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家人,让她一个人在这深山密林谋求一份更踏实安心的生活保障。
姜茂松满腹思绪却无从表达,田大花掏出一个挺大的布口袋,姜茂松就把那些风干鸡和羊肉都装进去,一转身,田大花已经去不远处一处水潭边上洗手。
姜茂松走过去,看着她拿石头砸开冰面,伸手撩起冰冷的潭水洗了洗,姜茂松也蹲下来洗了两把,挨着她在潭边坐下。
“冷不冷?”
“不冷。”田大花甩着手上的水。姜茂松也甩着手,甩了两下,顺手在衣襟上了擦了下,便伸手抓住她的手,两手给她揉搓。搓了几下,放在自己手里捂热。
“冻死了。”他说,“这么一沾冰水,可真冷。”
“还行。”田大花说,“歇一歇咱们就往回走,走起来就浑身热乎,赶紧回去,近了我也不敢挂,怕有人到的地方发现了,咱们尽快回去,别再让奶奶他们担心了。”
“你这样挂在这儿,不怕下雨下雪?”
“老天湿老天晒,山里冬天干冷干冷,风干东西很快的。不然我拿回家晾晒怕人看见,每天都不敢早回去。”
两人在潭边并肩坐着,姜茂松甚至都没问她怎么打的这些猎物,反正他对自家媳妇的各种技能早就接受良好了,有一颗十分强健的心脏。
正当中午十分,阳光透过头顶密密的的树枝树丫投射下来,斑斑驳驳的一片片,田大花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金黄喷香的玉米饼,很好心地递给姜茂松一块。
姜茂松接过来,咬了一口,这玉米饼从她兜里掏出来,还带着些体温,没那么硬。
他拿胳膊碰碰她,笑道:“你说这地方这么清静,等咱们老了,索性就进山盖一个屋子,来养老,古代不是讲吗,归隐山林,田园之乐。”
“没有路也没有足够的水源,你怎么在这儿盖房子生活?冬天里一下雪,大雪封山,你门都没法出,等着饿死吧。” 田大花很煞风景地说。
她忽然眨眨眼睛,指着脚边的水潭说:“你知道吗,这山里水源少,这个水潭一准经常有很多活物来喝水,说不定什么东西就让我们碰上了,熊瞎子冬天都不出来了,可是野狼很多。”
“野狼来了就打呗。以前小时候在村里时,山上常见野狼。”姜茂松回忆,“后山村老猎户打过一只很大的,说是头狼。”
“我也见过,以前你还没回来时,我在山里跟野狼群遇见过。”田大花说,“其实山里的活物它都会守着自己的地盘,你不去冒犯它,它也不会轻易攻击你。这深山老林里的野狼,熊瞎子,有时还有花豹,它们很可能从来没见过人,看见人恐怕还当什么可怕的东西。你别怕它,越怕它越攻击你。你就镇定地站在那儿别怕它,它衡量完了不想惹你,自己就走了。”
“谁敢跟狼群对峙。”姜茂松说,“换了我肯定赶紧跑。”
姜茂松听着她漫不经心地闲聊口气,心里忽然一阵抽痛,他不在家,她一个年轻的女人,竟然曾经独自面对一狼群……还这么一副不当回事的口气。
姜茂松伸手拥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搂,嘴里说:“大花,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那些,我们往后,一辈子好好的,等七老八十、老头老太太的时候,只要你敢,我也照样陪你进山里来,好不好?”
他说的动情,心里想象着白头偕老,颤巍巍相扶相持,哪知道自家的媳妇似乎不不解风情,竟然笑着说:“那可不好,我怕老,总觉得老了就要没力量没本事了,一定很无力,很无奈。”
“走吧。”她说着站起身来,随手一指对面的巨大山石说,“那边好像真有两只野狼,估计它来喝水,我们挤占人家地盘了,我们走吧。”
姜茂松抬头望过去,一边就本能地把手摸到配枪,可什么也没看见,寻思着这进了山林就满身野性的女人不是故意吓他吧?可田大花已经去拎起那么大一口袋肉,招呼他往回走了。
“我来背吧。”姜茂松坚持把口袋要过来,背在肩头跟她一起下山。明知道她背着个口袋轻而易举,可他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家媳妇背个口袋,自己空着手轻省,那像什么话。
返程路上,倒也一路顺利,没碰上什么棘手的活物。远处跑过两只野山羊,离得远田大花甚至都没有打的兴致,林间飞过一群披红挂绿的野鸡。
然后姜茂松便眼睁睁自家媳妇手一扬,似乎是几颗碎石撒出去,就打到了一只野鸡,扑扑楞楞挣扎着飞出一段距离,被田大花跑过去捉住了。
关键是,要眼疾手快。
“哈,送上门来了,顺便带一只新鲜的,过年时候炖干蘑菇。”
姜茂松:……媳妇好凶残……
下午他们果然在黄昏前下了山。可是因为背着个大口袋,怕进村有人看了问起,两人便又只好在村西的小山坡林间坐下休息,说话聊天,直到天黑下来才回到家中。不过田大花早晨已经跟姚青竹打过招呼了,说会晚回来一些。
姚青竹早晨亲眼看见姜茂松跟着一起去的,于是姚青竹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