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雪直起身来,她看着李一文,现在的她突然不想去知道李一文要瞒着她的那些事了。李一文看她一眼,他低沉而嘶哑的声音慢慢道,“从前,有个男孩,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的家并不是很富裕,但是却有非常疼爱他的父母,可就在男孩十四岁的那一年,他的父亲突然去世了,”
李一文的声音哽咽起来,聪明的陈柔雪哪里不知其实那男孩就是李一文自己。“父亲那突兀的死亡打击着男孩,男孩整日的哭泣,直到几天后,他的母亲要改嫁,那时他父亲的刚刚入土,那个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本来……那个女人打算把那男孩丢下自己远走的,男孩呆呆的抽泣着,他无助的看着邻居大婶把母亲拉到一边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女人就决定带着男孩改嫁了。“丢下那孤零零的小院子,他们去了一个离家很远的繁华的大城市,看着自己的母亲亲热的投进了一白净高大的男人怀中,男孩偷偷的扭着头抹干了脸上的泪水,从此各种美好的词语都不再用在他的身上,他被母亲逼着叫那男人‘爸爸’,如果不叫母亲就会劈脸给他耳光,不给他饭吃。那男人很有钱,住着别墅,他还有个比男孩小三岁的儿子。”
李一文的眼里闪着几丝恨意,“他的那个儿子对于男孩有种先天的敌意,无时无刻的在找男孩的麻烦,每次男孩反击过后,那孩子就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告状,每当那时男孩的母亲就会一脸狠毒的痛打男孩一顿,然后笑眯眯的去哄那装哭的孩子,就像曾经她哄男孩自己样,男孩很疑惑,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着母亲对自己冷若冰霜的面孔,男孩心里就会产生比ròu_tǐ更痛彻骨髓的痛楚。他慢慢的知道其实母亲和那男人早就好上了……“那个男人对于女人带过来的孩子很反感,他一次次的指着男孩的面说要把他这畜生赶出家门,男孩的母亲也在一边帮腔,但他们始终没有把男孩赶出家门,因为男孩来了以后,他们就辞退了家里的那两个佣人,他们不让男孩去上学,他们吆喝着男孩,把家里的什么活都让他去做。“男孩就这么慢慢的长大,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他的母亲不止一次的对他恶狠狠的骂‘我没你这狗儿子!’,男孩一次次的在深夜在他那小屋子里痛哭,他不明白母亲对他的无情冷漠,难道亲情就这么脆弱吗?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真爱。他希冀着有一天他的母亲会变回以前那样。都说母爱是伟大的,男孩一开始也这么相信着,可母亲一次次的痛骂让他慢慢的开始怀疑。“直到男孩十七岁那年,和那男人的儿子又发生了争执,在那儿子虚假的痛哭中他被母亲一脚踹下了楼,那女人恶狠狠的大骂着他,说让他去死。男孩趴在地上,身子都快摔散了,他摇晃着巨痛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屋,对于母亲的那一丝期望全都破灭,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永远没了母亲!“过后没几天,那男人的儿子又故意的找茬,他笑嘻嘻的辱骂着男孩,男孩愤怒了,他趁家里没人狠狠的把那男人的儿子痛打一顿,”
说道着李一文嘴角挂着一丝笑,“把那傻b的牙都给打进了肚子,男孩疯狂的拿板凳砸着那个人,把他砸的头破血流,号啕大哭,把他打的像死狗样趴在地上,他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呆了,他像个贼样席卷了那家中的值钱东西,那是他应该拿的,那是他这三年的工钱,去了火车站。男孩离开了那个地方,他要回家,回他自己的家。”
陈柔雪抱着李一文,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去安慰眼前这满眼悲伤愤恨的爱人。
李一文轻轻的抚摩着陈柔雪的头发,让她慢慢的靠在自己肩上,苦笑着“那男孩就是我。”
“回到这个地方,真的很感谢那个女人当初走的时候没有把这院子给卖了,要不然我真的是没有容身之地了。”
“当时的我太迷茫的,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我呆呆的站在屋子里看着这些个奖状,我想起父亲临死时的叮嘱,我选择了去上学,为了父亲,我要考大学,”
李一文摇着头,“带来的那点钱大半花在了入学手续上,加上吃吃喝喝的,就没钱了,开始饥一顿饱一顿的,直到我在腾达找到那网管的工作。”
陈柔雪看着李一文那满不在意的笑,她想不出他是怎么一个人孤独的熬过那段艰苦的日子的。“腾达的老板雷哥是个好人,他知道我的情况后就格外的照顾我,每月还多给我一百块钱,”
李一文笑笑,“我值班时就开始玩网吧里的那些游戏,送走的那两个人就是在网上一起玩cs时认识的,现在呢他们都成了职业玩家,今天就是过来找我,是要我参加他们的战队的。”
陈柔雪眨着眼睛,“要你当职业选手?你很厉害吗?”
李一文看她一眼,点点头,“我自己说不上来,但他们总是说我不打cs亏了。”
想着x他们几个,李一文笑笑。
陈柔雪看李一文露出笑来,她也感染似的笑着问,“那兽皇呢?”
李一文叹气,“还不是大标那小子,有一次我看大标那小子玩魔兽争霸那游戏,当时无聊也就随便选了个兽族跟他玩了玩,结果我赢了,那小子就说我是天才,”
李一文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就感觉玩起这些游戏来很得心应手。”
“结果,就被标子拉着打了一天又一天,我用兽族打的他没了脾气。