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良民证上面的蚯蚓样字迹马上就消失了,紧接着连证件上的印章和其他字迹也逐渐开始模糊起来了。陈国富对周武说道:“周旅长,麻烦你给我们提供一个隐蔽的房间,我要把这些密码给破译出来,事关我们的密码安全,还望旅长能够谅解。”
周武一听,急忙带着独立旅手下的军官们走出了房间,留下陈国富他们几个新四军兄弟们在房间里破译这个要命的情报。
很快,陈国富扯着嗓子对站在外面的周武他们喊道:“周旅长,快来,情报破译出来了,还真是有关汪老先生的。”
周武和丁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进房间里的,一把夺过陈国富手中的纸条,丁宁急忙念道:“乙酉晨水走金陵。”
纸条上只有这么几个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周武急忙问陈国富道:“鬼子要走水路到南京去,乙酉日是明天,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一旦鬼子从京杭大运河坐船进入长江,那我们就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了,必须赶在鬼子船只进入长江之前截住他们,把汪老先生给救出来。”
陈国富点头同意周武的分析,对他说道:“周旅长,有什么需要我们江北支队帮忙的尽管提,我们保证帮忙。”
周武以前受过新四军两次恩惠和帮忙,这次又通过他们安插在泰州城里飞内线及时传来了营救汪老先生的情报,人家已经相当够义气,已经尽力了,不能再这么三番五次的麻烦人家了,于是对陈国富说道:“谢谢新四军兄弟们的帮忙,这次你们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了,非常感谢,营救汪老先生我想我们独立旅应该能够搞得定,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一有什么情况可以相互通报,咱们都是友军自家人,不必客气。”
陈国富心想周武营救老汪是为了报以前他们独立旅在江阴受过汪老先生的大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们独立旅的私事,新四军也只能帮帮打探情报上的忙,真要出兵帮忙,还真是有点不太合适,他相信周武的独立旅虽然现在元气大伤,正在慢慢的恢复当中,但营救一个被小鬼子押送的老汪还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所以陈国富听了周武的话,笑着对他说道:“周旅长,那我们就此别过,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通讯联络,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朝同一个目标前进奋斗的友军,是一家人,大家不必拘礼客气的。”
送走陈国富他们后,周武当即吩咐旅部参谋把手下军官们全都找来,他有紧急军事行动需要向大家宣布。lt;gt;
胖子他们这些军官这时也都睡不着,他们知道这两天要是汪老先生的消息还没传来,他们是不可能睡得踏实的,所以一听旅部参谋招呼,立马就起身急匆匆的赶到了旅部。
周武一看大伙儿都到齐了,说道:“兄弟们,泰州方面有最新消息过来了,鬼子将在明天凌晨押解汪老先生从水陆取道去南京,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们还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请大家来,就是让大伙儿想想办法,制定一套营救方案,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忌的。”
周武刚说完,参谋长丁宁就向兄弟们详细的介绍了这个鬼子的押送路线图:“据可靠情报显示,小鬼子要押送汪老先生走水路到南京,必须走江都这边的京杭大运河,而我们营救汪老先生的最佳地点应该就在泰州和江都只见的三十多公里的陆路上。”
“但那里全都是小鬼子控制的地区,并且两个城市之间的间隔太小,一旦在那里实施营救行动,战斗一旦打响,那泰州方向的鬼子十四师团第六旅团就能在一个小时内迅速全副武装赶到,而我们背后的江都也驻有小鬼子的一个大队兵力,加上这两个地方伪军的兵力,总共加起来有一万多,大大超过我们的总兵力。”
“所以我认为此地不宜进行营救行动,及时能够侥幸成功,那我们部队怎么撤回来就是个大问题了,所以我们还得仔细考虑从江都出来的京杭大运河那边截住鬼子的押送船只,在水路进行营救行动。”
丁宁的分析得到了底下大多数军官们的支持,但周武此时并不认为泰州到江都之间的区域不可能进行营救行动,他认为既然小鬼子也知道独立旅和其他抗日武装不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救人,那我们就可以将计就计,派已经出湖,在泰州和南京之间的半路上等候的小汪他们迅速趁着夜色赶往江都那里,在泰州和江都之间,靠近江都运河的这边找个合适的地形埋伏起来,专等小鬼子押送车队过来,打他一个伏击。
要是行动成功则马上从江都朝高邮湖撤离,我刚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地图,发现我们高邮湖同京杭运河还有几条小河连通着,我们可以让水生带着一批兄弟们坐船在那个离运河最近的河口等候着,一旦小汪他们得手,马上撤到水生这里,然后一起坐船迅速离开。
小鬼子即使迅速从江都和泰州调来重兵,只要我们撤离及时迅速,应该能够摆脱鬼子的追击的,而一旦上了水生的船只,鬼子是不可能从水路追上他们的,因为我刚才问了鲁屏,据他所知,那些小河平常就没人去走,水浅不宜大船通行,但水生他们的小船可以勉强通行,凭借着他们的好水性,即使某个地方出现了堵塞,他们也应该能够顺利解决的。lt;gt;
周武的意见一说,葛三民第一个表示赞成:“旅座说得对,万一小汪他们的三十来个兄弟们截不住鬼子的押送车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