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续几日的暗中盯梢,以黑实青年为首的诈骗团伙总算是摸清楚了小卜同学的老底,得知了小卜同学原来只是蛮夷部落里出来城镇易物的队伍成员时,当即无不大为光火,一致认为要狠狠地干他一票,以泄心头之恨。
当然喽,他们身为诈骗团伙,并不擅长盗抢之术,既然要干就得有组织有计划,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一干皓月部落成员投栈的地方公开明抢,再说了,他们人还没别人多,而且皓月部落里的成员人人都背挂长弓、腰系猎刀,令他们忌惮非常,还好小卜同学三人貌似也不参加部落里的易物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地脱离大队在城里瞎晃,于是以黑实青年为首的众人商量一番以后便定下计策,先诱其三人到僻静之处,然后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很快,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小卜同学一行三人被诈骗团伙升级而成的盗抢团伙成功地引诱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弄之中,当小卜同学三人发现前有恶狗拦路,后有饿狼堵截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小卜同学故作镇静地喝斥道:“尔等鼠辈,何人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作奸犯科之事?”
其中一个拦路之人大笑一声说道:“笑话,汝何以得知我等欲行作奸犯科之事?”
小卜同学翻了个白眼说道:“尔等以布蒙面,手持利刃,所图之事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小卜同学随口一说,倒是忘记了这个关于司马昭的成语还没问世,拦路之人闻言一愕,转头向一同伙问道:“二狗子,此司马昭为何人也?”
那个叫二狗子的同伙摇了摇头说道:“不曾耳闻。”
拦路之人又转头问另一个同伙说道:“土耶,汝知否?”
被其问到的同伙很是纠结地一拍额头,没想到自己这个同伙会这么蠢,居然把他的小名给暴露了出来,这面算是白蒙了,更是令人大失所望,这同伙还居然问起他司马昭是谁,心里不禁骂道:“丫的,管他娘的是谁,与我们一条毛的关系都没有。”
他既无奈又生气地说道:“竖子,今所谋之事与司马昭何干?”
拦路同伙又是一愕,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煞笔,为了找回面子,于是他将自己煞笔的原因全都迁怒于小卜同学的身上,当即恶狠狠地说道:“速将身上钱银尽数交出,如若不然,莫怪我用手中大刀将汝血溅当场。”
小卜同学与黄舞蝶闻得“土耶”两个字,立即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诈骗团伙,黄舞蝶更是心里冷笑:“原来是你们这一伙人,上次被恩公杀了一记高山流水、横扫千军还不醒觉,如今居然还鸣顽不灵、心生歹念,设计伏击于此,欲图我恩公钱财,看来今天我不打得你们满脸桃花开,你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打定了主意的黄舞蝶向小卜同学附耳说道:“恩公莫怕,此等宵子之徒虽人多势众,在武眼中却犹如土鸡瓦狗,不过尔尔,待武杀其一个高山流水、横扫千军。”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黄舞蝶一副怡然不惧的样子倒是令小卜同学安心不少,不过貌似他一时错口所说的那一句高山流水、横扫千军对黄舞蝶影响实在太深,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毒害的地步,以至于她此刻居然照本宣科,也来了句高山流水、横扫千军。
黄舞蝶冷冷地扫了一眼围住他们的七八个歹人,从容不迫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柄随身携带的佩剑,并且极为优忽闻香风骤起,眼前一花,一阵电光火石过后,战斗便以所有歹人倒地叫疼而宣告结束。
小卜同学见状,心情之兴奋实在难以言表,内心激动万分地想道:“我犒,赞啊!黄舞蝶这小妮子不光漂亮,而且还身手了得,果然是名将之后,虎父无犬女,看来当天为救黄叙而搞了一次嘴对嘴的断背山算是好心有好报,押到宝了,卖了黄家一个恩情,得到黄舞蝶做护院,绝对是物超所值。”
正当小卜同学激动不已,内心高喊“舞蝶在手,天下我有”的时候,一旁的小裙英却嘟起了小嘴,显然对于黄舞蝶这么快便把这帮家伙全都给打趴下了感到不满,在她原来的料想当中,应该也可以分到一两个,也好练练手,提升一下捕猎技巧,敢情这小公主完全没把这帮家伙放在眼里,居然把他们当成了提高狩猎的练习对象。
由于事情结束得实在太快,小卜同学也只觉得香风骤然扑面而来,紧接着眼前剑花一闪,然后就直接进入ending了,黄舞蝶具体是如何出招,出了什么招,他压根没看见,其中的细节更是无从细表,现在仔细观察一下倒在地上哭爹叫娘的家伙,全都是手持兵刃的肩膀穿了一个血洞,没有一个还能拿得稳兵刃,大刀掉得满巷子都是,他们肩膀上的伤很显然是被黄舞蝶的利剑所刺伤的,不过似乎也没有流血不止,应该没有割断动脉,算不上什么重伤,为啥个个都痛得在地上不住地打滚呢?
小卜同学不习武,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黄舞蝶的落剑精准非常,每每刺在骨骼与骨骼之间的关节位置,正是以剑之无厚入有间,与皮肉之伤相比,这挫骨之痛更为锥心刺骨、痛苦非常。
正当小卜同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黄舞蝶已经在其中一个倒霉家伙的身上把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还剑入鞘后说道:“恩公,此等狂獠,当如何处置?”
“嗯……扯下其面巾,观之再行定夺。”小卜同学挠了挠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