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仁的照料下邵莫尘的伤没几天就好了,薛老爷也很快痊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在薛夫人的执意要求下,邵莫尘在薛府住下。
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薛老爷非常的愧疚,见到邵莫尘几次欲言又止。
邵莫尘看得出来,便找了一天晚上陪薛老爷喝酒,借机说道:“伯父,我与薛桐情同兄弟,他的父亲便是我的父亲,以后您就把我当成薛桐管教,我只会觉得温暖。”
由于丐帮在丘江建帮派的最初缘由,所以丘江的百姓都非常的敬重丐帮,甚至对普通的乞丐都非常的好。薛老爷看到邵莫尘是丐帮帮主更是感慨不已,提起现在不知下落的薛桐,仍是唏嘘感伤。
邵莫尘陪着薛老爷子边喝酒,一边把这几年来和薛桐的点点滴滴讲给老爷子听,也告诉薛老爷子薛桐对家的思念和出走的理由。
聊到薛桐小时候的趣事,这两个人一会儿畅快的笑,一会儿尽情的哭。薛夫人在里间听着也是欣慰的抹眼泪,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这是彻底打开了心结,做好了坦然迎接所有结果的准备。
昨晚喝了整整一宿,早晨薛老爷昏昏沉沉睡觉去了,邵莫尘到是一点儿妨碍也没有,带着司空仁的书信,去找董四海。这次他没穿带有丐帮帮主标志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普通的长衫。
来到董四海处,见他正为孩子授课,便悄悄进来也找了个座位听课。
邵莫尘打量董四海,标准的书生打扮,面容很严肃,添了几分清冷之感,又打量这间学堂,说是学堂其实是一个木质结构的茅草棚,邵莫尘正在看,忽然,他前面的一个小孩子回头来喊他:“大哥哥,先生喊你呢。”
再一看,学堂里面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尴尬的站起来。原来是董四海点邵莫尘重复刚才他讲的内容,邵莫尘刚才虽然在学堂里但是一直在四处打量,根本没听他讲的时候是什么,自然是答不上来。
只见董四海冷笑一声,用戒尺敲着桌子,示意邵莫尘过去。
学堂里面的小孩子,都偷笑看着邵莫尘。
邵莫尘心想,这个逐客令下的有特点。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景一定会觉得董四海傲慢无礼,不值得结交拂袖而去。董四海就是要用这种不讲情面的羞辱,快速有效的拒绝访客。
可是邵莫尘当然不是一般人,他甚至觉得这个董四海蛮有意思。
于是他走了过去。
董四海也是微微一愣,这是第一个面对如此的挑衅,而面不改色的走过去的来访者。
既然已经提出了,那么戏就要做足,看这个人能忍到什么时候:“这位小先生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学堂。”
“来学堂的人要做什么?”
“静心学习。”
“那么你既然来了学堂,可是心不静,也不学,是不是该罚,我们这里的小孩子在这点上都比你强。”
“惭愧惭愧,董先生说的自是有理,受教了。”
邵莫尘说的很坦诚,在一群孩子的小声低语和偷笑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尴尬和愤怒,这让董四海很吃惊。别看站在眼前的少年只有不足二十岁,但是这份心性很难得,他已经暗暗佩服。
“戒尺,五下!”董四海朝邵莫尘挑挑眉,做最后的心里挑战。
邵莫尘仍旧面不改色,甚至还很谦恭的点头微微躬身,落落大方的从容伸出了右手。
其实这戒尺的疼痛威力非常有限,仅仅是令小孩子害怕,但是它却有一种独到的威严。
哪个已经成熟的人或者有身份的人还愿意接受戒尺的洗礼,就说明他内心的谦恭,和对手执戒尺者的尊重。
戒尺的威力从来不是疼痛,而是态度与威严。
邵莫尘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董四海此时已经动容,但是毕竟学堂内还有很多孩子看着,也确实要为他们树立静心学习和出口成诺的规矩,于是他举起了戒尺,落下的速度非常快且平稳,这样就会声音响而轻。
看到董四海的打法,邵莫尘明白自己赌对了,即便不拿出司空仁的书信,也能结交到这位“怪人”。
邵莫尘看董四海打完,深辑一礼,又走回到座位上,等他下课。当然这回,邵莫尘听得很认真。
下课后,还有孩子特意来和邵莫尘打招呼,邵莫尘笑着一一回应,等孩子们都陆续走了,董四海走过来,坐在邵莫尘的身边。
“丘江能出现一位小兄弟这样的少年英才真是难得,刚才得罪了。”
“董大哥自然有自己的交往之道,不然凭董大哥的大才,天下人皆想结交,岂不是要被烦死?”邵莫尘微笑看着董四海。
“小兄弟果然聪明通透。不知怎么称呼?“
“邵莫尘。”
董四海吃了一惊,更换帮主是大事,曲风已经通知全帮上下,不在帮内的自然也会书信通知到。所以,邵莫尘这个名字他是看到过的。
董四海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邵莫尘,邵莫尘点点头:“曲风非得让我当帮主,我就是挂个名,主要事务还是他来处理。”
董四海欲站起来行礼,被邵莫尘按住,董四海暗暗使用内力向上站,可是无论怎样都站不起来,邵莫尘就是这么云淡风轻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似乎很轻松。董四海更是佩服,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功力。
邵莫尘从怀里掏出了信:“董大哥不必多礼,喊我莫尘就好,前几日有缘先见到了司空仁大哥,这是他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