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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盛装女子用汤匙荡了荡六月下巴,直到荡出一丝红印, 才笑道:“哪里有事, 本姑娘就是喜欢美人, 想向皇后讨了你去,带回去当个贴身大丫头罢了。”
她右边一女子回头瞧了六月一眼笑道:“安姐姐果真好眼光, 这女子长相确实不俗。不过, 就是有那么一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再看她这胸,就知不是有脑之人。”
盛装女子抿嘴一笑,“若是有脑子,能肖想不该想的?不过是仗着有那么几分妖艳姿色, 就想飞上梧桐变凤凰, 当真可笑。”
两人就六月相貌和身段好一番讥笑,毫不顾忌别人如何想。
言语讥讽算什么,六月毫不放在心中。当了宫女多少年,早已习惯贵人的各种难缠。卑贱身份摆在那里,除了受着, 一丝都反驳不得。还好,贵女们多少好些面子, 为了显示温柔娴淑, 不会当众就打骂下人。
只是六月有些怀疑, 她连丽水宫都少出, 是如何惹到这些贵女?
那两人看六月一副逆来顺受模样,深觉无趣。白长了一张妖孽脸,行事却如此低调,也不知是哪里就入了他的脸。
六月不知这两人身份,旁人却是皆知。这红衣盛装女子,正是定国公府二房嫡女安青茹安三小姐,是六皇子正经表妹。另一附和的粉衣女子乃皇后娘家锦绣候府三房嫡女许临照许二小姐。
定国公府与锦绣候府关系并不算亲密,甚至可以说私下是水火不容。但因安青茹母亲和许照临母亲为堂姐妹,是以二人感情倒很是不错,常常相聚玩耍。
安三小姐之所以知道六月这么一个小奴婢,自然是许二小姐功劳。许二小姐时时出入宫廷,很得皇后姑母喜爱,对宫中之事知道一清二楚。
这二人是闺中密友,常交流一些小秘密。她知安三小姐喜欢六皇子,便不时将六皇子之事告之。这六皇子住所里的宫女,安三小姐很是感兴趣,时常询问。
本来,表哥虽然美人环绕,但并无真心,安三小姐多少还放心。直到前两日听许照临说起表哥十分迷恋一奴婢,甚至想要纳为侧妃,这才真的急了。
曲水流觞,这一游戏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文人中很是流行。上游酒杯顺流而下,九曲十八弯,在哪里停住,就由面前之人作诗,若是诗作不能让人满意,便罚酒一杯。众人常常笑闹,除非诗作十分出彩,不然绝不通过,往往喝倒了才罢。
尤其贵族才子之类,有诗酒助兴,又加左右皆有美人相伴,玩乐很是尽兴,不醉不归,甚至不醉也要装醉,趁机搂抱亲吻戏谑一番美人。在他们眼里这是最文雅之事。
这些名门闺秀私下里很是喜欢这一游戏。她们自诩知书达理,自然不会要美男子作陪,只是作诗乃最好扬名机会,哪个舍得放弃。
不过六月听说过,这些贵女们人前高贵,人后却未必如此。听说前朝有位公主,守寡之后独居京郊庄园,常常邀贵妇贵女聚会。甚至还养了百十多个面首,自己玩乐不说,也供寂寞贵女们同乐。
当然,这样明目张胆的玩乐早已作古,只是私下里如何,谁又知道。
安三小姐也不知是太幸运还是不幸,那酒杯十次有两三次竟然就停在面前。她作诗水平自然尚佳,但耐不住她人都使坏,硬要罚她喝下果酒方可。果酒再好喝,多了也会醉人,安三小姐哪里肯依。
她不过喝过三杯,便不再亲自喝下,娇嗔道:“你们一个个想法子使坏,就会灌我一个。我这里真醉了,若是回家,还不定被怎样责罚。姐妹们就心疼心疼我,让身后这位丫头替喝了可好?”
众人尚未开口,许二小姐就拍手称好,“安姐姐这主意甚好。今日这上流放酒杯之人定是看中了姐姐,恨不能将姐姐灌醉。我们可不依,就让这丫头替了也罢。”
有几位京城贵女自然不依,可抵不过附和人多,便只得随了她去。
六月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来此不过是个陷阱,虽然不知何时得罪了人,但这苦她是吃定了。
主子面前,奴才哪有反抗之地,只得一一饮下。今日也不知如何,这酒杯就如长了眼睛一样,专盯她这里。
几杯尚可,直到六七杯上,六月再承受不住。为了不真的出丑,六月只能假装撑不住晕倒。
安三小姐看了看因酒兴上头更添五分艳丽妖娆的六月,恨不能将她脑袋摁入溪流,生生淹死才好。
看她眼神不善,许二小姐忙扯她衣袖,轻声劝道:“安姐姐,来日方长,这里人多眼杂,先这样吧,以后再做打算不迟。”
安三小姐顾虑到身份,若是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依她祖父正直性子,不打杀了她才怪,只得作罢。
许二小姐笑道,“好了,你们就不要欺负安姐姐了,看这位小宫女都被灌醉了。”她吩咐身后侍女,“燕喃,将这小宫女送回宫吧,天已经有些冷意,不要在这里受凉,反而不美。”
她身后宫女便帮着搀扶起六月,匆匆告退离去。
六月醉醺醺腿脚无力,有这宫女相助,倒是省力许多。她尚且有些明智,开口谢道:“谢谢姐姐相助,姐姐是哪个宫里?他日必定相谢。”
那叫燕喃的宫女抿嘴一笑,“咱们都是伺候人的,自然应该相互帮助,何必这样客气。听说姐姐是丽水宫的,咱们这就回去。”
六月笑着点头,好在这枫园离丽水宫十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