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苏景,问:"你还没跟宋乔说吗?"
苏景摇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觉得五年前那档子事儿有点儿难以启齿。"
"你怕什么呢?再怎么样都过去那么些年了。"钱茉莉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一段伤怀的过去,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呢?
程佳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大概能理解,你是觉得那个刀疤可能会成为你跟宋乔的隔阂吧。"
"但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好,你们既然在一起她早晚会知道你手上的那道疤。"茶花托着腮,说:"如果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就不好了。"
"横竖就你们这几个人知道,难不成还卖了我?"苏景转了转手上的腕表,笑着说:"等机会合适了我会说的。"
谁没有过去,谁又能将自己的过去一言道尽?
郭茗琳赶飞机早早的离开,钱茉莉送她去机场。
程佳佳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的茶花说:"你跟郭茗琳隐藏的还真深。"
茶花笑了笑,手放在郭茗琳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人未走远,温度也还在。
这种幸福的笑容程佳佳第一次在她们这群人里看见,苏景靠在沙发上视线跟宋乔在纠缠,甜蜜的毫不避讳。曾几何时,这群人也不是不快乐,只是快乐的笑容里带着各自的苦涩。程佳佳自问自己算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没有情伤没有隐忍也没有自我麻痹。却也会对未来偶尔迷茫,只是还好…无论刘念是不是陪自己到最后的人,此时,他还算是对的人。
苏景回过头来,对程佳佳笑道:"你才是隐藏的深吧?我上次提起刘念的时候你可是一点儿口风都没漏。"
"我那个时候可跟他真没什么啊。"程佳佳从小板凳挪到沙发上,揉着被硌疼的屁股。
苏景喝了口白开水,说:"那你是承认现在跟他有什么了?"
"靠!"程佳佳扭头不理她。
苏景咯咯的笑着,回头宋乔忙完整好走到她身边,顺势把头靠在宋乔身上,嗅着她身上的咖啡香。
一入十二月,冬天的萧条随处可见。人们裹上厚重的冬衣,在冷列的风里缩着脖子赶在生活轨迹的途中。
苏景穿着羊绒外套站在风口里等着宋乔。她们约好去看一场话剧来陶冶一下情操。主要是演话剧的主角是宋乔一直挺喜欢的一个演员,苏景就动用钱茉莉这个不用白不用的关系捣鼓了两张位置绝佳的票。
结果出门的时候一时大意把手套落在了鞋柜上,此刻在寒风里苏景只好搓着手来回渡步好让自己没那么冷。
远远看见穿着厚毛衣跟羽绒背心的宋乔朝她招了招手,苏景颠儿颠儿的跑过去,因为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高跟鞋不敢跑的太快。宋乔也快走了两步上去扶着苏景的胳膊,说:"我还特地早了点,接过你比我还早。"
"今天车坐的特别顺,所以就提前了。"苏景仰起脸,鼻尖冻的有点红。
宋乔摘了手套给苏景套上,又用温热的手掌捂着她冰凉的脸颊:"冷不冷?"
苏景摇头,说:"进去吧?"
宋乔牵着苏景朝话剧院的大门走去,道:"你还买了爆米花,当是看电影啊?"
苏景朝她做了个鬼脸,越是跟宋乔相处,越是忍不住的孩子气。
话剧讲的是一个民国末期一个大宅院的故事,面临着时代的变迁与外强的入侵,这个大宅院在命运的齿轮下缓缓前行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古老的祖训,传世的秘宝,国运家运息息相关着。
苏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台上大宅院的家长正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拐杖对垂首列在两旁的子孙们训诫。砰的一声,家长大人摔了拐杖,吓得苏景睡意全无。旁边的宋乔靠过来说:"要是觉得无聊你睡一觉好了,结束的时候我叫你。"
苏景倒是向睡,但是钱茉莉给她的位置太好,于是音响效果也好。加上这出剧总是处于一种时不时就有人暴跳如雷的局面,她想睡都睡不着。苏景对着宋乔摇头,又是一个呵欠。
宋乔握着她的手,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看在你这么遭罪的份上。"
苏景点了点头,此时舞台上场景变换,是一大帮子人开始祭祖。苏景跟宋乔说了一声,猫着腰跑出来上厕所顺便清醒清醒脑子。
洗手间里,苏景对着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不停的变幻距离它就是死活不出水,旁边有人扑哧笑出声,把手放到感应器的位置上,温热的水流哗啦一下子打在苏景的手上。
抬头竟是老熟人,初少白。
"好久不见。"初少白抽了张擦手纸对苏景笑道。
苏景脑子里面风云变幻了好一番,老熟人初少白,当年的关系不错,后来杳无音讯。最主要的,还是她是路原要好的朋友。
"真是好久不见!还以为你追姑娘追到西伯利亚去了。"苏景情绪调整的很快。
"别提了,我…"话没说完,被一通电话打断。初少白接起来说了两句就挂了,对苏景道:"你电话多少?"
苏景拿过初少白的手机输上号码。
初少白拨过去,苏景的铃音响起就挂断:"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改天找你叙旧昂!"
初少白匆匆忙忙的离开,苏景靠着洗手台,一时间五味杂陈。她跟初少白之间没有什么,可是看见初少白就难免会想起过往的不愉快。前女友的好朋友,真是相见争如不见。
转身,对着自动感应器伸手,还是没反应。
☆、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