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就滑了下来。
陆星辰一声尖叫,寂静山谷鸟儿扑棱着翅膀直飞天际,蒋泽岩用脚刹住,揽过陆星辰拉下口罩和她接吻。
吻的缠绵,陆星辰的手缠在他的脖子上。
冰天雪地,吻的激情。
天色渐暗,蒋泽岩牵着陆星辰的手下山,快过年了,他紧紧握着陆星辰的手,“转业也没什么不好,不会聚少离多,我能陪你。”
陆星辰听着,亲蒋泽岩的下巴,“自私一点,我希望你转业,但是离开部队,一切都要重来,你过去十几年的积累毫无优势。蒋泽岩,别让自己后悔。”
“我哪里没优势?”蒋泽岩咬她耳朵,“嗯?看不起我?”
陆星辰笑出声,缩着脖子要躲开,蒋泽岩站起来拉过陆星辰扔到肩膀上,他扛着陆星辰拉着滑雪工具往山上走。微微喘息,说道,“回头让你看看我的优势。”
陆星辰趴在他的肩膀上,摸他屁股,“哥们,你让我下来。”
“不放。”蒋泽岩拍了下她的腿,“手安分点。”
“听你这喘息声,我安分不了。”陆星辰说,“满脑子少儿不宜。”
幻肢都听硬了。
蒋泽岩一顿,随即放下陆星辰就把她按雪地里了,狠狠的亲。亲到陆星辰求饶,雪地一片狼藉,蒋泽岩撑在她上方,漆黑的眼看着她,“小流氓。”
陆星辰抓雪往蒋泽岩衣领里塞,翻身压在他身上,手按在蒋泽岩的胸膛上,手指刮过他的脖子到下巴,居高临下恶声恶气说道,“小娘子,你就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今天爷就要你了。”
蒋泽岩搂住陆星辰大笑。
他媳妇太——可爱了。
这一生要沦陷于此。
过年是在部队,年三十蒋泽岩带陆星辰到食堂。部队里也要过年,而且很热闹,大盆的饺子上桌。
蒋泽岩拉过板凳让陆星辰坐,跟他同桌的关系都不错,大部分都是蒋泽岩带出来的兵,整齐喊道,“嫂子好。”
陆星辰点头,“你们好。”
陆星辰换了墨绿色大衣,精致的像电影明星,因为过年很多人需要留在部队。家属也不止陆星辰一个,但这么亮眼的只有一个。
蒋泽岩坐下来,手指搭在陆星辰身后的椅子上,敲了下才收回去。
一年就这一个节日,吃完饭场子就热了起来,敲锣打鼓唱国歌。
不知道谁起哄让,蒋泽岩站起来环视四周,最后落到陆星辰身上。
“唱情歌,来一个。”
蒋泽岩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唱歌不好。”
陆星辰笑眯眯看着他。
蒋泽岩拿到话筒,因为外面大雪,全部人都聚在食堂。
他注视陆星辰一会儿,低沉嗓音响了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唱烂了的老歌,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陆星辰的心跟着颤了下,笑不出来了,她好想哭。
口哨声掀翻房顶,蒋泽岩站在中间,缓缓走向陆星辰。
直到歌唱完,蒋泽岩把话筒还回去,说道,“谁起哄原地一百俯卧撑。”
没人闹蒋泽岩,他们热闹起来。
蒋泽岩拉过椅子在陆星辰身边坐下,长手搭在椅子上,靠在陆星辰身边。
“蒋泽岩。”陆星辰转头看他。
“嗯?”低沉醇厚的嗓音。
“你还会唱歌?”
“你男人厉害么?”
“厉害。”
蒋泽岩拿起陆星辰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下,低沉嗓音落到她耳边,“我爱你。”
陆星辰笑了起来,蒋泽岩放开陆星辰,说道,“审查要几个月,等这边办完回去我们就领证。”
“听你的。”
晚上吃饭,一张桌子就坐了陆星辰一个家属,有人闹着要喝酒,蒋泽岩大手一挥,“部队,规矩。”
酒是肯定不能喝。
不过热闹是肯定要热闹,陆星辰靠在蒋泽岩的肩膀上看人放鞭炮,天已经暗了,蒋泽岩捂住陆星辰的耳朵,嗓音低沉,“人生要经历很多个阶段,这一段该结束了。”
烟花升上空中,照亮了陆星辰的眼。巨大的声响,蒋泽岩偏头看她。
从战乱的西非,到处都是瘟疫死亡的地方,到大都市,到军营。他们走过了很多路,蒋泽岩以前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在军营,直到退休。
现在,他的人生可能要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