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病人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然而一切无济于事,她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她感觉那枯骨正静静的的注视着自己,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让自己站起来,然后迈开双腿向前狂奔,同时嘴里发出惨厉的叫声,那叫声在无边的森林里连绵起伏,有许多飞鸟在森林深处被惊起,那些鸟儿仓皇逃窜,发出扑愣愣的声响,小动物也紧急奔行,原本寂静的森林一片喧闹,跑了几分钟之后女病人方才放慢速度,她甚至不敢回头,总觉得那具无法辩清性别的尸骨正在追随者自己,她感觉喉咙发紧,浑身无力,幸好森林上空的光线越来越强,她甚至能从树叶的缝隙间看到天空飘过的云朵,她竭力让自稳定下来。“那只不过是一具枯骨而已,又不是一只会攻击人的凶猛动物”,女病人在心理想着,于是她又恢复了理智,但疑问又随之在心头升起:“这里为何会无缘由的出现人的枯骨呢?那是被动物袭击的不幸探险者么,然而又不太合理,因为枯骨结构完整,若是遭受动物袭击,应该不会留下如此完整的尸体,难道是遭人杀害的不幸者,然而又无事实证据加以证明,这具枯骨只能说明在这片森林里有一个人死于非命而已,至于具体原因不得而知,那些秘密也许会永远隐藏于森林深处”,女病人又觉得自己重新陷于一片混沌中,许多事情无法探明真相。女病人浑身疲乏,只有就地休息,她从帆布包中取出仅剩的一瓶矿泉水,巧克力已经吃完,还有仅剩的一点压缩饼干,她拿出这最后的食物小心翼翼的吃起来,她心理涌出恐怖的念头:“自己是否也会弹尽粮绝,是否最终会因为迷路困死于这片深不可测的森林迅速化为一具枯骨”,寒意再次袭上心头,她甚至后悔今日对于森林一探究竟的决定。女病人坐在那里甚至万念俱灰,她在心里又一次想到了女儿,她甚至还想到了布谷鸟医生,想到这些时她才感到自己的心中不是一片冰凉,一丝暖意开始在周身幽幽的游走。
女病人坐在那里只觉得周围无比寂静,动物奔走的声音不再充斥于耳记,飞鸟仿佛游走的鱼消失于树林上空,空气亦仿佛停止了流动,女病人只觉得空气仿佛海绵般将自己包裹住了,她同时觉得自己全身僵硬,血液如同粘稠的液体无法在自己的身体自由奔行,女病人抬起头仰望天空,原本少有的光线变得幽暗,一股寒意又从女病人的心头掠起。
女病人如一具尸体般僵硬的坐在那里,她想起了自己的前半生,想着那时光甚是无情,自己已经由少女变为少妇再变成如今不折不扣的老人,她的内心满是酸楚,她的脑海又闪现出那场大火,她悔恨自己已经失去太多,对于丈夫她心怀愧疚,自己完全没有尽到一个妻子应该尽到的基本责任,对于女儿原本认为自己为她构建了一个坚固的城堡,现在想来不过是一个空中楼阁而已,一阵风吹来那个城堡立即会烟消云散,她想象着自己目前被警察追讨的窘迫境地,还有时时刻刻围绕自己的杀机,稍不小心自己就会成为阶下囚或一具被暗杀的死尸,女病人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女病人无法抑制的又剧烈咳嗽起来,随之一股鲜血pēn_shè而出,两行泪不由得顺着她的面颊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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