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我说你小子怎么这种趣味啊?让老黄把人教训一顿就行了,你还非要在这里看着?”
津天与廊市交界处的派出所距离常翔凤的庄园并不是很远,从庄园里出来之后,蔡东和阿丁就来到了派出所里,按照阿丁的说法,是要亲自让那小子难看。
要是放在京城里阴人,蔡东肯定不敢这么做,不过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派出所就是老百姓眼的衙门了,收拾个毛头小子,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
“东哥,那小子的狗不是厉害吗?”阿丁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要当着他的面把那只狗打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阿丁从小跟着蔡东,原本并没有如此嚣张,但他的父亲仕途不错,前几个月出任南方一个省份的常务副省长,等于是封疆大吏了。
俗话说子凭父贵,老爸的升迁,自然使得阿丁的身份水涨船高。
再加上那个省份一些官员提前入京拜访即将上任的领导,间没少巴结阿丁,也让阿丁的性格变得狂妄自大起来,早些年压抑着的情绪尽数爆发了出来。
“那个姓吴的和常老四关系不错,我怕常老四插手。”
蔡东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阿丁马上就要离京了,后面有什么事儿对他影响不大,但蔡东还是要在京津圈子里混的,招惹了常老四,未免有些不太明智。
“东哥,这又不是在京里。你用得着那么瞻前顾后的吗?”
阿丁撇了撇嘴,说道:“常老四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混江湖的,难不成为个小屁孩的事,麻烦到那位?再说了,那位已经退了,究竟有多大影响力还不知道呢!”
“你说的也是,不过等会别太过分了……”
蔡东点了点头,心却是莫名的有些慌乱,他脑子里闪现出了秦风那张淡然镇定的脸庞。总是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也应该回来了吧?那里出去只有一条路,老黄应该能堵住的!”
阿丁兴奋的在所长室里转悠了起来,一会摸摸墙上挂着的电警棍,一会把玩着桌子上的手铐,在心里琢磨着等会怎么去整那小子——
阿丁猜想的不错,黄所长是见到了秦风。只不过事情和他所想的有那么一点出入。
喝大发了的黄海山根本就没听清楚蔡东的电话,也不是在路口堵秦风所坐的那辆车,而是直接堵到了常翔凤的庄园门口。
“都给我上,把他给我铐起来!”
喝的七晕八素的黄海山,右手挥舞着手枪,他此时感觉特别的好。似乎又回到了机关大院,回到了那种人人奉承的生活。
“小兄弟。别反抗,让他拷,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常翔凤知道和喝醉酒的人是没道理讲的,此时上去制止,说不定真被这愣头青派出所长给崩掉,眼下也只能让他将秦风给带走了。
“狗,那条狗也带回去!”
黄海山忽然想到了丁少的交代。对着手下一个警员说道:“直接把那辆车开回去就行了,你们几个都跟到所里去录口供!”
虽然喝的不少。但从专业警校毕业的黄海山,对办案的流程还是记得的,蔡少和丁少交代的事情,一定要给办成个铁案,也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大黄,别动,别咬人!”秦风见到有人坐进了副驾驶位置上给自己戴上了铐子,连忙招呼了大黄一声,他怕大黄直接咬断了这人的喉咙。
“妈的,一个小警察,也……也敢……”
吴兵被黄海山气的脸色发紫,摸出了手机就拨打了起来,吴兵也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他还就不信了,两个京城来的纨绔子弟,能在津天的地盘上撒野?
“老弟,不要急,让他们去闹,我会让这俩小子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的!”
常翔凤也是脸色铁青,从八十年代初期到现在,他纵横京津两地近二十年,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上门打脸的屈辱,心怒火可想而知。
“滴……滴滴!”
黄海山一共带了四五个人来,加上庄园门口的常翔凤和阿彪等人,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混乱,以至一辆小车悄无声息的开了过来也没人发现。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哪个局的,车子怎么堵在别人门口啊?”
开车的司机似乎脾气不太好,按了两声喇叭之后,直接下了车,冲着黄海山一行人就嚷嚷了起来。
“妈的,老子是哪个局的管你屁事?”
正志得意满的黄海山听到来人的说话后,反应有些迟钝的转过了身子,扬着手的手枪,叫道:“警察办案,没事给我离远点,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抓!”
“就你这样子,还是警察?”
随着话声,一个身材不高五十多岁年龄的人从车后排推门走了下来,看着满身酒气一脸醉态的黄海山,不禁皱起了眉头,随手拿出手机拨出了个号码。
“老子当然是警察,你是干什么的?”
黄海山摇晃了下手枪,说道:“老头,识相点,赶紧的把路给我让开,不然我告你个妨碍公务……”
黄海山此时的感觉太美妙了,在他看来,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代表着的是国家权力,就算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个腰缠万贯,那也要看自己的脸色。
“妨碍公务?”
刚刚挂断电话的老头笑了起来,对着迎面向自己走过来的常翔凤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过来,自己反倒是走向了黄海山。
“一边去,快点把路让开……”
黄海山不耐烦的用枪指了下来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