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陷害胡兴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任谁都知道,胡兴不可能有储物蛊,就算偷东西,也最多不过拿两三件而已,如何藏得了这许多?
“那好吧。这样算起来一共是七十六颗元珠。就算按照偷一罚十计算,我便赔给店家这么多吧。不用找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八块下品元石扔到桌面上来。
一时之间整个场面静极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再说不出话来。
“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夏飞飞笑着问,那杂货店伙计呆呆地点了点头。
夏飞飞用力拽着胡兴走出人群,人群也默默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不知道在山道上走了多久,胡兴突然开口说道:“我没有偷!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偷!”
夏飞飞点点头,抱臂审视着他:“我自然知道你没有偷。可是你头脑不大灵光,得罪了人,还指望人家给你公道不成?我若不出面,你怎么办?真个要让那群蠢人看你的空窍元海?”
胡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夏飞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原来,夏飞飞在学堂中成绩既好,容貌又美,连这孤傲冷淡的胡兴都认得她。
夏飞飞倒笑了:“你错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说罢,不再理他,自顾自向前走去。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理应到精舍之中修炼,熟悉一下无痕蛊的用法,明日好去荆棘岭,寻找那只传说中的野生蛊虫。
“那八块元石,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胡兴在夏飞飞背后大声说道。
“不必了。”夏飞飞的声音远远传来。只见她的身影在竹林之间穿梭,很快就不见了。
胡兴痴痴地望着竹林,发了好一阵子呆,终于握了握拳头,无声地离去。
当天晚上,周财海找到夏飞飞,就要兴师问罪:“听说你今天在育蛊室里买了一只风痕蛊?还在杂货店为个不相干的小子拍出八块元石?”
夏飞飞轻笑:“舅舅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周财海一脸怒色:“你哪里来那么多元石?难不成是偷家里的?”
夏飞飞嗤笑道:“舅母掌家,舅舅掌财,难道还不知道家里的元石少了没有?飞飞又怎么会拿舅舅的钱做人情?这自然是表哥许多年攒下来的。他舍不得用,便便宜了我。”
周财海气的头痛:“周瑾这个傻小子,这个傻小子气死我了!他一共给你多少元石?”
夏飞飞故作委屈道:“也就这么几块了,今儿已经全花完了。”
周财海肉痛:“花别人的钱,你倒大方得很。”
见夏飞飞低头只不说话,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态,不觉色心大起,试探着问道:“飞飞啊,舅舅待你,自是无话可说。你可要心疼舅舅啊。不若,我今晚上歇在这里?”
夏飞飞故作慌张道:“舅舅!那怎么能行?那次不过是舅舅帮我,怎地就又来了?舅舅,我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啊!”
周财海色心既起,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怫然不悦道:“你这时又装作三贞九烈做甚?若不是舅舅帮你,你早去伺候蛊神娘娘了。说是做圣女,其实,嘿,那勾当和烟花女子也是差不多的。若是惹恼了舅舅,哈,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后果的。嗯?”
夏飞飞不慌不忙笑道:“舅舅既这么说,飞飞原该留舅舅住下才是。只是据我所知,周瑾表哥今天晚上,便要冲击一转天阶了吧?这也算是修行路上的关卡了。最好有高阶修士在一旁护法才好。舅舅真个放心吗?”
周财海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件事情。他虽然色迷心窍,却也知道分寸,跺了跺脚,便离去了。
留下夏飞飞一个人在精舍之中,坐在月光下托着腮发呆:“周财海这般无耻,便是查不出当年陷害父母的仇人,却也留不得了。但是这个人,要怎么杀死,才能做得无声无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喂,你们看文的亲真的要收藏兼撒花评论哦,不然渣作者怎么知道这文有人看啊?
13血狼
荆棘岭上,一派肃杀景象。
人迹罕至的小路上杂草丛生。
夏飞飞就走在这样的小路上,杂草在她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她的身边有荧光闪烁,这表明她空窍中的蛊虫已处于激发状态,准备随时抵御四周的风险。
突然间夏飞飞停住了脚步,她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