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昌回到府内,连盔甲也顾不上脱,急急忙忙就赶到书房,然后将今日发生之事写于信上,并派了一名亲兵,骑快马火速将信函送至位于大闵城城西北路的节度使府。
按照大宋的朝廷军律,不管什么事情只能是层层上报,若非万不得已是严禁越级汇报的,更何况汤昌虽为北境的最高军事官,但是因为他来到北境时间还不算长,各方面的势力建立得还不够稳固。所以,万一自己直接把这事儿越级汇报了,那难保别人会不会心存芥蒂,因此汤昌只能先把金军越境的信息报告给节度使郭永怀,至于郭永怀会不会再把这事儿上报,那就不是汤昌应该操心的事儿了。
信才刚刚发出片刻,马上就有消息来报:金兵的30万大军已经到了潞安州城外。
汤昌听了惊讶不已。
“30万大军?那岂不是要把整个潞安州踏平?”汤昌自言自语道。
“再去速速打探,挂帅的是何人?”汤昌吩咐道。
汤昌立刻又修书一封,请求火速发兵援助。
与此同时,汤昌又立即派人连夜把城外的老百姓全部撤离到城内,又命令各营将士在城墙上多布置些大的滚木、毒药水、火炮、弓箭等等。为了防备敌人攻城,汤昌想出了许多守城的应对策略。这些策略除了滚木攻、火油攻,铁丝攻还有暗器攻。
他命令士兵准备好大的滚木和火油,专等金兵攻城之时将滚木扔下去。为了防止金兵晚上偷袭,汤昌又在城墙上放置铁丝网。铁丝网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各种机关暗器。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汤昌亲自环绕巡视,寻找薄弱点,这便是攻击的前兆。
这天清晨,忽然,听见号角齐鸣,汤昌环绕城墙而走,仔细的查看,但见城墙下大批金兵如潮水般涌来。那黑压压的一片,虽然不知道具体人数有多少,但是粗粗一目测,少说也有个几十万人吧。顷刻之间,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鼓角声震天,刀枪剑戈狼牙棒,明晃晃,映曰月。真可谓:滚滚征尘随地起,腾腾杀气盖天来。
城墙上的那些士兵们看到这阵势,心里十分害怕。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身边的副将军问道。
汤昌一边激励士气,一边叮嘱将领用心防守。
“此时金兵士气正旺,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坚守城墙,严阵以待。”汤昌说道。
副将军听了立刻向城墙各处的士兵们传达了汤昌将军的指示。
再说那完颜宗碧,回到营帐中,立即召集军师阿齐达、耶律高朗、哈元龙、乌里兴邦、耶律英锐、等人召开了一个临时的军事会议。他们的战略是:前方是盾牌手防御,士兵于城垛上放箭,后面再跟士兵。士兵分为3种,最前面的士兵抬着沙袋,其后便是士兵抬云梯,最后才是主攻的步卒。
“乌里兴邦将军,你先说说这潞安州的将军用兵如何?”完颜宗碧问道。
“此人名叫汤昌,善于用兵、也颇有主见。”乌里兴邦说道。
“不知道汤昌此人是忠臣良将还是奸臣恶贼?”完颜宗碧接着问道。
“据说此人忠心耿耿,是大宋朝的忠臣。”军师阿齐达说道。
“既然如此,我倒要好好会一会他。”完颜宗碧说罢,传下号令,点齐3000兵马,和军师阿齐达一同来到城下叫阵。
“你们坚守城池,随时待命,我先去会会他。”汤昌一边嘱咐着守城的军士,一边提刀翻身上马。将士们见壮,立刻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一声炮响汤昌就来到阵前。
“来者何人?先报上名来!”汤昌大声地问道。
“我乃金国的四太子、大元帅完颜宗碧是也。你可是潞安州将军汤昌?”完颜宗碧说罢,又问道。
“正是。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金国乃蛮夷之帮,你们的领地在金国,为何无缘无故犯我宋朝?”汤昌沉声道。
“宋朝皇帝乃是昏君,盛世之下,只知道贪图享受。近歼远贤,特别对外来侵略总是妥协,听信奸臣祸害忠良,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本王率军前来就是要吊民伐罪的。”完颜宗碧说道。
“真是一派胡言!”汤昌愤怒的吼道。
完颜宗碧也不计较,只是打量眼前的汤昌,但见汤昌:他一袭军装勃然英姿,骨健筋强,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汤昌此时也打量着完颜宗碧,只见他头戴一顶红缀金束发盔,身披黄金甲,身形凛凛。他手提一柄宣花斧。坐一匹四蹄点雪火龙驹。
汤昌看到完颜宗碧,不仅暗暗赞叹,不愧为金国大元帅,果然威风。
“汤将军,本王率领30万大军前来潞安州,并不想荼毒生灵。识时务者为俊杰,汤将军不妨归降我大金,本王可以官封你王位。本王知道汤将军是一条好汉,不忍失去贤能,不知汤将军意下如何呀?”完颜宗碧说道。
汤昌听罢,不禁火从心头生,他厉声喝道:“休得胡言。我大宋和你们金国曾定下盟约,以潞安州为界,互不干扰,如今你为何要违反条约,到我潞安州地盘上寻衅滋事?还杀我大宋士兵?我大宋乃泱泱大国,岂容尔等恣意妄为?识相的赶紧滚回金国。否则,我大军一到,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此言差矣,自古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