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遥控器,电视频道换来换去。
她刚一重新坐定。
他轻描淡写地问,“最近在看什么医生?”冒似只是闲聊。
她瞪他一眼。
难道连他也怀疑她怀孕了?
他转过脸,淡淡地,却有丝严肃地说,“厌食症得看医生,不能一直抱着。”
“你月经多久没来了?”他又问。
他连卫生巾都替她买过,两夫妻讨论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好害羞。
“两个多月!”她不情愿的回答。
起初,她也惊吓到以为是怀孕了,反复检查以后,才发现不是。
“除了有一次延了十几天,你的月事一向很准时。”所以,她的厌食症可能去年还稍重一些。
她懒得回答,但是,他却还在坚持刚才的问题,“有去看医生吗?”
身体不好就得让医生来处理!
见她不乐意回答,他又重复了一次。
“有!”他问,她就必须答,她讨厌这种感觉。
“去哪看得?有找吕医生吗?”他继续问下去。
吕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只相信他。
“吕医生的挂号费很贵,而且药也贵。”她打了个呵欠。
她又不是富人,看一次病,开一点点药,少则也要数千块,多则要数万,她经济承受不起。
“那你在哪看得?”他很坚持这个问题。
“公立医院啊!”其实,她一直还是很困,漫不经心的回答。
“哪个医生?”他问个不停。
抑郁症不同感冒,公立医院这方面几乎没有太出色的医生。
“哪排队的人少,当然去哪看。”她烦了。
她哪来这么多时间?!
果然。
他找到问题的所在。
“后天,我去吕医生那预约,帮你开些药。”
去年,她犯过轻微的厌食症和抑郁症,一直看得就是吕医生。
吕医生是这行的权威,医术很好,一药难求,开得是私人诊所,只替富人看病。
“不用了,我没病。”她不领情,“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可以克它。”
克服它?把自己克服成这样?
“就这么决定了。”他不给她上诉的机会。
轻微的厌食症是抑郁症引发得,得马上治疗,不能一直拖下去。
抑郁症一旦加重,很多人自杀都有可能。
他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和他根本无法沟通!
她厌烦地起身,正想离开。
“朗朗是试管婴儿。”突然,他徐徐开口。
他知道,她已经不再计较这个答案,但是,他欠她一个解释,他得还。
她一怔,收住脚步,缓缓的,缓缓的,回头看他。
不可置信。
“我爸有意把许氏的经营权给我,但是,我们家人太保守,为了让董事会的成员有信心和家族的人不反对,我必须有继承人。”他没有回头。
也许,很早之前,他已经不能去注视她的眼睛。
他一直以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他一直以为她和他的事业永远不可能有冲突。
那个位置,他势在必得。
这段婚姻,他绝不可能放手。
他一直以为.....这两码事,不会有冲突。
“我答应你,等那个位置到手,朗朗稍微大一点,我就把他送出去留学,不会让他留在你的视力范围。”他原本就是这样计划。
到底是亲生骨肉,就算是商品,就算没有太多感情,他对朗朗也有抚养的义务,不能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在这个“大事件”的冲击下,她现在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她怔怔地问。
象他这种地位的人,直接上床造人不是更简单?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迂回、可笑的代孕方法。
“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皱眉。
她的反应,也令他费解,他以为,她在意的就是他和其他女人有没有上过床。
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