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
她,名叫席容。
留着及肩的中长发,个子不太高,有一双明亮的像是会说话的眼睛。目前是刚上大一的法语系菜鸟。个性活泼开朗,喜欢在周末和死党约出去逛精品店,到钱柜去疯狂唱k.父母亲离婚后又各自再婚,所以现在和大她两岁的姐姐席湘租了个不大的旧公寓住在一起。
这一天,下着雨,天阴沉沉的,大街上湿滑积水,行人稀少。
席容,从便利店里买了东西正往家走。
“姐!”看着在马路对面的姐姐,席容边大喊边挥手,“等我!”她兴冲冲的沿斑马线跑过去。
“小容,慢点!”席湘看着她就这么跑过来,也没看车,心里正担心着。这时手上的袋子掉了,席容连忙弯腰去捡,刚拿起来,却见一辆货车超车冲出来,“叭叭”地猛按着喇叭。
“小容!!”席湘惊恐地尖叫,挥动手臂跑去。
车头大灯直接照在席容苍白的脸上,她想赶快跑开,她很想的,但是她的腿居然该死的动不了……
生和死总是衔接在一起的,生是被人歌颂的新开始,死却是令人恐惧的告别式。这世间,没有人知道ròu_tǐ消逝后,人的灵魂会到哪里去。佛家说的“结善缘,得善果;结恶业,得恶果”,真的有么?
那么,轮回呢?
“让我看看她,我的孩子。”疲惫不堪的清秀少妇靠在床上,从产婆手里接过用大红底金线绸布包裹的刚哭过的婴儿,素手轻轻地摩挲着婴儿细嫩红润的脸蛋,可爱微皱着的五官,“我的小女儿呵!”脸上满是初为人母的骄傲和喜悦。
“恭喜杨柳夫人,小姐很健康,模样生得也好,过些年必定是倾城的美人儿!”产婆笑呵呵的说道。
“张妈,带产婆到账房支银子。再请门主来一趟,看看小姐。”殷杨柳抱着新生儿,苍白疲惫的脸上带着期待——门主看见了孩子会说什么呢?会高兴么?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他,总是盼着有个女儿……
张妈答应着,带了产婆离开,只吩咐两个小丫环在里间伺候着。
十夜门,对于江湖来说一直是一个谜。门主夜昱刑在仍是少年时便打败各路高手,并凭借敢作敢当心狠手辣的作风,创立强大的十夜门,闻名于塞内外,一时间天下英雄为之折服。数年下来,十夜门虽然势力越发强大,但行踪却也渐渐隐匿,行事低调。
败在夜昱刑的手下而生还者,屈指可数,所以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可谓少之又少。有人说,此人乃尖嘴猴腮大奸大恶之人,也有人说他乃是翩翩公子,年岁一九,已是无从得证。
“吱呀——”一声,月华居的内院里间门被推开,快步走入一位青衫的高大男子。他一头乌发以青犀角冠固定,再无繁琐华饰。身着双托色青衫,腰系深色锦袋,脚蹬一双乌布马靴。轮廓较深,似有塞外异族的血统,沉稳刚毅中带着俊美不凡;双眉如剑,眼睛深邃如夜空,直挺的鼻子下是略薄的嘴唇。冷酷英挺,自是一派霸主气度!
来人正是十夜门门主,夜昱刑。
“门主,妾身……”殷杨柳被下人伺候着稍事梳洗,虚软的身子躺在床上,枕边还躺着一个粉嫩女婴。
夜昱刑顿了顿,轻步走到床前,不太熟练地抱起婴儿,端详着新生的小女儿:虽然还未睁眼,娃娃的脸又软又嫩,小小的手攥着他的食指,粉红的小嘴发出不清楚的咿咿呀呀声。而夜昱刑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冷凝的眸子似是多了一些温暖柔和。
“奶娘可来过了?”他淡淡地问道,目光仍然停留在娃娃身上。
“回门主的话,来过了。”张妈立于一旁恭敬地回答道。
此时的殷杨柳,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得了一个像是菩萨赐的仙子般的女娃娃;忧的是,门主的心思可是她能猜得透的?爱恋着的男人却不爱自己,以后也随时可能有新人代替旧人,那时她又该何去何从?不为自己争,难道也不为孩子争么?
殷杨柳的担心并非不无道理。夜昱刑现年方二十一,并无正室妻子,而只有五房侧室作妾,育有两子。虽说是妾,但殷杨柳是两江宣州府巡抚的长女,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是清丽端庄的好女子。一年多前,她初见夜昱刑便一见倾心,后方知他是十夜门的神秘门主,便不顾一切地跟了他。
犹记得当日,斜阳飘柳,青衫白马,fēng_liú意气,良人踟蹰。
而他,如今仍旧是那个冷情淡漠的男子。
夜昱刑看看孩子稚嫩的脸,转头对她说:“就叫……夜融雪可好?”看似询问,可那语气分明是在宣布已决定之事。殷杨柳低眉顺目,轻语道:“就依门主的意思吧。”
又过了一会儿,夜昱刑起身,把孩子放回她怀里。“你好生歇息吧。”说罢,便大步离开月华居。只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她听了眼中竟泛起盈盈泪光,欣喜安慰之意不言而喻。她能感觉到,他确确实实喜欢这个孩子;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虽然只有一点点,却已是她最珍惜的宝物……
见怀中幼儿已沉沉睡去,她百感交集,“融雪……融雪……”
宠爱(上)
一个月后今天是夜昱刑女儿夜融雪的满月宴,十夜门内部办了个小型酒宴来庆祝小姐满月,部众们皆来道喜。
夜空中正下着细雪,天气转寒;而主院大厅的酒席上,夜昱刑看起来仍是不苟言笑,俊美而冰冷,但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