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袁岳一行人等都去岳州城买衣裳,山庄里就剩下刘子翚、瑺儿、玶儿和王妈。原本刘子翚还想去洞庭湖上打鱼给大伙儿添菜,可想想袁岳等人去了岳州城后山庄里实在空虚,担心小贼来犯,便索性留在家里与两个孩子为伴。
吃罢早饭,袁岳等众兄弟牵着马出了山庄,刘子翚带着瑺儿、玶儿和王妈将众人送到栅栏门口。银瓶小姐的马车早己准备停当,车夫鲁平站在马车旁边,笑呵呵地等着银瓶小姐、老管家和田妈。眼看着三人上了马车,袁岳回身对刘子翚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刘兄,我等众兄弟这就去岳州城,庄内之事烦你小心操劳。”
刘子翚躬身一揖还礼道,“袁兄不必客气,众兄弟只管去城中采办便是,庄中之事我自会处理,放心去吧。”兄弟们纷纷跨上战马,袁岳飞身跨步上了自己的黄膘马,回首冲刘子翚道了句“刘兄保重”,一行人便策马了离开山庄往岳州城而去。
刘子翚站在栅栏门口望着袁岳等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洋溢着豪迈的笑容,正如他自己时常念道的:有友如此,夫复何求?晨光中的洞庭湖畔很是幽静,其景如画如涂。一阵清脆的马啼声在湖畔回荡,夹杂着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很快消失在了北方。
袁岳等人的跨下坐骑皆是岳家军中的战马,在刘子翚山庄吃着上等的马料,幽闲了几日之后这些马儿们变得异常神峻,跑起路来如风似电。若不是有一辆马车牵制了众马,众兄弟这一路跑得更快,那感觉自是畅快淋漓,勇武异常。
一杯茶功夫,袁岳等众人便来到了岳州城南城外。出现在眼着的,依旧是一条宽大的护城河,人称汴河。一座木虹桥跨河而过,连接着南北两岸,北岸即是岳州城南城门。但见城墙巍峨,高约三丈,厚约四丈,为一块块青砖砌成,东西绵亘,垛口密布。
城门楼为一幢两层楼,由八根朱漆大柱支撑,屋顶斗拱飞檐尖顶,雕梁画栋,飞阁流丹,气势磅礴,蔚为壮观。城门楼左右两边各插着三面大旗,随着微风展开,更显得威武庄严。
城门楼前方是一座方形瓮城,其城墙高约三丈,厚约两丈,瓮城上方略窄。瓮城左右宽约二十丈,大门与城门口一致,正对着眼前这座通往南城门的虹桥。汴河围着岳州城绕了一圈,河上大小船只来往频繁,通行于洞庭湖和其它水系之间。
大量的船只在南城门外集散,使这儿成了繁华一时的码头,车来车去,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码头两侧船坊林立,商旅云集,上货下货更是忙成一片。好一个南城门啊,竟是这般气派繁华,大伙儿忍不住赞叹。
看着眼前这一片庄严威武却又生机勃发的景象,袁岳等人无不感慨。两日前兄弟们来到岳州城时,众人还只会基础十式功夫,而如今短短两天时间,众兄弟一个个不但精练十式,还练好了百步穿杨射术和流星锤,一股激昂豪迈之情顿时在众人心底燃起。
高大宏伟的城廓依旧,而看它的人却已变得激昂慷慨,满腹豪情。袁岳看着众兄弟激昂豪迈的样子,大声道,“众位兄弟,感觉如何?”“好——”众人齐声答道。整齐宏亮的应答声传出去很远,城门口的人们纷纷回首观望,脸上充满好奇与震惊。
袁岳正色道,“兄弟们掩藏着点儿,这儿是岳州城,官商云集鱼龙混杂,千万别出岔子。若有意外发生,众兄弟不可意气用事,一定要冷静。”“是——”,众兄弟齐声答道,这次全都压低了声音。“那好,慢慢跟上前面的行人,进城!”袁岳低声道。众兄弟也不再答话,一个个轻磕马背,跟上了前面的行人往城门口走去。
城门很宽大,约有两丈许。两排身穿铁盔铁甲的士兵,约二十来人,守在城门左右,人人左手持枪而立,颇为森严。那位身穿铜甲头戴铜盔的都统,腰间挎着一柄长刀,依然在城门口走来走去,注视着入城的行人。
两名士兵在行人身边走动着,却并没做严格的盘查,只是随意的问了问便放人进城。袁岳举目四顾,再看了看城门口两侧,城墙上也没贴着一张告示或者通辑令,他这才入放了心。袁岳一行人的队形,前队为岳安带领的五个兄弟,有王祥、代立云、李唐、赵朔、秦阳;中队为黄忠带领的三个兄弟,有周宝、覃室友、孙山,四人紧紧守候在银瓶小姐的马车旁;后队为吴飞带领的七个兄弟,张进一、刘州、施兴庵、楚田、孟仲、肖长河和钟魁。袁岳骑着自己的黄膘马,走在马车的前面。
两位来回走动的士兵,见这么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手矫健,气势不凡,中间还有一辆大马车紧紧跟着,很是惊奇。马车前为首那位英俊小伙二十二三岁,骑着一匹高大雄壮的黄膘马。小伙儿身高八尺,细腰窄背,双肩抱拢,面如冠玉,声若惊鸿,驼峰鼻,四方口,目炬如电,眉宇之间英气勃发,也不知是哪家富户或者富商,遂不敢怠慢,赶忙闪到一边。这小伙其实就是袁岳,这些官兵又哪里认得他。
袁岳轻磕马背,一行人缓缓地往城门而去。城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铜甲头戴铜盔的都统,袁岳抬眼一看,只见这位都统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身高七尺,四方脸,柳叶眉,额角上有颗朱砂志,一双眼睛深若寒潭。这位都统见如此英气勃发的一位年轻人这么打量他,心中不由得一动,眼光中顿时充满生机和暖意。四目相交两人相互会意地笑了笑,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