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着配几样清淡小菜。”悠然兴致勃勃的吩咐道。
“是!”白果响亮的答应,眼睛笑的弯弯的,姑娘对玫瑰花真是情有独钟,一张脸也像玫瑰花一样娇艳。
快到晚饭时分,太太房里的丫头碧桃过来传话:太太命各位姑娘到正房去用晚饭。
悠然忙站起来笑着让坐,命小丫头倒茶拿点心,碧桃抿嘴笑道“谢五姑娘,还要去四姑娘处传话,改日再领吧。”
悠然见状也不多客气,冲莫连使了个眼色,莫连早已拿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在手里,送碧桃出来,将荷包塞在碧桃手里,碧桃推让一番,见四下无人,凑近莫连低声笑道“老爷今儿回来的早,看样子高兴的很,太太也一脸喜色,叫五姑娘只管放心去便是。”
莫连忙谢了碧桃,殷殷勤勤的送出好园。
悠然看着刚炸出来的玫瑰丸子垂涎三尺,任莫连催促着,还是吃了几个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出门。
莫连皱着眉头,姑娘真是越来越懒散了,外放时还不打紧,这回府了就该勤谨起来才是,老太太和太太,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回头好好劝劝姑娘,姑娘通情达理,该是能听劝的;若姑娘不肯听?莫连咬咬牙,只好去回老爷了。老爷既把姑娘交给自己,总要尽心服侍才好。
这顿晚饭吃的很是开心,碗碟精美,菜式精致,小丫头来往穿梭服侍的很周到体贴,孟赉和钟氏满面春风,一众姐妹笑语晏晏。
三姑娘嫣然撇一眼悠然,又飞快移开目光,暗想:爹爹疼她也就罢了,到底这三年父亲跟前只有她一个;太太居然也对她格外和颜悦色,为什么?
悠然一边埋头苦吃,一边想着:有什么好事让这两夫妻如此开怀?难不成,是孟赉升官了?这才回京没十天,也太快了吧?
饭毕,漱了口,众人移至东侧间,丫头捧了茶上来,一家人闲坐聊天。
“离的太远了,上学很辛苦。”六姑娘欣然见孟赉心情很好的样子,胆子大了起来,忍不住抱怨道。
三姑娘嫣然心中暗恨,欣然是去成国公府上闺学,学中七八名同窗,出身不是公府就是侯府伯府,都是成国公府的亲戚,不管能学到多少道理,也能结交一帮名门贵女做手帕交不是?自己做梦都想上的闺学,人家嫌累不想上!虽然嫡庶有别,也是一个爹生的,竟不公平至此!
钟氏溺爱的看了眼欣然,小姑娘嘟着嘴撒娇的样子很可爱,转头冲孟赉笑道,“咱家离成国公府不近,若上学六丫头卯时就要起床,每五日才能休一日,是辛苦了些。”
孟赉沉下脸训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小年纪一点也不能吃,要你何用?!”
欣然唬了一跳,忙站起来,低头认错,“爹爹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众姐妹也站起来陪不是,孟家风俗如此,兄弟姐妹一人有错,即是众人有错。
钟氏心疼的看着小女儿,又转头看看丈夫,欲言又止。
孟赉脸色稍霁,温言道“知道就好,都坐下说话吧。”
“为父外放这三年,你们姐妹的课业也没有考较过,不知你们学的如何?”孟赉皱眉道。
嫣然闻言大喜,她一向自许为饱读诗书!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亲,女儿学了女四书、女论语,还读过不少汉赋、唐诗、宋词。”
孟赉温和的说,“读书多是好事,只是礼仪上要时刻留心,现有你大姐姐在,你逾越了。”
嫣然一惊,太急于在父亲面前表现了,竟忘了长幼有序!忙认错,“长幼有序,嫣然逾越了。”
孟赉颔首微笑,“以后留心就好。”
悦然是长女,幼时课业是孟赉亲授,又是即将出嫁的姑娘,自然不用考较课业;悠然这几年的功课孟赉自是清楚;安然和欣然一样,都是只读了女四书和女论语。
孟赉沉吟片刻,“你们姐妹几个,还是要跟着先生读书才好,虽不用做满腹经纶的才女,却也要明理懂事才行。为父这就修书一封,托蓝山长替你们寻个好先生。”
悦然喜道,“蓝山长是白麓书院的山长,教书育人几十年,德高望重,托他寻先生,定能寻好的。几位妹妹可有福了。”
孟赉看着欣然笑,“如此,在自己家里上学,六丫头也不用那么辛苦。”
欣然一喜,原来父亲还是疼爱她的,赶忙笑mī_mī的点头表示赞同。
钟氏也是心中高兴,欣然最小,当初怀欣然的时候,日担心夜担心,怕生一个儿子出来又被老太太和三房的胡氏惦记上,待生出来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女孩,总算轻了口气,对欣然很是疼爱,欣然的性子不免娇纵了些,怕丈夫责怪,今见丈夫对小女儿也如此疼爱,大是放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