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那么一小部人,以武为生。
而陈壮正是这一小部人中的一个,看着那满是创伤的身体,李青玄感觉触目惊心。
这份创伤并不是说外在身体,陈壮的身体外看如同刀刻斧削一般,每一块肌肉,每一处骨骼都如同精钢,经过百炼后闪耀着应有的光辉。而且在刚刚比斗中,随便一个动作都有着绝对地力量,只是陈壮将这股力量控制入微,但是从每次接触传来的力量都没有改变过就知道。十几分钟地高强度战斗,却始终能将自身力量控制在一个精确的点上,不得不说陈壮有着大毅力。
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像修真界有着绝对力量存在,而精确控制自身力量,是实力的另一种体现。
陈壮身体内,每一寸经脉基本完全断裂,而且断裂得如同碎纸片一般,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恢复。而且就李青玄感知中,这经脉并不是突然爆发的力量令其碎裂,而是长年累月的腐蚀才能造成这种碎裂形状。除去经脉,还有肉身也是千疮百孔,每一处肉身都仿佛被无数钢针不停刺穿一般,留下无数针孔大小的孔洞。包括五脏六腑,每一处器官都有损伤的迹象,只是它们深浅不一,有好有坏。
但是,即使是如此,不管是经脉或者肉身,亦或者是五脏六腑,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在不停的修复它们,只不过这个修复速度远远比不上破坏速度。如果一直任由如此,结局已经不言而喻,
可以这样说,陈壮真如同一只纸老虎一般,不管是气势还是肉身都看是一头猛虎,可是真正了解他实质情况的人才明白,他除去这副肉身是完好之外,没有任何一处是完好的。
可就是这一副纸老虎模样,精确控制着力量战斗十几分钟,而且每一动作都妙在巅峰,能战胜李青玄这个修真者。
而李青玄再次介绍自己,就是对这种毅力的尊敬,对前辈的致敬,对武道的敬畏。只有看清自己才能看清世界,看清世界才能更看清楚自己,这个世界的修炼,有着太多修真者需要去敬畏的东西。
对武的忠诚,对信念的忠诚,对自己的忠诚。
“般若禅掌号称少林第一掌,其智慧的霸道本就世间少有,本来以为靠着坚定的佛性,能将这种霸道柔弱下来,却没有想到,佛性就是般若禅掌的养分,以至于其更加霸道。而金刚不坏体神功号称少林外功第一,以己身渡己身成佛,越是修炼这佛性就越强。”陈壮知道李青玄对自己的情况肯定很清楚,这种猜测就凭感觉,也就解释自身的原因。
“最初设想,般若禅掌佛性越强就越霸道,想要继续提升它的霸道,就修行金刚不坏体神功来增强佛性。可是佛门功法远远不是那么简单,两种功法的修炼本质不同,一是修佛,一是修己,居然无法共存在一起。”说道这里,陈壮脸上露出苦笑,就连他这个正宗少林弟子都没有想到,同是佛门功法居然无法共存。“开始还好,按照设想用佛性提升般若,可是境界越到高深时才发现,不论是般若禅掌还是金刚不坏体神功都霸道得无法想象。你可能无法想象,两门功法它们如同有意识一般,都需要佛性来给养自身。”
“最后,般若禅掌先达到这个境界,金刚不坏体神功不能分庭抗礼时,我身体就变得这样。我还想着精深佛法,让两者合一,可是结果...”陈壮摇摇头表示很明白。
“老哥,看来这禅和佛还是不能告诉你所有啊!”李青玄以之前陈壮回复的话,调笑着回答陈壮,只是想缓缓气氛。
“是啊!”陈壮叹了一口气。
李青玄看着眼前的陈壮,有些惋惜,就他体内这种情况,估计不出三年,绝对撑不下去。
“也不是没有办法,老哥你考虑过,不需要佛性怎么样?这两种功法都需要佛性,要是你不具备佛性,这两门功法是不是就完全没有霸道的根由了。”李青玄小心翼翼地措辞,佛性才是两门功法不合的根由,只要没有佛性,这两门功法绝对能共存。只是,没有佛性,这两门功法就等于废了,所有李青玄很小地措辞建议。
“早就知道这个解决方法,可我是一名少林弟子,是一名武者,更传承着武者的意志。”这句话陈壮说得很明白,明知道可行而不为,因为不舍。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找一门更加霸道的功法,将这两门功法完全镇压,慢慢消磨...”说道这里,李青玄没有继续说下,因为没有佛性的陈壮就不是那个陈壮。
其实,李青玄内心还另外一种方式,只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时间不确定。等自己化神之时,肉身元神合一,就能夺天地造化,将两门功法强行融合。可是等到自己元神合一之时,也不知道要多久。化神期,这是号称登仙的一道门槛,可能自己永远也晋升不了。
“想没有想过用一种功法来融合这两门功法呢?如同太极一般,能容纳本质完全相反的两种功法。”李青玄知道这种功法很少很少,基本没有,因为能这种无属性的又具有融合性的功法基本不可能存在。别以为太极能随意融合两种本质相反的功法,那时因为它诞生时就带有着特殊的道的性质,如果融合功法的本质与太极这个功法本质不同,那肯定也不可能融合成功。
这样说,其实是想给陈壮一个希望,只不过这个希望无限渺茫,几近不存在。
“太极能融合佛家功法嘛?”陈壮反问一句,直接将李青玄问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