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气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上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秉承着感天动地的队友情, 大家赶紧给队花打马虎眼, 圆个场。
“嗨呀, 剪个头嘛,不至于不至于, 队长怎么可能生气呢?我们队长胸襟广阔就像那中国南海的嘛!”
“讲道理, 这么热的天, 我都恨不能剃光头,何况小路?”
“是啊, 无法想象身为女人要如何坚强地活下去。”
“而且她们还要戴胸罩——”
贾志鹏偷偷用胳膊肘顶了罗兵一下,低声说:“你说什么呢我操,人还站这儿呢, 你不要脸人家还不能要了?”
“我这话有错吗?不信你自己问问——”罗兵扭头,“路知意, 你戴没戴——”
话没说完, 罗兵被一旁的韩宏一把捂住嘴,勒住脖子带到一边。
韩宏拍拍他的头,指指天上, “那是什么?”
罗兵一头雾水,“太阳?”
韩宏:“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罗兵:“???”
训练场上,陈声盯了路知意好半天,明明脸色都黑了,却无从发作。
说她不听从命令?
可剪头发这事这不在队长的管辖范围内。
他只能恶狠狠盯她半晌,最后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集合,整队!”
这一天的训练从八千米跑开始。
众人都惊了。
训练正式开始,队员们挨个从陈声眼前跑过,到路知意了,他的视线里,她从正面变成侧面,最后只留下一个背影,陈声看了两眼,猛地别开头去。
短发背影。
性感板寸。
他的喉结动了动,脑中浮现出片子里的那一幕,呼吸都不对了。
操。
他暗暗握拳,青筋都浮了起来。
回宿舍了就把那片子删了。
删他妈个一干二净!
*
路知意的职业生涯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在基地的日子过得很快。
人一旦忙碌起来,日子充实起来,就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每天睁眼就踏着紧张的节奏往食堂跑,为了补充体能,路知意的食量变大不少。以前两只包子、一杯豆浆就能满足她,如今至少两倍。
午饭就更夸张了,她能吃四两面,或者三碗大米饭。
每次吃饭时,路过的壮汉们都会给路知意竖大拇指。
“可以,女中豪杰。”
“吃这么多都不长肉,老天爷瞎了吧?”
“啧啧,看见你面前这一堆,我算是明白非洲为啥闹饥荒了。”
入队不过短短三个月,路知意很快和基地众人混熟了。
不只是本队人发挥出男子汉作风,处处照顾她这小姑娘,就连其他队的人也对她不错,有时候谁家里寄了点好吃的来,路知意也有幸能分一杯羹。
偶尔是家里做的梅干菜扣肉饼,偶尔是谁家妈妈亲手做的盐渍青梅,很是开胃。
某日一队队员送了半只真空包装的手撕烤兔给路知意,笑着说:“我家也是四川的,在滨城吃不着家乡的味道,就让我爸给我寄了点过来,喏,你也尝尝。”
路知意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你吃你吃,我不用。”
“拿着,都是一个基地的,客气啥!”
路知意简直感动得抱着烤兔不知说啥好。
心里有个小人在给他哐哐磕头。
凌书成对此意见老大了,“吃着队里的饭,望着别人队的米!啧,路知意你吃里扒外!”
不过他的态度也是转换自如,当路知意把那半只兔子贡献出来,请大家一起吃时,酒足饭饱,他就立马改口了。
“一队是我们的好基友,大家要互帮互助,互相扶持。要知道,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既然都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
韩宏接口:“那还是我的。”
众人哄堂大笑。
路知意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个队的队员们处事风格都与队长很相似,仿佛带头的是什么样,底下的人就学什么样。
就好比第三支队,队员们都有样学样,和陈声神似,私底下插科打诨,但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护短得不行。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欺负,但别的队休想动她半分。
郝帅那个队,个个都和郝队长一样和蔼可亲,看起来像是心眼没长全的傻大个。
当然,也有不那么友好的队。
比如刚来基地时碰见的那个烦人精,吕新易,传说中把财务部上一个会计姑娘肚子弄大的那人。他在第四支队的队长,负责陆地协作,陈声这队都不怎么待见他。
自然而然的,两队人的关系也不大和谐。
三队的人随陈声,心气虽高,但不会盲目自大。食堂里碰见,训练场碰见,基地的人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怕不是一个队,也大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