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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快点想办法努力!”又娇又软的声音传来,娇美中带着微微的责怪,沈墨觉得,若是别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骨头都酥了,可是……
可是他是沈墨。他在见到夏飞飞的第一眼开始,便对这个看起来清丽无害实则心机颇深的女人充满了忌惮。虽然这种忌惮在后来略有改观,但是他不会为此,过分动摇自己的心智。
沈墨还记得杜明决定要他和夏飞飞合炼天绝剑法时候,私下对他讲的话:“若非万不得已,为师也不想把这个女人塞给你。她身上有莫大的干系。为师虽然拍板做主,尚不知日后师尊如何处罚,师兄弟如何责怪。据你邀月师伯说,此女是蛊修出身,天生媚骨,你和她打交道时候,倒要小心一些才是。”
“无妨。”沈墨当时看得很开,“世间纠缠纷扰无处不在,若是时刻想着避开,为此耗费心神,哪里还有力气心神求索大道?还不如不避不让,勇往直前,若有纷扰,一剑斩之,未必不能斩出一条通天大道!”
“你想怎么做?”沈墨突然转身过来,定定看着夏飞飞的眼睛,语气里有几丝不耐烦,却又强行按捺住。
夏飞飞原本一副受尽了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然而见到沈墨的神色,她立即换了一副神色。她长叹一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晚上看看星星而已。”
是夜。月色皎洁,众星参列。
夏飞飞坐在客栈的屋顶上,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微风,心中却着实有些无奈。
时间如此紧迫,可是沈墨却似油盐不进一般,无论怎么明示暗示,都死活不接话茬。
夏飞飞前世只是采阳补阴的妖女,又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万人迷。眼下时间又紧,任务难度又高,再蹉跎几日,苏越或者二师伯兴师问罪,种种努力将成泡影,她的心中,便起了权衡的心思。
“师兄,你可不可以抱着我?”夏飞飞突然问道。对于沈墨的不解风情,她终于已经死心,决定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走人。
沈墨“嗯”了一声,张开双臂抱住她。他的身体硬邦邦的,姿势也不知道调整,弄得两人极其不舒服。
夏飞飞郁闷非常,正准备横下一条心,对沈墨上下其手,试试反应,正在这时,突然间耳边隐隐的梵唱声传来。
夏飞飞定睛看时,只见一队灰衣人在街上缓缓走过。他们目不斜视,双手合十,有的拿着禅杖,有的捧着木鱼,有的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他们之中有的是光头,如同凡间的僧人那样头上烙了若干个香疤,有的则是满头黑发梳成简单的发髻。
“不是吧,禅修?”夏飞飞压低声音说道。对于烟视媚行的妖女而言,禅修们是她们平素最不想见到的修者。当年染香就曾经骂骂咧咧地说过,一见禅修,出师不利,若遇光头,逢赌必输。
夏飞飞皱皱眉头,正打算说些什么,便看到那队禅修的末尾处,一个眉目清秀的半大孩子狠狠地白了他们几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哼!伤风败俗!果真是世风日下!”
夏飞飞见多识广,也不至于被他骂一句,就暴跳如雷。但是却突然感到意兴阑珊,感觉被他骂的一点兴致也没有了,拉着沈墨回了房,自顾自地在床上休息。
沈墨颇感意外,看了她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他寻了一个蒲团,在地上打坐休息。
第二日,两人下楼之时,客栈的掌柜唤住两人,嘘寒问暖,颇为殷勤,夏飞飞和沈墨两人对望一眼,皆不知掌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客官。”掌柜终于颇为尴尬地说道,“小店是慈悲禅宗的产业。近期有禅宗弟子前来西陵城中歇脚,他们生性喜清净。不知客官……”
“怎么?房间不够住吗?”夏飞飞问。
掌柜的欲言又止,更感尴尬。
“还是他们要包店?”沈墨想出一个可能。
“哼,不是包店。只是请你们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滚出去而已。”突然之间,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夏飞飞和沈墨立即回头。他们看到一个身穿禅宗灰衣,眉目清秀的半大孩子,正一脸挑衅地望着两人。
沈墨脸色如常,但是却自然而然地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显然,哪怕他不常出来交际,也知道,这类挑衅,可大可小。有的时候可一笑置之,而有的时候,因为事关宗门声望,却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只是,禅宗一向无欲无求,不问外事,几时出来个火气这般大的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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