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意儿念儿也能保住!阿并是不会允许旁人害自己亲弟妹的。
皇帝胜!皇帝胜!张铭内心疯狂的想着,如何才能让皇帝胜?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驸马,你好好歇着吧。”青川端来一杯水,要张铭喝下去,“哥哥说了,你只能绑着,一定不能松开。也不能听你任何话。”
张铭见青川微有歉意,微笑道“二十几年夫妻,毕竟也是不如你们亲兄妹。罢了,公主既是信不过我,我也无话可说。”
“谁信不过你了?”青川公主急道,“我怎会信不过你?不过是哥哥一再交待,我不敢不听罢了。”望着手中的杯子踌躇起来,到底要不要给他喝呢?这杯水喂下去,怕是以后他再也不会和自己亲近了。
即便哥哥做了皇帝,即便自己重新成为光彩照人的公主,若是没有他,究竟还是少些乐趣。
张铭只微笑不语。青川公主前思后想,半天,笑道“我先出去,驸马还是好好歇息吧。”手中的杯子却带了出去。
张铭看妻子走出卧室,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还清醒,也还有法子可想。
张铭渐渐被绑得手脚没了知觉,青川公主再次进入卧室时,见丈夫眼光冰冷,坐在他身边叹气,“你别怨我,我也没法子。”
“我儿子来过了?”张铭艰难开口。这么久了,阿并做了什么?
“没有。”青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亲爹昏迷都不来看!只派一个什么江湖郎中来。”
那为什么没来看自己呢?张铭有些想不明白。
见丈夫好言好语问自己,青川也不隐瞒,“看什么呀,那郎中又不认识你,给个替身让他看不就行了。”那仆人跟自己丈夫年纪相仿,身材相仿,连面容都有些相似,谅那江湖郎中,也看不出来。
“他听了回报,知道自己亲爹真是命在旦夕,定会前来,公主放心吧。”想起明嬷嬷笃定的话语,青川乐了,只要这野种死了,皇宫再一乱,哥哥不就趁机杀过来了么。
平北侯府。
“中毒已深,没治了。”平平板板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江湖郎中”很理智的汇报出诊情况。
张并沉默片刻,倏地站起,便欲奔青川公主府而去。
一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张并转过头,悠然笑mī_mī的,“这么晚了,你作什么去?”
张并脸色本是忧急,却不愿妻子知道实情白白担心,强笑道“没事。”
脸上表情就很奇怪。
悠然好像没看见一样,笑容可掬,“我一个多月都没见爹和娘了,很是想念。怎么办呢。”
张并心乱如麻,胡乱说道“明日你便回娘家看看。”又抬脚想走。
悠然只管拉住他的大手不放,笑问“我想我爹了,你呢,可想你爹?”
张并闻言,也不管“江湖郎中”还在场,猛然把妻子抱入怀中,哽咽道“他,他被偷袭,中了毒,已是不治……”
悠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湖郎中”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夫君,你是关心则乱,”悠然大笑,“若是爹爹真有不测,你哪能这般太太平平站在府里?青川公主早闹得鸡飞狗跳了。”
张铭带张并出走的那几个月,一拨又一拨的人马出京寻找,青川公主爱张铭甚深,离不开他。若张铭真是遇袭有了性命之忧,青川如何还能在公主府坐得住?她这些时日,可是从未出过公主府。
“我总是放心不下,”张并深吸一口气,“必要亲眼见了他,才放心。”
又安慰妻子道“放心,这世上强过我的人没几个,不致落败。”若是按恩师所说,自己已是这世上武功最高强之人。
这就叫艺高人胆大吗?悠然不赞成的摇头,“你武功高强,吴王和青川明明知道,既诱你前去,必有周密布置。还是三思后行为好。”
见丈夫神情有些焦燥,紧紧拉住他的手,回头含笑问“江湖郎中”,“先生此去,一切如常么?可有甚与众不同之处。”
一直不说话的“江湖郎中”,缓缓开口,“我诊治的那人,手掌有厚茧。”
怎么不早说?悠然生气得看着他。
张并先是惊愕,继而惊喜,“那中毒已深的人,不是我爹?”张铭一向养尊处优,手掌怎会有厚茧。
张并又成了一个思维缜密的人,去了书房,跟师爷、下属细细商议起来。
悠然默默看了丈夫许久,心中怜惜万分。他方才那么冲动,原来在他心中,父亲是这么的重要。
这可怜孩子。
两仪殿。
嘉嫔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