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适合入口,且糟茄是才取出来的,可要用些?”说着,见宜青替其兰打着扇子,便推了杜鹃一把。、
杜鹃一惊,看了看子规,方才会意,只得小心翼翼上前,盛上一碗粥,又战战兢兢地捧着,送到其兰面前。
其兰细看她一眼,又见其衣衫整洁,手也洗得白净,方接过碗来,宜青占着手,只得口中提了一句:“小姐且看烫不烫?”
杜鹃笨头笨脑地来了一句:“不烫,我才手试过了。”
这下众人且大笑出来,琴丝边笑边斥道:“好个呆丫头谁问你来,倒答得快”
其兰也忍不住笑了,就手中呷了一口,点头道:“好粥,确实不烫,这会儿喝下去,只觉清爽适口,倒挺对胃舒服。”
宁娥笑着对杜鹃道:“你倒伺候得对味了,且再过去,将那糟茄再取些过去给二小姐。”又对宜青笑道:“倒省了你好些事了。”
宜青忙也笑着回道:“大*奶说得是,这丫头憨实得很,确也能使唤一下。”
子规这时便从身后推了杜鹃一把,道:“都夸你呢,还不快谢”
杜鹃本已是脸红耳赤,再经子规这一推,昏头昏脑,也失了方向,也失了道理,竟转身对子规道:“多谢姐姐。”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书桐笑着指杜鹃道:“原来竟是个呆丫头,你这是谢谁呢?”
杜鹃再无力支持,人也缩起来,慢慢躲至子规身后,不敢再说话。子规扶住她,也笑个不住。宁娥边摇扇子边笑道:“人家老实丫头,你们倒轮着取笑,我倒看不下去了。杜鹃,你且别理她们,再有笑的,我替你打她。”
琴丝忙将脸绷起,装腔道:“我是不笑的,奶奶只打她们。”
一时满屋里笑语不断,人人心里轻松,脸上愉乐,真真是一幅灯下众艳欢乐图。不料,就在此时,门帘打起,绮墨领着孙四家的进来了。
一见来人,其兰先坐起身来,却将脸偏开,不看门口,宁娥将喜色收起,正板面色,子规拉着杜鹃,退避到了屋外。
孙四家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路上问过绮墨多次,绮墨只说到了便知。孙四家的细度其面色,却又看不出什么来,只得按下心急,揣着小心。只是一进到屋内,她便立刻发觉气氛不对,到底是老狐狸了,经过的风浪不少,鼻子动动便知暴风雨要来,情知不对,先不开口,马上跪下,垂首待罪的样子。绮墨在其身后冷笑一声,自打帘子,也出去了。
宁娥且不开口,望了望孙四家的,挥了挥手里的团扇,又掩住口鼻,一幅不堪其味的样子。琴丝便骂小丫头们:“叫你们兑些玫瑰水来冲地,怎么就是不动?这一股子的味道,小姐奶奶这里坐着,熏坏了不成?萼儿令儿小英子人都死哪去了?”
宜青一旁带笑劝道:“罢了罢了,还是我去吧,到底是我们小姐惹出来的事,我受累也是应当的。来来,姐姐告诉我,玫瑰水哪里寻?”说着便拉起琴丝,一块儿出去了。
孙四家的听得一头雾水,又见丫头们一起出去了,情知是大不好了,由不得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油光水滑地冒了出来。
第三十八章 巧啭岂能无本意
第三十八章 巧啭岂能无本意
话说,孙四家的被带到拢香院,跪在宁娥与其兰面前,情知有过,却心存一丝侥幸,旦想蒙混过关。
宁娥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将桌上那盘惹祸的银苗菜向前推了推,开口道:“这是你做出来的?”
孙四家的抬眼一看,心便慌了,这不正是那要命的东西?一时难以开口,却被上首宁娥的眼光逼着,不得不说道:“回大*奶,是小的做的。想是,不合口味了?小的再去做。。。。”话还没说完,就被其兰一阵冷笑打断:“再做一盘?就这,已是破枝烂叶凑出来的,你上哪儿再找一盘的料去?难不成,真到那扔出去的垃圾里去再翻一点出来?还是,用人家盘子里剩下来的,热一热,再送到这里来?”
孙四家的心下恨得直痒痒,因欺其兰一向人轻言微,也是自为有二房撑腰,一时嘴快强辩道:“二小姐冤枉奴才了,奴才并不敢挑些烂料,且每日各房用的都有定例,这菜,本是份外的要的,碰得巧便有,若没了,也是无可奈何。”
宁娥闻听斥道:“胡说小姐想吃些什么,问你要,自是应当,你要能做出来,能做得好,也是你的本份,不然要你做什么?就算是额外要的,也是要记在帐上,月末一总到我这里来领银子的,难不成是吃了你的?安府什么时候要动用到下人的银子来开支主子花销了?这么说起来,大厨房原来的定例竟是一向不够用,倒亏了你一直好心,用自己的银子来添大厨房的窟窿了?你去,将大厨房帐本拿出来我看,若真如此,那我可得去回老爷,原来咱们家真出了个与人行善,暗中积德的贤人了,那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