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身手不错,性格沉稳,和真真还是旧识。有他在,就算有人想对真真做什么也不容易。真真的事你别担心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等最近忙完了你也出国散心,休个假吧。你这个样子,你姐姐看见了也会担心的。”金立英劝道。
江璟深回过头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盯着金立英,眼里的憎恨宛若两把渴望鲜血的尖刀:“金立英,收起你假惺惺的那一套,你是最没有资格提起我姐姐的人。”
金立英还想说话,江璟深已经摔门而去。
大步走出会议室的江璟深,感觉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烧。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金鲤真在视频通话里快活的样子。
就在不久前,还让他心有愧疚的快乐笑脸,在此刻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金立英派了一个保镖保护我,舅舅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这就是她所谓的不用担心吗?
所谓的不用担心,就是因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欺瞒他。
他明明已经给了她那么大的空间。
他明明已经给她留了那么多的玩具。
为什么她还是要一次次的试探自己的底线?
江璟深心中的火仿佛蔓延到了五脏六腑,连他的指尖都因为心脏的痉挛而感到疼痛。
他的理智被妒火吞没。
他拿起电话打给助理,沉声说:“推掉之后的所有行程,给我订一张去墨波奇的机票。马上。”
直到夕阳西下,金鲤真才和胥乔回到酒店。
他们上午逛完花田以后,下午又去了城镇上游玩。金鲤真吃了一路玩了一路,直到跳下车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拿着薰衣草味的紫色冰淇淋。
“导游说明天带我们去看瀑布。瀑布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明天还是就在镇上玩吧。”金鲤真说。
“都听你的。”两手都提满金鲤真心血来潮买下的纪念品的胥乔走在她身后。
“下午我们吃的那家华夫饼还不错,明天下午我们再去。”金鲤真转过身来,一边看着他,一边往山坡上的酒店大门倒退着走去。
“等一等。”胥乔忽然说。
他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上前一步,在金鲤真面前蹲了下来,细心地为她系好不知何时散落的鞋带。
金鲤真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从俯视的角度看去,他的睫毛更长更密了,就像两把细密的小刷子,又像蝴蝶停靠在花朵上时微微颤抖的蝶翼。
这一路上,金鲤真没有见到他对什么东西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但只要金鲤真将目光看向他,他的眼中就会亮起夺目的星辉。
“好了。”胥乔站了起来,重新提起金鲤真买的东西,笑着对她说:“可以走了。”
金鲤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忽然问:
“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权力、财富、名声、地位——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都可以。”
“你。”胥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答道。
“除我以外呢?”金鲤真问。
“没有除你以外。”胥乔说。
金鲤真手里的冰淇淋已经被她舔平了,她咬了一口脆脆的蛋卷,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就转过了身。
顺着这条铺满橙色夕阳的山坡走了五分钟左右,酒店的大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前。金鲤真忽然停下脚步,胥乔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当他顺着金鲤真的视线望过去后,原本上扬的嘴角逐渐沉了下来。
穿着衬衣和西裤的江璟深就站在酒店大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金鲤真把剩下的半个蛋卷都塞进了嘴里,然后撒开双腿朝江璟深跑去。
“舅舅!你居然也来了,你还好意思说不想我?”金鲤真扑到江璟深怀里,江璟深顺势伸出一只手将她搂住。
“我怕你在外面玩疯了,不记得回家的路。”江璟深的目光示威地看向慢慢走来的胥乔,嘲讽地说:“这就是金立英给你派的保镖?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
“是呀,世界真是太小了。”金鲤真笑。
“我去再开一间房。”胥乔低头朝前台走去。
江璟深冷笑着开口:“这就不必了,我和真真一直都睡一张床,难道你不知道吗?”
胥乔的脚步慢慢停下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我累死了,我们快走吧。”金鲤真拉着江璟深的手臂,催促道。
江璟深嘲讽地看了胥乔一眼。反手握住金鲤真的手腕,拉着她走了,金鲤真回头看了一眼,胥乔孤独一人站在原地,双手提的都是她心血来潮买来的那些东西,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在她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努力扬起一个好像下一秒就会破碎的微笑。
金鲤真回到酒店房间后,意料之中地被推倒在了床上。
江璟深把他取下的腕表和手机都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欺身而上,把她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