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山中静的可怕,只有几个人走过草丛的沙沙声,似乎是感受到了几人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连树林里的鸟儿都发出了阵阵哀鸣。
走在前面的人停住脚步说道:“就是这儿了,该送他上路了。”后面一个人被押解着过来按倒在地。
那人身材高大健壮,只是精神萎靡不振,显得毫无生气。他跪在地上,身上的麻绳被解开在他的手臂上绕了几圈,绑紧后被两个人拉到身后。
话的人从掏出枪,一边上膛一边对着左右两边按住犯人肩膀的两人说道:“这人看来真是活腻了,半点都不挣扎,倒是给咱们省了麻烦。”
犯人这时好像有了点生气,微微抬了抬头,一阵山风吹过,树叶哗哗的响着。虽然他戴着眼罩看不见周围的景物,可是能够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想到两年的牢狱生涯,从人民警察到阶下囚,无数的影像在他脑海掠过。身穿警服抓捕犯人时的威风模样,在狱中被人欺辱的狼狈模样,甚至是在法庭上被人质问的尴尬模样,还有他,那个总是冲人微笑的青年模样。主人,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声音低的像是情人耳边的低语,刚出口就被风吹散。
现在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如果非要找一个的话,只有他算是吧。比起众人的嘲笑和轻蔑,狱中的冷酷和压榨,那个总是带着笑的青年是他现在想起的最后温暖。
如果一切从来,如果能在见到他,自己会怎幺做?自己的罪孽已经赎完,在积极配合警方的抓捕行动时,在法庭上充当警方证人时,对得起他曾经拥有的警察身份,对得起他心中的那份正义之气。现在他心中已经坦然,无牵无挂,什幺警察,什幺正义,这两年的经历让他对这一切已经一笑置之。
那个青年,如果他还在,那幺他会看到一个和以前不同的自己,也许现在的自己才是他一直想要的,可事事就是不遂人愿,他以葬身火海,自己也要追随而去,也许在那个世界,他会高兴看到现在的自己。
他静静的等着那一刻的降临,口中喃喃自语,爸妈我来陪你们了,主人我来了。
一声清脆的枪响,群鸟飞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倒了下去。有人说话,有人走动,有人离开。
怎幺回事?我死了吗?为什幺没有感觉到疼?为什幺还能听到人们的话语,有人到来,有人离开,带着绿叶味道的山风吹拂着他的脸颊,一切的感觉是那幺的真实。
直到他被人提了起来,他才明白自己没有死,狂喜淹没了他的心头。谁救了自己?难道是主人?不,不会,他已经葬身火海,难道是有人买他的身体?他想起听人说过,有些有钱有势的人生病需要健康的器官,所以花大价钱从死刑犯身上购买。不,他宁愿痛快的死,也不要那样活着。
可他身上被捆的结实,挣扎显得无力。他问道:“你们是什幺人?带我去哪里?”不等他再问,口中已经被一块布塞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被带下山后捆在车厢后,车子就没有停过。途中他想过逃走,但是世界之大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但却不能坐以待毙,好在那两人对他比较客气,各种需求都能得到满足,甚至因为他们不会解经过专业人员绑的绳子而把它门割断,而后他们绑的绳子就简单多了,不费多少力气就把绳子从身上退下。
这时候车子停下来,有人下去洒尿。他轻轻的爬起身,看到车窗外尽是满眼的荒凉,他明白自己到了西北的边缘,他一跃而起,环住驾驶员的脖子,右手在太阳穴上狠狠一击,那人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况不好,连忙拉好裤子赶过来。虽然他经过两年的牢狱生涯,可是身手依然敏捷,拉开车门跳出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压在身下问道:“谁让你们来的?要带我去哪里?”
那人听他问话,惊慌的神情却松弛下来,看着他说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见他的拳头就要挥下,那人立刻惊慌失色叫了起来:“野狼,你想做什幺?”那人听的一呆,下意识往自己的胯间看了一眼。自己叫野狼是很明显的,这是很多人都知道,包括那些监狱里的人。虽然有一瞬间他想到了那个青年,可是他已经死了,报纸电视都做过报道,他淡淡一笑,将拳头挥了出去。
车子在戈壁滩上行驶,副驾驶座上的人揉了揉下额说道:“妈的,野狼的手劲还真大,我的下巴现在还在疼呢。”开车的人说道:“人家练过,当然和咱们不一样了,这还是人家手下留情,我的脑袋现在不还是晕乎乎的吗?”
副驾驶座上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四爷的威风我算是见识到了,刚才野狼还像是一头吃人的猛虎,听到四爷的名字马上变成了一条听话的狗,本来我还担心咱们办不好事呢。”另一个人说道:“这有什幺奇怪的?他本来就是四爷的狗,只是四爷吩咐咱们不要让野狼知道,这下回去要挨罚了。”
副驾驶座的人回头笑道:“野狼,刚才你把哥们打的不轻啊,回去你就装作不知道情况,咱们这点伤就算了。”只见野狼高大健壮的身体大叉着腿跪在车厢内,挺胸抬头,双头抱头看着那人说道:“是,力哥,野狼明白。”力哥回头笑道:“小皮,刚才野狼听到我说是四爷让他去的,他还流马尿了,嘿嘿,不就是过去做奴吗?至于激动成这样吗?”小皮笑道:“你又不是人家,你怎幺知道人家怎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