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不透解不了你去又有何用?”
“可是我不能没她,恕孩儿不孝。”
佘笙小跑着到了宫殿外头,上了马车便止不住的哭泣,灾星一词跟了她二十多年,至今她的爹娘都因此不认她为女儿,她因灾星受了这么多的苦痛。
又如何谅解得了顾延呢?
“东家,您怎得哭得如此厉害?”沏园门口,王燕云扶着佘笙下了马车。
佘笙抱着王燕云道着:“七嫂子,我的心太乱了,太乱了,许我该遵循净慧师太之言落发为尼,许才能解脱了去。”
“东家,净慧师太是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封给您。”
佘笙拿帕子拭去泪珠子拿起插着鸡毛的书信来瞧着。
“只有秋茶二字?”佘笙纳闷地道着,这秋茶二字用得着八百里加急吗?
而秋茶即便完了也得等明年才有,这会儿一壶茶坊被景阳那小皇帝据为己有便是日后也不归她所有,也不应来找她才是。
“七嫂子将门关起来,不得让外人进来一个,连佘锦与南翼都不得放进来。”
“是。”王燕云见着顾延而来,缓慢着关了门,在尚且有一条缝的时候顾延便闯门而入。
“你还来做什么?”佘笙问着。
顾延将衣袖帘起道着:“我只想告诉你,我当时舍命救的是我此生挚爱,你我历经生死如此多回,你却要为前辈之事所扰吗?”
佘笙见着那伤痕,冷声道着:“你别拿此事来要挟我,我杀不了你,也不愿再见到你。”
顾延闭眼说着:“既然你要杀了我,那我便死了罢。”
佘笙见着顾延手中有一把匕首朝着他的腹部狠狠地刺了下去。
“佘锦五年前来骗人的江湖术士小把戏。”佘笙上前把匕首抽出,有一个伸缩的弹簧机关,一闻血还真是鸡血,“如今再骗我有意思吗?”
顾延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我舍不得你一人在世间。”
“顾延,其余之事我都可谅解你,此事我真的谅解不了,你对我好对我有恩我都铭记于心,且你也是我深爱的男子,可你不晓得那灾星之痛。”
“可此事真与我无干,是那苏老相爷所为当真与我毫无干系呐,我见到万俟微时便隐隐有猜的是如此,确认之后更怕你会离我而去。
你亦晓得那时我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你离我而去的画面,那种痛梦里尝尝便罢了,如若一定要你我分离,那真不如死了痛快。
可如若我死了,我怕这世间你都无个可吐露心事之人,你晓得吗?那日里你深夜来寻我我既心疼你的脸,却也欣喜你是将我放在心中的人。”
佘笙抿了抿唇,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可却亦无法谅解,“你尚且年轻日后会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女子,咱们既是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
“是,能找到比你爱我的女子多得很。”顾延道着。
佘笙心底一疼。
“可世间我将所有的心意都给了你,就差剜了心给你了,我的心中眼中都是你,容不下旁人了,可你呢?”
“不必多说了,这个结我解不了,送客!”佘笙忍住不滴下眼泪来,进了屋内,手中秋茶二字早已被泪水给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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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沏园里头大办了宴席。
佘笙将沏园给了佘锦做府邸,她既喜欢官道她便也不拦着。
景阳将一壶茶坊据为己有,要评判出天下第一茶之后封为御商再赐一壶茶坊给那人。
这也等同于将佘笙排除在外了,毕竟精茶皆在一壶茶坊内,如今她要去评选也无茶去了。
佘家对茶叶有兴趣之人已无,佘锦又一心与南翼在朝堂之中大展拳脚抱负,她对一壶茶坊也无多少要的必要了。
左右这经景阳所挑选的茶商也必定不会薄待原本茶坊内的长工,即得天下第一茶的名号必定也会有爱茶之心。
“阿姐,你越发的瘦了,姐夫也时常喝醉酒好不容易上个朝也醉言醉语额,好似个活死人似得,今日龙抬头的日子是抄苏家的日子,陛下命姐夫去抄,姐夫那消沉醉醺醺地模样也不知如何抄家呢。
陛下判了苏家上下无数人死刑,看来这长安的刑场要血流成河了,也不知道苏老相爷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这么大年纪了不知是流放还是杀头呢?陛下让姐夫做主呢。”
佘锦喋喋不休地说着。
佘笙虚弱地起身道着:“苏府今日抄家?”
“是呐,今日龙抬头陛下特意选在今日便是要震慑天下人。”
佘笙自床上而起,扶着床沿道着:“我要去苏家。”
“阿姐,你这身子虚弱得很,其实你与姐夫闹什么别扭呢?历经如此多事兜兜转转你又何必如此折磨姐夫,又折磨你自己呢?”
佘笙苦笑着说道:“锦儿,我并非折磨我自个儿,而是不想折磨自个儿,因我走不出心中那曲折的障。”
“您这还不叫折磨自个儿呐?你瞧瞧你这才一月不到的功夫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