动地回应着她,渐渐地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身体也滚烫得不行。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